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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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xcdx2020年10月18字數:7，774字如果是往常的話，我可能會對剛才在我面前故意出一絲溝的小護士，回以一個挑逗的微笑，不過現在的我實在是毫無心緒。手裏攥着媽媽的檢驗報告，擔心和恐懼充斥着我整個身心。檢測結果能證明她之前做的化療是否起了作用，可對我來説，這簡直如同未知結果的死亡宣判。同樣的，這個結果也將是對我罪惡人生的另一種懲罰。

在很小的時候外婆就告訴過我，我降生到這個世界，就是母親悲慘生活的起因。隨着年齡的增長，我才慢慢了解到，媽媽高中畢業後曾經被綁架強姦，以致於被迫懷孕。那個殺千刀的混蛋，也就是我生物學意義上的父親，在警察追捕的時候被開槍殺了。處於宗教的原因，外婆沒有讓媽媽墮胎，而是選擇生下了我這個天生的孽種，甚至出生後也沒有把我給兒童福利院，而是放在她身邊養大。

外婆過世之後，留給母親的遺產很少。她不得不賣掉鄉下那間很小的房子，來支付外婆過世前欠下的治療費用。而且她還不得不同時打兩份零工才能勉強維持我們倆個人的生活。

辛苦而繁忙的工作和生活讓她漸漸失去了所有的朋友，隨着父母的離世，她身邊就只有我一個親人可以依偎了。

可是，我們的關係始終不那麼親密。

我們很少有機會能在家裏看到彼此，我甚至都記不清是幾歲的時候就已經放棄了晚上守在牀上堅持不睡，等着她下夜班回到家。

沉重的生活壓力讓她無暇顧及自己的容貌，她的雙手因為常年的體力勞動變得有些糙，眼角眉梢也爬上了些許細細的皺紋，看上去比她真實的年齡還要老一些。從外貌上沒人能猜的出這個瀕臨破產的女人，才僅僅三十八歲而已。

隨着時間的逝，我們之間的關係變得越來越疏遠。媽媽深陷在生活的泥潭中苦苦掙扎，而從小缺愛的我開始從其他人那裏尋求愛的藉。我知道自己的外貌很討女人喜歡，比起同年級的其他男生，我的身材要高出一截。我有着一雙明亮的藍眼睛，飽滿的額頭和顴骨，濃密而略帶捲曲的金髮，寬闊結實的肩背，學校裏的女孩們似乎很喜歡我這種樣子的男生。可我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從母親那裏遺傳來的，都是拜那個死鬼強姦犯父親所賜。

像我這種在殘缺家庭環境中成長起來的男生，都有着一段荒唐放蕩的青歲月。尤其是長大成人之後，憑藉着優秀的外貌條件，我經常跟那些放的女生一起鬼混。一天晚上，我估摸着媽媽上夜班會很晚才能回來，就帶了個姑娘回到家。

我在她身上無情地發着旺盛的力，一手死死地拽着她的長髮，用碩大的穿她緊窄的小。這個騷貨瘋狂地大聲呻叫牀，聲音響的隔一條街都能聽到，我則緊閉着雙眼，盡情享受着包裹在温暖濕的小裏，往復摩擦而產生的極致快。

突然身下騷貨的一聲尖叫，把我從愛的伊甸園中拉了出來，睜眼一看，媽媽有些失神地斜靠在門框上，怔怔地看着正在瘋狂媾的我們，臉上的表情還有些驚歎的意味。媽媽就這麼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女友不滿地出聲抗議，「滾開老婊子，沒看到我們需要私人的空間嗎?」媽媽頓時羞得滿臉通紅，轉身跑開了。我被身下賤貨的這張噴糞的臭嘴氣得簡直要發瘋，用力掐着她的脖子，把她一絲不掛地趕出了房子。要不是媽媽堅持要給那個女孩留點顏面，我甚至連衣服都不會扔還給她。

這個意外讓我想到了媽媽的生活，我非常遺憾地發現，在我印象裏她從來都沒有接觸過任何男人。她上一次沉浸在温暖的擁抱是什麼時候?媽媽多久都沒有體會過極致的愛高了?從那晚起，我再也沒有帶女孩回家過夜，寧願在外面什麼地方幹這些婊子們。

我和媽媽的關係，也從大一那年的某個夜晚開始急速轉變了。那天，我像往常一樣回到家，驚奇地發現媽媽回來的也很早。她的手裏緊緊握着一張紙，沒有血的蒼白臉龐上盡是恐懼的神。我有些驚慌地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她轉過身面對着我，聲音有些顫抖。

「前些天上班的時候總是覺得眩暈，工友把我送到醫院做了些檢查。今天醫院打電話讓我去取結果，是癌症……」我整個人被震驚的幾乎説不出話來，她不是在開玩笑吧?可誰會開這種玩笑?!

我低下頭看着自己那雙不住顫抖的手，媽媽伸出手來緊緊地握住了它們。

「你別擔心，我老闆説她會幫我支付治療的費用，而且我也不必再去上班了。

明天同事會來接我去醫院，開始第一期的治療。」我實在控制不住情緒，淚水奪眶而出。從剛能記事的時候開始，我就儘量不在媽媽的面前哭泣，因為我真的不想看到媽媽臉上的那種發自內心的擔心和憂慮，我的淚水只會讓她本就疲憊的身心更加絕望。可是這次我實在忍不住了。

我把手從媽媽掌中猛得了出來，轉身跑了出去。沿着社區的馬路不停地奔跑，一直跑到了那條橫穿過小鎮的大河邊上。河水在漆黑的夜中靜靜地淌着，我站在河邊瘋狂地哭泣和嘶吼，這個世界為什麼這麼不公平?!為什麼對我心愛的媽媽這麼冷酷無情?

面對着潺潺過的河水，盡情地發了一番之後，我無力地癱倒在冰冷的岸坡上，仰頭看着天上依舊閃爍的繁星，努力地調整着自己的情緒。媽媽的生命或許不多了，而她身邊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我一個，我發誓要好好照顧媽媽。

平整好情緒回到家裏，第二天我陪着她一起去了醫院。

幾周的化療之後，媽媽回到家裏休養。她開始漸漸變得消瘦，頭髮也落了不少，眼眶四周有些淡淡的黑，整個人都顯得那麼憔悴。在腫瘤病房陪護期間，我結識了不少新的夥伴，都是些病人家屬。我們經常在羣裏互相照顧病患的經驗，據他們的建議，我打算幫媽媽把頭髮都剃掉。這樣既方便常的護理，也能減輕每天看到頭髮大把落，給病患造成的額外心理負擔。

媽媽聽了我的建議，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同意了。可當她在鏡子裏看到自己剃光頭髮的樣子，美麗的眼睛裏還是不住噙滿了淚水。我摟着她的肩膀，像哄小女孩一樣哄着她開心，説她跟大學裏那些追求時髦新的哥特風女孩一樣前衞熱辣，終於媽媽被我甜言語哄得出了微笑。我內心裏的那些苦澀酸楚，在媽媽甜美的微笑裏似乎也被融化了許多。

地~址~發~布~頁~:www、2·u·2·u·2·u、c-0-m化療讓媽媽的肌力量也削弱了。一天我突然聽到衞生間裏面傳來一聲驚叫，慌忙衝進去，看到媽媽半着身子摔倒在衞生間的地面上。我連忙攙扶起她，扶着她坐到坐便上面，小心地幫她把睡褲和內褲褪到膝彎，站在傍邊直到媽媽小解完，又伺候着她清理好身子，穿好衣服再抱進屋裏。

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打電話叫了救護車把媽媽送到醫院拍了片子，以免這次不慎摔倒會造成什麼嚴重的身體傷害。直到醫生跟我保證説一切都沒有大礙，我才打車把媽媽接回家。

我把媽媽抱到牀上躺好，她的身子不住地哆嗦着，我想都沒想就躺在了她身邊，雙臂從身後緊緊抱住了她。蜷在我的懷裏，媽媽似乎重新恢復了平靜，而我從她瘦弱的身子上也受到了久違的温暖，於是我就這麼整晚抱着她入睡。

第二天一早，我尷尬的發現自己的分身正堅地起着，硬硬的頂在她的股上面。心裏希望她還沒醒過來，我慢慢地把下身挪開，撐起身子看了一眼媽媽。

她的雙眼還閉着，可是臉上若有若無地掛着一絲淺淺的笑意。

早飯桌上，媽媽笑着謝我昨晚的幫助，她還説從拿到檢查結果之後，從來沒有像昨晚睡得這麼踏實。我説我很高興能守在她身邊，第一時間給予儘可能的幫助和照顧，而且這也是作為兒子應該做的。

媽媽讚賞地看向我道，「你真的長成了個出的男人。」她眯着眼睛，嘴角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而且還是個非常的小夥子呢。

我知道我死後你也能一個人好好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