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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臉上不太高興,這皇后雖然出身低微,但是心思縝密,心機深沉,這幾與她往,反覆無常,今天又自作主張,實在讓他有些不甚安心,「皇后宮中發生何事,怎麼這般肅殺。」皇后回道,「陛下,最近臣妾宮中常有珠玉首飾等失竊,那些皆是皇上賞賜,不敢大意。便差人暗中觀察,近終於抓獲這等吃裏扒外的惡奴。」秀手一指,「便是這四人。而為幾個賊包庇、銷贓的卻是李公公等人。」朱由校在劉若愚耳邊説道,「宣魏忠賢、田爾耕進宮。」劉若愚應了。
張嫣攙着皇帝,坐到矮几之上,朱由校掃了一眼跪着的人,與李永貞等人,沉聲問道,「朕問爾等,可曾偷盜宮中財務?」幾人先是不説,那皇后宮中的嬤嬤見了皇后眼,便拿錐子去扎,藤條去打。一時間,狼呼鬼叫,惹人心煩。
朱由校又説,「還不快快招來,須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那四人受了皮之苦,又被恐嚇,身子抖若篩糠,涕淚直,只是告饒。末了,一個二十來歲的老姑娘一下撲到朱由校腳下,大聲道,「皇上恕罪,奴婢實在是為了家中舉人弟弟惹了大禍,奴婢迫不得已才犯下大錯,還請皇上恕罪!」朱由校聽了,便説,「哦?來年便是會試,怎的不安心温書,惹下什麼禍端,你據實説來。」那宮女定了定神,抹了鼻涕眼淚,説道,「奴婢是南直隸江陰人氏,入宮經年,一直循規蹈矩,宮中所得俸祿皆寄回家供家中胞弟讀書應試,將來好為皇上效死。」
「幸得皇上恩德,家弟自入學來,倒是學了一些經義,寫得一手文章。一路過關斬將,先得童生,再取秀才,又中舉人。為準備會試大選,奴婢為他在京中租了小院,與同科學子一起温書備考。前些子,奴婢趁休沐前去探望,為他送些銀兩棉衣,卻見他滿臉淤青,身上纏着繃帶。卻是被人打成重傷。」
「奴婢當時心亂如麻,便問胞弟何人所為。胞弟説出緣由,奴婢也是被嚇了六神無主。原來他進京之後,與同學往,認識勾欄中人,被那妖女勾引,沉進去。
結果借了高利貸要去贖那女子清白,但那女子卻是與高利貸勾結的千人,胞弟頓時欠下鉅款,沒過幾便債台高築,本加利,利滾利,竟欠下五百兩之多,高利貸多次催討,胞弟實在還不出來,又不敢於我坦白,便被打了幾頓。
奴婢與弟弟二人身處異鄉,無力償還這等債務,只好做出這等醜事。此事皆為奴婢一人所為,還請皇上治奴婢死罪,切莫斷了胞弟前程。」朱由校聽了這悽慘遭遇,居然有高利貸作祟,那不是送上門的肥羊嗎?竟然拍手稱快,「好呀!」殿內眾人都是不解,望着朱由校。這時皇帝也意識到不對,「好呀!竟然在朕腳下犯我大明學子,侍衞何在?跟着……你,你叫什麼?」那宮女見到皇帝居然為她主持公道,大喜過望,磕頭道,「奴婢楊清蓮,謝皇上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爾等跟着楊清蓮去將犯案之人逮了,注意要將主犯、幕後之人都抓捕歸案,莫要跑了漏網之魚。」眾人都是應聲跪下,三呼萬歲。接着便有錦衣衞夾了宮女,出宮而去。
張嫣頗為不解,本來今夜便要將李永貞等人繩之以法,結果皇帝竟然做了包公。
剩下這三人也開始大呼冤枉,一個一個都説身世悲涼,讓朱由校差點以為到了大明達人秀現場。
最後,倒是成了糊塗案,斷則盡失人心;不斷,丟了皇家體面。
這時,魏忠賢、田爾耕聯袂而來。兩人喝了一夜的黃釀白燒,身上臭氣熏天,眼紅耳赤,腳步浮誇。
待見了禮,皇帝讓眾人退下,只留皇后、魏忠賢和田爾耕在內。
「魏伴伴,你看這事如何讓皇后滿意?」魏忠賢看過場面,也知道李永貞、劉榮貪得無厭,什麼銀子都不燙手,告罪道,「陛下,娘娘,老奴御下不嚴,犯下如此大罪,臣萬死。不過念在其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請陛下從輕發落。」那張嫣見魏忠賢口氣不小,要將大事化了,臉上頓時氣得眉倒豎,此時皇帝看了一眼田爾耕。
田爾耕踟躇一陣,接着説道,「陛下,魏公公忙於司禮監、東廠政務,百密一疏,也是情有可原。不過,據微臣所知,李永貞利用手中職權,確有越矩行為。若是高拿輕放,自然讓他人以為朝廷法度鬆弛,助長歪風氣。臣以為,捉大放小,將李公公、劉公公發去鳳陽守陵,塗公公去內書堂教導內侍。其餘幾人,杖三十,發糞車行處置。」朱由校看了看張嫣,張嫣只好點頭同意,再看魏忠賢,魏忠賢心裏十分不甘,但還是恭敬道,「田都督提議得宜,老臣替這幾個不爭氣的謝過皇上。」魏忠賢心中氣極,李永貞乃是他的左膀右臂,他讀四書與《詩經》,又研習《易經》、《書經》、《左傳》、《史記》、《漢書》等等,頗有學識。還會一手好書法,會下棋,善做詩,也能品評八股文。他在司禮監中,便是謀士角。每審閲奏章,將每個摺子的要點記住,然後對魏忠賢解説清楚,以便閹黨高層決策。
此人是個奇才,最愛《韓非子》。但他鉅貪且膽大,特別是在監督修三大殿和信王府邸時,貪污無算。又沒有容人之量,樹敵頗多,恰逢魏忠賢出巡,這才被張嫣鑽了空子。
「那便如此吧。」朱由校説道。
等魏忠賢憤憤走了,朱由校又和田爾耕吩咐道,「這三人財產可都有記錄?」田爾耕答道,「臣做過暗訪,卻有記錄。不過陛下,魏都督那邊……」
「無妨,你且去盤查細緻,為他們家人留下一些棲身宅邸,口糧農田,其餘,皆沒收充公,送到皇后這來,彌補皇后損失。」田爾耕剛想説,那得有百來萬兩,都給皇后?
卻聽皇帝又説,「那銷贓門路,你也去調查清楚,將後面大魚給撈了,斷了途徑。所得,你留得一成,其餘,充入內帑。」田爾耕這才醒悟,皇帝原來是看中了那些豪商的口袋,若是再牽扯一二,卻是可觀收入,一層成也是不少,便喜滋滋地走了。
張嫣見家臣走了,才板起臉,撅起小嘴,滿不高興地和皇帝撒嬌道,「皇上越來越深沉了,臣妾都有些不認識皇上了。」朱由校一把將皇后擁入懷中,親了一口皇后俏臉。柔聲説,「寶珠莫要急功近利,魏忠賢如今勢大,皇后如此落他面子,短其手足,豈能善罷甘休。最近,多注意宮中飲食,觀察宮中人手,不可讓面生的混了進來。」張嫣智慧過人,只是被仇恨矇蔽雙眼,這時經皇帝點撥,點頭稱是。
接着便覺到皇帝的大手上又傳來酥麻的撫摸,心裏泛起漣漪。一個轉身逃到牀上。朱由校哈哈一笑,「小妞哪裏逃。」一下躍到牀上,與張嫣滾到一處,兩人嬉鬧一番,朱由校卻是整個人壓在張嫣嬌軀之上。女人本弱,卻為逢男人衍化出神仙骨,桃花。能抗千斤重擔,能納各蟲。
張嫣雖被壓得不過氣來,但是皇帝那漸茁壯的身軀卻讓她温暖和安心。
人孑然來到世間,總歸要尋找港灣,找尋靠山。
深宮之中,更為孤寂,容易讓人孤獨。皇后嬪妃雖然不能獨享皇帝,卻還是有些盼頭。
「皇上,臣妾伺候您沐浴。」
「沐浴?」朱由校被東洋的本子沾染,口味極重,卻是對這些都不在乎,只是美人所求,便答應下來,「原來寶珠想與朕做那繾綣鴛鴦。」張嫣笑道,「不知皇上有沒有與臣妾也有鴛鴦戲水的閒情。」語氣卻是泛酸,「寶珠,朕只與你戲水,你莫説些痴話,真個是酸。」朱由校打個哈哈,與寶珠攜手走入湯池,兩人穿了褻衣,浸泡熱水中,倒是温熱宜人,卻又聽張嫣説道,「若有甜的哪有人願意吃酸。」皇帝卻是眼珠子一轉,哈哈説道,「朕卻有甜的糖,寶珠要不要嚐嚐。」
「何為糖?皇上與我沐浴,哪有口袋藏了糖塊?」皇帝嘩啦帶起水聲站起,褻褲卻是了,出猙獰龍。嚇了張嫣一跳,四周宮女都是含羞低頭轉身。
「這便是朕的糖,可是甜美異常,皇后可要品嚐?」若是以往,張嫣定然不會做如此穢勾當,但是有客氏、魏小花在前,她心中有些不服輸,張開檀口,生疏地含住龍頭,吃將起來。
只聽「故了大故了大」的喝水聲響個沒完,這張嫣居然從朱由校的面上表情掌握了吃糖的要領,將那皇帝個沒變,按住張嫣腦袋前後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