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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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衍慢條斯理道。
“呼哧呼哧——”餘夏氣的嘴顫抖,膛不停起伏,像不過氣一樣,一雙吊梢眼盛滿了怒火,譴責地瞪着祁衍。
想他辛辛苦苦準備蛋糕是幹什麼?好心餵了狗!
“我的心裏一直有個疑惑,你這副皮囊包裹之下,裝的究竟是什麼?”祁衍目光灼灼地看着餘夏。
有他重生作為前車之鑑,不信鬼神之説的祁衍,此刻倒不那麼確定。
他的重生本來就是一件天方夜譚,説出去別人可能會認為自己胡説,那麼祁火火呢?它真的就只是一隻普普通通的哈士奇嗎?怪不得祁衍多想,實在是這狗太有靈了。
祁衍曾看過一部電影,叫做《一條狗的使命》,影片講的是一條狗多次重生,最後回到當初的主人身邊。
當時看完後,祁衍沒有任何波動,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看到祁火火,祁衍總是偶爾會想到這部電影。
祁火火為什麼會來到他身邊?
聽到祁衍近乎是自言自語的喃喃,餘夏眼神閃爍,心想,以祁衍的脾氣,若是知道自己只是一本書裏的角,他的人生,他所經歷的遭遇,他年少遭遇的冷言冷語,對愛情的愛而不得,毀容,入獄,絕望,死亡,都是作者安排的,不知道會不會受得了。
餘夏換位思考了下,如果説自己是書裏的人物,被那麼多人觀看,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是別人安排好的,被丟棄,被毒打,被不當人對待,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卻又陷入了另一個漩渦,不得解。好不容易爭得了一點光明,卻在剛觸碰光的那刻戛然而止。自己困苦的一輩子就這麼結束了。可能自己的死亡都是由另一道力量安排的。餘夏只要這麼一想,就忍不住罵娘,那份身不由己的憋屈和暴,真是擋也擋不住啊。
不能告訴他。
絕對不能。
餘夏下決心守口如瓶。但是目前要怎麼擺困境呢?
“咚咚咚。”外面傳來敲門聲。
祁衍扭頭,輕飄飄地看了餘夏一眼,然後過去開門。
餘夏舒了一口氣。
門外,陶蓓蓓端着一碗麪,笑道:“我婆婆知道今天你的生,給你做了一碗長壽麪,希望你能長命百歲。”麪條冒着熱氣,澆着高湯,面上還卧了一個雞蛋和幾塊排骨,青菜橫在上面,青翠滴,看起來特別有食慾。
祁衍:“……”
“愣着幹什麼?快接着啊。”陶蓓蓓説。
“給……我的?”祁衍抬起頭問。
“對啊。”陶蓓蓓説:“我們家只要有人過生,她都會做一碗長壽麪,這樣整個一年都平平安安順順利利,你一個人住在這裏,身邊兒也沒個親人長輩的,肯定想不起來吃長壽麪,本來想讓你到我們家吃飯的,又擔心你不自在,老人家愛心,你別嫌我們多管閒事就好。”
“不,沒有。”祁衍接過,低聲説:“謝謝。”祁衍出神,他沒吃過長壽麪,上一輩子身邊的人不是算計他,就是恨不得他死,沒人真心實意想讓他長命百歲,真心的祝願他。
他獨來獨往,從小就孤僻異常,親戚朋友都避他如蛇蠍,祁衍自然知道,也就不往上湊惹人嫌,有血緣關係的尚且如此,沒血緣關係的陌生人呢?祁衍自然更加不肯分神。
如果不是偶然出門遇到,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鄰居是誰。
而陶蓓蓓一家,在祁衍的印象裏,是沒有佔過空隙的,可能出門回家時碰到過幾次,但祁衍從來沒打過招呼。
突然有一天,他們一家好像都搬走了,隨後又住進來一户人家,可這都和祁衍沒有關係,他依舊如初。
而這輩子,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周圍的一切開始緩慢的改變了呢?
蛋糕和長壽麪擺放在一起,祁衍有些怔愣地望着桌子。
卧室內,餘夏終於掙了繩子,從椅子上滑了下來,氣勢洶洶打算到客廳找祁衍算賬,正好對上祁衍轉過頭的視線。祁衍眸子深沉,緊緊的盯着餘夏。餘夏可恥的慫了,立馬剎車停住腳步,然後夾着尾巴,裝作模樣東張西望,後退幾步,躲在門後面。
餘夏心想,我幹嘛心虛氣短,我是來問罪的。不對的人居高臨下理直氣壯,他這個被不分青紅皂白罵過的人,怎麼成了一副慫包樣。活像兩者對換,他才是那個犯錯了的人。
自古就沒有這個道理的。
餘夏給自己打氣,剛重裝旗鼓,對上祁衍深沉的眸子,又如一個被戳破了的氣球,默默的縮回了腦袋,腿腳發軟,暗罵自己不爭氣,餘夏扒拉着門,忍不住偷偷觀察,這副狗狗祟祟的模樣反而更像闖了禍心虛的表現。
祁衍對他能掙似乎並不驚訝,淡淡對他道:“過來。”餘夏全身都快要豎起來了,知道祁衍今天估計不想善了,一股坐在地上,煩躁地撓頭,表面卻不動如山,懵懂無知樣。
“別裝聾作啞,你能聽懂我的話。”祁衍説:“過來。”餘夏趴在地上,來回翻滾。
他不理祁衍的話,繼續裝傻,實則琢磨着要怎麼辦。還順便找出了角落裏的球,裝作對那球分外興趣,追着玩了半天。最後,餘夏咬着球,東張西望,像才發現祁衍一般,眼睛一亮,跑到他的面前,把球吐在他的手上,大腦袋蹭着他的手,要求他和自己玩。
第40章他是狗啊!
祁衍似笑非笑的把玩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