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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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沖沖要收拾他,但最後並沒有傷害過他。
雖然他成穩重,可也不過是個十五六的孩子……
其他的孩子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哪個不是在父母跟前撒嬌耍賴,祁衍卻一直獨自一人,雖然有個母親,可看來,也和沒有一樣吧……
是不是在很多個他生病的夜裏,都是這麼獨自撐過來的?
餘夏嘆了一口氣,有些心疼。忘了自己當初也是這麼過來的。
祁衍:“……腿……腿疼……全身都好疼……”腿?腿怎麼了?餘夏按了按,耳邊聽到了悶哼聲,它咬着祁衍的睡褲往上扯,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祁衍眉頭緊鎖,不停囈語。餘夏急的滿屋子亂跑,客廳內乒乒乓乓。
折騰了一番,餘夏終於找到醫藥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開,從裏面找到了退燒藥。
然而怎麼喂下去又是一個問題。
他趁着祁衍含糊不清時兩隻爪子掰開他的嘴,去拿藥的時候,祁衍的嘴巴又合上了。
餘夏:“……”餘夏只能放下藥,重新掰開他的嘴巴,這麼一來,藥也沒辦法喂他吃進去,反覆半晌,餘夏嗷嗚了一聲,低頭,退燒藥銜在嘴裏,湊在祁衍嘴巴上方,鬆開,退燒藥準確無誤丟進祁衍的口中。
餘夏一陣齜牙咧嘴,好苦。
祁衍也覺到了,藥在嘴裏他無法乾嚥,開始抗拒想吐出來,餘夏卻捂住他的嘴巴,然後又顫顫巍巍叼着水杯,以高難度姿勢湊到他身邊,餵了進去,雖然大部分水灑在牀上。
祁衍嚥,被嗆到,咳了幾聲。
餘夏出了一身的汗,躺在他的旁邊直吐舌頭,打算等祁衍好了,一定要讓他帶自己出去買些適合自己用的東西,不然如果再遇到類似的事情,他就撒蹄子不管了。
養個孩子真不容易。
餘夏跑上跑下,敷巾,喂水,用墊子測體温。忙活到凌晨五點多,筋疲力盡,癱在祁衍枕邊。一隻爪子碰觸着他的臉頰,餘夏目不轉睛地盯着他。還好祁衍的呼逐漸輕緩平穩,燒也慢慢退下去了。
祁衍這一睡,睡到了下午一點多,他睜開眼睛,覺嗓子乾澀,渾身痠痛,像被碾過一樣,不過神還可以。
天亮了,祁衍心想,現在是什麼時候?
祁衍愣愣着看着天花板。昨夜他似乎做了夢。夢到了當初年少的自己,被千夫所指,各種冰冷惡毒的話紛沓而來。一個小身體冰冷的躺在地上。一個淚滿面痛苦猙獰的女子拿着子打着自己。
夢到自己躺在泥濘裏,孤立無援。
很奇怪,為什麼又會做這樣的夢,是因為自己回到了以前嗎?還是因為昨回了那個不是家的家,那些他早就不在意的人,還能影響到他嗎?
他疲憊地起身,從頭上掉了一個東西,祁衍定睛一看,巾?
祁衍環視房間一週,發現一向乾淨整潔的卧室此時雜亂不堪,地板上還躺着一個小型箱子……祁衍皺了皺眉,是醫藥箱,箱子周圍散落了一地的常備用藥,地板上還有可疑的水漬。
低頭看牀,祁衍摸了摸,牀上有些地方濕乎乎的。枕頭一隻在牀頭,一隻扔在了地上。
這是什麼?
祁衍一頓,看見被子鼓起來的一處地方微微起伏,他小心翼翼掀開被子,就發現小狗崽側躺着,睡着香甜,腦袋還和身子反方向扭着面朝自己。
祁衍:“……”他一頭霧水,被雜亂的房間搞蒙了。
祁衍輕手輕腳的下牀,先將跌落在牀上的杯子撿起,小心地放到櫃子上,然後撿着路走避免踩到東西。走出門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牀上睡着的小東西,眼神複雜且詭異,像是不敢置信。
祁衍去了客廳,發現客廳地板上全是凌亂的小狗腳印留下的水漬,他抿了抿,又到了玄關,握着門把試了試。
門是被他反鎖的,此時仍然是反鎖狀態,説明家裏本沒來第二個人,這麼説來,這些全是小東西乾的?
他有些説不清自己此時的心情,覺得有點天方夜譚,可種種跡象又表明,是小東西乾的無疑。
他並不是沒有覺,昨夜他知道自己身體不適,猜想可能發了燒,想起來找點藥吃的時候覺得身體重若千鈞,動彈不得。
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身體慢慢開始舒服起來,好像有人給他餵了水,滾燙的額頭也冰冰涼涼的,這一切……
祁衍步子還有些虛浮,扶住了牆壁,整理好情緒之後,他緩緩活動了下身體,然後收拾客廳。
外面天氣放晴,天空像水洗過一樣,祁衍打開陽台門,通風換氣,外面空氣清新,小區內樹木煥然一新,地面濕潤。
祁衍呼,只覺得所有不適都被這空氣帶走,他將地上所有掉落的衣服撿起,打算重新清洗一遍。
祁衍先收拾了客廳,一邊整理房間,一邊整理自己的思緒。
昨跟着梁向宇的助理去了梁家老宅,祁衍本不願意去,上輩子這個時候,也不曾見過有人請他。
雙方隔着一條人命的距離,太過沉重,久而久之這成為一個忌,是雙方默契的閉口不言。
那個時候,祁衍也險些去掉半條人命,沒有人會聽他的解釋,母親受了打擊,不願見他,時間長了,大家都把他當隱形人。
搬出去的那天,她沒有見他,她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母子隔着門,都沒有説話,此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