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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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人在他身邊走來走去,他猛地了一口氣,睜開了眼。
“醒了!醒了!他眼睛睜開了!”一個聲音灌入他的耳朵。
餘夏側頭,發現牀邊圍了不少人,其中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年人,老淚縱橫,旁邊一個年輕男人攙着他,望着自己的目光中也是充滿了動。
他抬起了手,看過骨節分明的修長的手指,心想,看來系統成功了。
系統本來想找替代的身體,但餘夏看它的意思,估計還是動物,畢竟相對於人類而言,這會消耗較少的能量。
可餘夏不同意。
作為動物,能做的事情太少了,餘夏抱着自己的一點私心,態度很堅決。
系統無法,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世界消散,使出渾身解數,撕裂一個口子,將他送了進來。
只是眼前是個什麼情況?
俞連中看着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手指顫抖,“你這個逆子!你還敢醒啊!老子非打死你!”俞洲扶着父親,給他拍背,無奈道:“爸,消消氣,別把身體氣壞了,小揚醒了是好事,想教訓他,也等他出院再説。”俞洲知道,他爸也就是虛張聲勢嚇唬嚇唬自己那不爭氣的小兒子,一向強硬的老父親,在聽到醫生下的病危通知書時哭的像個孩子,怎麼可能在他剛醒起來的時候就動手,不過為了避免他下不來台,他還是要給父親搭個台階。
餘夏疲憊地眨了眨眼睛,身體重若千鈞,眼皮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一時間也無法梳理目前的情況,眼睛一閉,睡過去了。
病房瞬間雞飛狗跳的,俞洲急道:“小揚!醫生!快過來看看,我弟弟他怎麼昏過去了!”
“……”
…
…
兩個星期後,餘夏出院。
經過這些天的旁敲側擊,餘夏也搞清楚了目前的情況,他這個身體的原本主人,叫俞揚,俞連中的小兒子,二十六,是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因為年紀小嘴又甜,被他母親寵的無法無天,導致二十多歲了還一事無成,混不吝的混子。無論在家裏還是家外,橫行無阻,反正出了事情家裏給兜着。俞連中有心要管教,但管嚴,每次他兇兒子的時候,兒子就跑到子那裏告狀,撒個嬌,訴個苦,再滴幾滴眼淚,最後結果是自己被老婆罵的狗血噴頭。
就這樣,俞揚這顆歪脖子的小白楊轟轟隆隆跑到了成年,家裏事業有大哥頂着,俞揚沒有任何負擔,撒開了腳丫地玩,到了大學就更肆無忌憚了。
他大哥早,老早就背上了家庭重擔,高中時候就幫着父親掌管家業,大學後更是直接替了他老爹的位置,整天忙着公司的事情,不可開,像一個不停旋轉的陀螺,也因為此,對自己的弟弟疏於管教,等他發覺的時候,他弟弟這顆歪脖子樹,已經茁壯成長,長得四肢八叉,張牙舞爪的。
俞洲覺得不行,揹着他那個寵兒狂魔的母親,親手把他弟弟扭送到國外,找了所管理特別嚴的學校,送了進去,還讓人專門看管,就這樣都沒能把他從正道上拉過來。
幾年下來,連用英語常都不會,氣的俞洲心肌梗,把人又從國外招了回來,打算還是親自看着。結果人家俞揚不閒着,在國外有國外的玩法,在國內有國內的玩法,一回來後就召集了自己的狐朋狗友飆車,結果出了車禍,在彎道時車子失控,撞上了山道,沒能搶救過來,讓餘夏鑽了空子。
餘夏瞭解俞揚的生平,歎為觀止。
不過俞揚愛玩是愛玩,但從來不做犯法的事,甚至帶着罕見的天真,活的沒心沒肺,只是最後,不慎丟了命。
餘夏嘆了一口氣。
俞家人很寵俞揚,從接他回家的大張旗鼓就能看的出來,俞揚的母親心肝的叫着,只差沒把人捧到天上去,怪不得養出俞揚這個不可一世的敗家子。
旁人來看,只會覺得慈母多敗兒,可餘夏佔據了俞揚的身子,成了那個‘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敗兒,無論如何也無法指摘這個慈母。
餘夏被眾星拱月般送到了二樓,原主原本的房間。隔壁住着他大哥俞洲,不過早先俞洲搬出去住了,因為公司離家遠,乾脆住在公司附近的一處房產,省的來回跑。不過現在又搬了回來,因為自己不省心的弟弟。
俞連中虎目圓瞪,對着小兒子教訓道:“以後少和你那些狐朋狗友聯繫,再讓我知道,我打斷你的狗腿!”俞母道:“你説話那麼大聲幹嘛?嚇到孩子怎麼辦?他剛從醫院出來,醫生不是説了,他現在情況還不穩定,不能受刺,你要是把他嚇出個好歹你賠我一個活生生的兒子!”
“你……”俞連中被自己老婆氣到,“你就慣吧,他都多大了,二十六了!到現在什麼都不會,只會吃喝玩樂,和白痴一樣!家裏的事業一概不管,一問三不知,只知道伸手要錢,今天能撞山,明天就可以跳海,再不管,再不管還能不能要了,遲早他會把自己那條小命給折騰完,到現在你還護着他,出事的時候哭的不是你嗎?”
“白痴會花錢?我兒子聰明絕頂!情孩子不是從你肚子裏出來,你不知道心疼,我懷胎十月,順轉剖,折騰了我半條命才生出來的寶貝疙瘩是讓你罵的?現在談管教?早幹嘛去了?天天忙着你的事業,喝酒應酬,兩個兒子十歲之前你過問過沒有?事後諸葛你罵我兒子,他受了這麼大罪從鬼門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