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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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當年宮主剛繼位時，你跑到華宮來跟我們宮主獻殷勤，説什麼久仰芳名，未得一見，結果被宮主拒之門外，本懶得理你的事了？”凌禮南一愣，臉乍紅乍黑，怒道:“胡言亂語！胡言亂語！”十七冷笑着繼續道:“結果一個月後，貴莊主夫人又跑來我們北海，鬧着要見宮主，説什麼宮主不要臉，勾引她道侶。在我們宮門前鬧得要死要話，可憐我們宮主當時連你面都懶得見，卻背了這麼口黑鍋，百年來還老是被人罵水楊花不檢點。”

“宮主顧及你們凌微劍莊顏面，從來不曾對外提起過此事真相。你如今倒好意思説什麼，宮主在你面前也恭敬三分、禮讓有加？凌莊主的臉皮可真是城牆厚，貴莊所行之事，也真叫人摸不着頭腦。”那位凌大公子聞言，面震驚神，看着凌禮南道:“爹……您……真有此事嗎？”凌禮南看到周圍各門派修士，看自己的眼神都變得微妙了起來，甚至有低低嘲笑出聲的，他心中恨極，但如今事情敗，凌禮南心知現下趕緊身離開才是，更無瑕和華宮這幾個小姑娘呈口舌之快。

他只得壓抑怒氣，緩緩地寒聲道:“今，我念在你們尚且年幼，又是女子的份上，便不與你們計較了。”十七柳眉一挑，眼見着又要舌燦蓮花，旁邊十九嚇得趕緊一把拽住她的手，撥鼓一樣搖起了頭。

凌禮南走到凌三面前，神晦暗不明，一把拽起了他後頸，道:“凌微劍莊莊內還有要事，我也要帶這逆子回去好好盤問，暫且告辭。”他説完回頭看了人羣中一言不發的玉無闕一眼，眼神有些陰翳。

凌禮南見凌世玉還呆呆杵在原地，怒道:“還不走？！”凌世玉這才面一變，連忙跟上了父親。

辜雪存見狀，剛想開口阻攔，路決凌卻走到他身旁低聲道:“此事牽扯複雜，凌微劍莊樹大深，今即便留下他，凌禮南也定然不會承認。”辜雪存皺眉道:“可是……”路決凌搖了搖頭，道:“由長晏自己定奪吧。”果然那邊長晏臉上神雖然晦暗不明，卻並未阻攔凌微劍莊眾人離去。

一直未曾説話的玉氏神女突然冷聲道:“闕兒，今之事，你就沒有什麼要與我解釋的嗎？”玉無闕面一滯，仍然硬着頭皮梗着脖子道:“妹妹所為，滿心都是為了姐姐和當年兄長的囑託，我問心無愧。”玉無瑕走到她面前，低聲道:“問心無愧？問心無愧？你再説一遍。”玉無闕側過頭去不敢看她眼睛:“……是凌莊主告訴我，他看見了長晏在西域魔修空間裂縫中來去自如，我這才起了疑心……”玉無瑕道:“長晏何時圖謀過寒潭芥子，這你又是聽誰説的？”她説到這裏，語聲凝滯道，“九千多年……你是我唯一的至親、我一母同胞的親生妹妹，我沒有對不起過你任何事，你為何要這樣……”玉無闕咬牙道:“姐姐！我這都是為了你好！”辜雪存終於聽不下去了，似笑非笑道:“倘若真的是為了你姐姐好，為何你不將此事提前告知你姐姐，而要在今——你姐姐的合籍大典上當眾揭穿？攪得一片混亂？我看你為了你姐姐好是假，想的她身敗名裂才是真吧。”玉無闕膛猛烈起伏，急急道:“胡言亂語！她是我的親姐姐！我怎會害她、又為何害她？”長晏突然沉聲道:“你自己説不出口麼？那我來幫你説。”他緩緩道，“因為你們雖是孿生姐妹，你卻自小什麼事都被她壓一頭，就連你哥哥玉氏神君也從小不喜歡你，而更喜歡阿瑕。”

“神君飛昇前將寒潭芥子和修道傳承都留給了阿瑕，而你卻什麼都沒有。九千年來阿瑕始終容顏不老，你卻益衰朽，你心中一比一不甘，修為更加難以寸進。對她的那點姐妹之前也早已經一點點消磨殆盡，如今更是恨之、妒之入骨，我説的……”玉無闕臉發白，一言不發。

玉無瑕卻突然打斷道:“長晏！別説了。”長晏一愣，扭頭去看她:“阿瑕……你……”玉無瑕扭頭看着在場眾修士，突然低着頭盈盈一拜，沉聲道:“今事發突然，但此事是我玉傢俬事，我與妹妹自會私下解決。”

“邀請各位前來夜山，參加我和長晏的合籍大典，各位肯賞臉前來，本是給了玉氏和夜山白龍一族面子，如今卻出了意外，都是我們準備不周。過三，我和長晏的合籍大典會重新舉行。一會，玉家的侍女會帶諸位回到山客院，倘若各位還肯賞臉觀禮，玉無瑕承了這個情，後定然不忘；倘若各位有事離去，自便即可，玉無瑕決不相怪。”那位濟苦山的葉一嶠點頭，温聲道:“神女言重了，今之事，事發突然，我等都能理解。”眾修士聞言，神各異，有的沉默不語、有的點頭附和。

玉無瑕淺笑着又是一禮，這才走到玉無闕身前，面淡淡的拉着她的手道:“走吧，闕兒。”玉無闕愣愣地抬頭看她。

“我們玉家自己的事，總要關起門來自己解決。”————辜雪存和路決凌走在回山的路上，遠遠跟在拙守真人和沈玉臣身後。

辜雪存問:“你……今拔出枯寒，沒事嗎？”路決凌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