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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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溢於言表,雖然他平常也是非必要時一言不發,但這次紫霄派眾弟子都真真切切察覺到了。
“今在此歇腳,明卯時末出發。”他説完便往離篝火略遠些的一顆樹下走去,辜雪存見狀連忙跟上。
路決凌停下腳步,道:“作甚。”
“你不是説我要一直跟着你嗎?”路決凌:“……”路決凌:“……三丈遠即可。”辜雪存頗為失落:“好吧。”路決凌這才走到最遠處的那顆樹下,合上雙目,盤膝打坐,知放在一邊。
一百多年了,他還是這樣,天生就想遠着人羣,生怕沾到一點活氣。
紫霄派眾弟子們或坐或靠,七七八八歇了一片,其實他們自小修行,早已經不用這樣如凡人般睡眠,但這一個月來被路決凌逮到這片山域找人,一找起來就是沒沒夜,如今一閒下來,竟然都疲憊的閉眼就着。
唯有一個例外的,就是宋子沛。
夜裏一片靜謐,只有篝火跳動的噼啪聲和弟子們入眠後淺淺的呼聲,宋子沛沉默了很久,道:“石……公子,你沒睡着吧。”辜雪存:“我睡着了。”宋子沛:“……”
“怎麼了,你要找我算賬麼?”辜雪存沉思片刻,道,“我好像打不過你。”宋子沛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辜雪存莫名其妙:“那你叫我做什麼?”
“石公子,你……真名叫什麼?”
“怎麼,你記我仇了?”他忽然坐起身來,看着宋子沛認真道,“宋兄,之前看你可愛,沒忍住逗了你一下,是我不對,抱歉抱歉。”宋子沛無奈道:“我並非記仇,只是好奇罷了。”辜雪存這才噢了一聲,道:“沒生氣就好。
““在下的確姓石,單名一個月字,水中月的月。”宋子沛道:“原來如此,我……”辜雪存笑道:“我知我知,你叫子沛,與子偕老的子,沛然莫之能御的沛。對吧?”
“……正是,石公子好記。”宋子沛的臉竟然又紅了,“我今年十六歲,是紫霄派靜珩真人座下弟子。”辜雪存:“……”靜珩這等歪瓜裂棗暴躁脾氣,是怎麼養出宋子沛這樣的徒弟的?
“我知道石公子你有難言之隱,不願表明身份,但宋某還是想和你個朋友。”宋子沛説到這裏,表情頗為認真,“之前多有輕慢之處,還請石公子不要掛懷。”辜雪存想了想,道:“……你何曾輕慢過我,是説你看我洗澡?還是把我當女孩子泡?”宋子沛:“……”宋子沛:“今摘的那果子有毒,是我誤認成了普通野果,實在抱歉。”
“無妨,我這不是沒事嗎。”辜雪存看他一臉內疚,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你和你師父倒真不像……”他説到這裏,突然頓住。
宋子沛疑惑道:“石公子認得家師?”
“不曾,不曾。只是常常聽聞靜珩真人的名諱,也算久仰大名了。”宋子沛出個温和的笑容:“師尊子剛烈,嫉惡如仇,對待門下弟子卻很好。”嫉不嫉惡如仇不清楚,反正肯定是嫉辜雪存如仇的。
辜雪存道:“原來如此……那不知你們小師叔,可有徒弟?”宋子沛搖頭道:“小師叔子冷,每次門派大比後,都有很多弟子想投入他門下,但師叔總説自己師徒親緣薄,不宜收徒,百般推,是以小師叔座下並無徒兒。”辜雪存愣了愣。……師徒親緣薄,看來當年那件事,他仍未釋懷。他想問宋子沛,陰蛟之毒解後,路決凌過得可好,卻不知如何開口。又擔心那邊路決凌仍然神志清醒,聽到他們對話起疑,腦中念頭千迴百轉,最終還是沒敢開口問。
“石公子,為何……你要穿着女子衣物?”辜雪存非常誠實:“因為好看。”宋子沛臉上的微笑終於產生了一絲裂痕:“原……原來如此,確實很好看。”辜雪存道:“不知你們在這片山域搜尋,所為何事?”宋子沛猶豫了片刻,道:“這……師門長輩有命,恕難相告。”辜雪存本想趁氣氛好套一套他的話,沒想到這少年看着傻,倒並不上他的勾。
“好吧好吧,不願意説就算啦。”他隨手撿了片樹葉蓋在眼睛上,道,“我要睡啦,宋兄也早歇息吧。”北海,華宮。
仙樂飄飄,鍾罄輕擊,七八個緩帶輕紗的妙齡少女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
一個美貌華服女子斜斜靠在張貴妃榻上,一邊皓白的手腕百無聊賴的撐着腮幫子,另一手玉葱般的指尖捏了顆鮮多汁的紫葡萄。
舞跳到一半,幾個緋衣女修從廊外徐徐行來,華服女子見狀揮揮手,於是樂音驟停,幾個跳舞的少女也眼觀鼻鼻觀心緩步退出了舞池。
為首的緋衣女修行禮道:“宮主。”
“怎麼了?濟苦山那羣丹修又來找事?”她把葡萄放進嘴裏,輕笑一聲,“當年姐姐未渡劫時,誰敢在華宮撒野放肆,如今倒個個都來找茬了。”
“……並不是濟苦山,是少宮主。”
“存兒?”華服女子一愣,又冷哼一聲,“他愛上哪去上哪去,愛救誰便救誰,他不是鬼扯什麼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嗎,那以後就都和我華宮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