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文具店開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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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通訊員武松拿着廣告稿大模大樣的走進希林恩浦報社的大門，艾默記者所在的時政新聞部的最高領導總編大人親自帶他去廣告部，談完了生意，武松還給廣告部的所有人都送了一支賽璐珞筆桿的鋼筆，回到時政新聞部，武松也給這個部的所有記者和編輯一人送了一支鋼筆，謝他們平時的照顧。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除了艾默和總編，這些記者和普通編輯對第五名這幫人何來照顧之説，但是禮物人人喜歡，自然嘴裏也好話不斷。

第二，這廣告就登在了早報上，又是佔了半版的面積，字號都加加大，相當醒目，不但如此，廣告連登數不停，持續的轟炸讀者們的眼球，每天的早報一翻到廣告版，首先看到的就是這條廣告，尤其是那個做成爆炸效果的開張期，硬生生的營造出了一種倒計時一般的緊張覺。

偏偏這又是全國的報紙，這麼一來，連邊境省份的讀者都知道自己國家的首都有這麼一家店即將開張，心中充滿了好奇。

城裏已經做好了開張的準備，唐僧那邊也沒閒着，他的公文包裏揣上幾盒高檔鋼筆，帶着兩位副廠長挨個去拜訪給他們供過貨的上游廠，哪怕是給他們做包裝盒的工廠也去，每家廠子都送一盒，連着送了幾天。

收到禮物的廠長們自然也要説幾句好話，順便表示一下期待未來繼續合作的誠意。

人是社會動物，每個人的際圈看似獨立，卻又不可避免的與別人的際圈發生着重疊與集，誰會知道那些廠長與記者編輯們當中是不是某人與某人相識呢，反正第五名大肆送禮的事在他們各自的圈子和有集的圈子裏悄悄傳開，議論什麼的都有，唯獨沒有人把這當回事，只當是商人的一種生意手段，也就有人多少讚歎一下，説一句會做生意。

十月十五，開張之，老天給臉，前面連着下了幾天的秋雨，昨天雖然雨停了可天依舊陰沉沉，沒想到今天一覺醒來居然萬里無雲豔陽高照，怎麼看都是生意興隆的好兆頭。

位於下東區和上西區的兩家德古拉文具店於早上九點同時開張，沒有鞭炮和花籃，像當初茶館開張一樣，那麼自然而然的打開了緊鎖了半月有餘的大門，訓練有素的店長和店員穿着統一的制服站在門口歡各位顧客的光臨。

廣告的連番轟炸早讓城裏的百姓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早早的就守在這兩家店門口，店門一開，他們就迫不及待的湧了進去，室內獨特的佈置先引起他們的驚呼和議論，站在貨架前左右連，看着架子上一盒盒一字排開的鋼筆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實在搞不懂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經營方式。

店堂裏非常空曠，四面牆，一面是門窗，左邊是收銀處和櫃枱，對門的牆空着，牆腳擺了一排盆栽，右邊靠牆放了兩排特別定做的貨架，上面兩層擺着鋼筆，下面兩層是墨水和稿紙便箋本，再下面是櫥櫃，貨架前面擺了一個長方形的寫字枱，寫字枱上隨意的放着幾瓶墨水和稿紙，另外還有幾塊黑的棉布。

店長坐在收銀處。對每一個進來地顧客説着歡光臨。大門上方掛着地小鈴鐺在每次開關門時都會響一次。好奇地顧客們排着隊走進來。門鈴聲就一直沒停過。

店員穿在顧客之中熱情地招呼着。客人們看到什麼都好奇。就連鋼筆上標示地“英雄”商標都要問一下為什麼要起這個名字、有什麼含義。店員們都照培訓時教地話耐心地回答。倘若有人看中了某支筆就拿下來去寫字枱上試用。並且還手把手地教他們怎麼使用。

儘管客人們在這幾天裏都把報紙上地使用説明圖示牢牢記在了心裏。但是有人在旁邊服務讓他們覺更舒服。

名廠生產地筆頭。一分錢一分貨。順滑度如何顧客們都心中有數。這不是他們特別在意地地方。他們在意地是這筆地內部設計。覺得很有意思很好玩。而且筆桿地手也特別。握着很舒服。重要地是不沾墨。滿了墨水之後用抹布一擦就乾淨了。一點痕跡不留。不像使用蘸水筆。總是會得手上髒髒地。

顧客們在寫字枱前坐下。隨意地試着中意地鋼筆。第五鋼筆廠同時推出高中低檔三種價位地筆。以筆頭和筆桿材質區分檔次和價格。還特別細心地按筆地重量分男士筆和女士筆。按用途分速記筆和普通書寫筆。

如此一細分。貨架上那些乍看上去都差不多地筆立刻顯出不同來。在店員地熱情推銷下。不少顧客都是一口氣買下好幾支鋼筆。結賬之後。店長從櫃枱下面拿出特別製作地紙質包裝袋將鋼筆和贈品一一裝好。

包裝袋是太陽系常見的那種，小小的，穿着淡綠棉線編成的繩子，大小正好能放下一個十支裝的鋼筆盒子，綠灰的硬紙袋上前後兩面各印着一幅黑白的畫，一幅是第五鋼筆廠的廠大門，一幅是德古拉文具店的大招牌，拎着這袋子走在街上，就是一個動的廣告。

顧客們這下又多了一個研究的對象，這麼特別的袋子還是頭一回見，平時買個東西雖然也有紙袋裝，可那得抱在懷裏，不像這個可以提在手裏，輕快方便。

店長主要是負責收銀和裝袋，如果有客人詢問贈品的事他才多説兩句，但不明確告知他們自己的名片盒是正品，市面上賣的那些便宜貨是假冒偽劣，而是強調這名片盒的設計和製作過程，就像培訓教材上寫的那樣説，至於剩下的就由顧客們自己去判斷，不能保證能把每個顧客心中先入為主的觀念給糾正過來，但至少能讓他們思考，能給第五鋼筆廠正名，這就達到目的了。

買得起幾塊錢十幾塊錢一支的中高檔鋼筆的顧客都是口袋裏有幾個錢的中產階級，有一定的鑑賞能力，只要稍微試一試名片盒的手就能明白一切，腦筋轉得快的當場就伸手去摸兜裏的劣質品，出裏面的名片裝進新的名片盒揣進懷裏，順手再把手中的假貨扔得遠遠的。

第五名在下午臨近下班時間攜教會街110號的全體手下浩浩蕩蕩的過來視察兩家店，店長畢恭畢敬的捧出一沓賬單報告一整天的營業情況，看着那麼厚的賬單，第五名笑臉如花。

開張第一天就生意興隆，老闆大人心情好，手一揮，頭一揚，走，找個好館子撮一頓。

於是，這麼十來號人又浩浩蕩蕩的殺向了城裏的高檔飯館，最近兩個來月經常出入高檔場所的第五名對這些地方得跟自家後花園一樣，直接就帶着人奔向了他最近頗興趣的一家店，那裏的門僮一看他就笑逐顏開，服務生連着躬聲問好，樓面主管從大廳另一頭跑過來打招呼並親自把他們引到一間包廂給他們點好餐才退下。

能得主管如此殷勤的服務，這得在這裏花了多少錢才能有這樣的待遇？

看到手下員工們眼裏的疑問，第五名不太自在的咳了幾嗓子“這裏的飯菜味道不錯，工作是工作，休閒是休閒，反正錢帶不走，何不讓自己過得舒服一點。”

“老闆，最近經常跟貴婦來吃飯吧？”遙控板毫不留情的戳穿第五名掩飾的假象。

“啥？”第五名裝糊塗。

“那些人看你的眼神很眼，在太陽系的高檔場所，經常可以在服務生的眼裏看到，老闆，這都快冬天了，你的桃花來的不是時候啊。”武松説的更直白，鄙視，老闆居然對人有興趣。

“胡説，只是應酬，我是正經商人。”第五名拉拉領巾，一本正經的辯解。

“沒看出來。”眾手下們一起搖頭。

“誰説我不是？我是正經又合法的商人，積極上繳國家規定的各項税費，從來不偷税漏税逃税。”

“哦，那是。”眾手下們又一起點頭。這可得説實話，自家老闆真沒欠過國家的税款，在任何一個星球的任何一個國家都是如此，就這點來説他的確是一個合法商人，至於其他方面，那就天曉得嘍。

“喂，你們…”看到他們這幫傢伙揶諭偷笑的眼神，第五名心中一股怨氣直衝腦際。

“老闆，工作是工作，休息是休息，混為一談是大忌啊。”芥末眨眨眼，在已經燒得很旺的火上又倒了一桶油。

“你們這羣混蛋！”火山爆發，威力十足，不知道是不是包廂牆壁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服務生沒有衝進來察看情況。

“哈哈！”沒人理會第五名的咆哮，一個個笑得東倒西歪。

火山灰升騰到空中變形為一隻大野狼，撲向這羣沒大沒小的人類，人類一鬨而散，避免成為大野狼的口中餐。

服務生敲了敲門，然後推門進來上菜，圍着長長的桌子繞了一圈，頭盤都上完了，可服務生總覺哪裏怪怪的，直到走出包廂才反應過來，剛剛還衣着整齊的客人們怎麼這會兒頭髮都亂糟糟的？

這頓飯是吃得最熱鬧的一頓，飯桌上每個人互相抬槓鬥嘴，展現他們那無比利索的可以媲美金牌推銷員的嘴皮子，時不時的引發一場鬨堂大笑。

酒足飯飽之後，這羣人帶着微醺的酒意勾肩搭背的從高級餐廳裏出來，出大門時第五名隨手給門僮一筆小費，換來門僮點頭哈的問候。

謝絕門僮給他們攔車的好意，在秋夜皎潔的月光的陪伴下，第五名帶頭，甩開兩腿走回教會街110號的舒心小窩。

次一早，各大早報都登出了德古拉文具店開張首的盛況，還有記者隨機採訪買了筆的顧客，詢問他們的使用情況，無一例外得到的都是好評，有些報紙的文章上還有記者關於贈品名片盒的描述，把從被採訪人嘴裏聽來的話寫進文章裏，就算寫的時候是無意，但一登在報紙上，就有了輿論討伐的味道。

以第五名為首的這羣人邊看邊笑，他們並不在意名片盒被人盜版，反正這不是什麼有技術含量的東西，可看到街上賣的都是製濫造的仿冒品，心裏也多少不太舒服，如今這些記者們幫他們出了口氣，他們自然是發自內心的大笑不止。

上班時間剛開始的每廠長例會，幾份早報攤在會議室的會議桌上，德古拉文具店上報紙的事這邊也知道了。

“好事啊，記者們再次給我們做了免費廣告。”唐僧雙手握放在口，眉目含笑。

“是啊，文具店的名氣這下更大了，這都是主報紙。”副廠長博迪沒明白唐僧話裏的意思，以為他是講文具店。

“我是説名片盒。”

“嗯？”會議室所有人都看着唐僧，只有霍冬瞭然的點頭。

“誰去傢俱廠跑一趟，再訂一批名片盒放在貨架上銷售，沒理由我們的正品只做贈品，別人用仿冒品賺錢啊。”

“今天就去訂，這次多挑幾種木料，好在同一個價位上讓顧客有多種選擇，每一種的數量不必太多，幾百個就夠了，賣得好的再追加數量。等我們的贈品全部贈送完畢，這後面頭一批完成的名片盒應該就可以擺到貨架上了，中間就算耽誤相信也誤不了幾天。”霍冬緊跟補充。

“哦哦，原來是這樣，好想法，不如就讓亞蒙去跑吧，反正他跟那些廠家也悉了。”帕斯頓副廠長第一個發言。

“那就這樣，亞蒙就辛苦你了。”

“我應該做的。”霍冬悄悄的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帕斯頓和博迪兩位副廠長，現在只要是往外面跑的工作，都是帕斯頓副廠長主動擔下來，博迪副廠長則專門處理行政事務，也不知道他們倆什麼時候達成這樣的默契或者是協議，不過也好，將來要從他們倆中挑一個接替唐僧的位子就不會太難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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