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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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許安笙眼裏,這叫“挑逗”。可在陳行止眼裏,這種用詞已經過界了。
陳行止身後就是欄杆,早已退無可退。即便如此,她還是向後伸長了脖子,盡力拉開距離。
陳行止説:“青期,你會對接觸到的長輩產生懵懂的情愫。如果沒有好好引導,就會變成執念。你只是一直沒有得到我,所以對我有執念罷了。”許安笙臉一變,幾乎咬牙切齒道:“我一看到你,就渾身熱得冒汗。你跟我説這是執念?!我真想現在就把你拉到牀上,讓你好好受我的‘執念’!”陳行止咬緊牙關,面有些發白。她此刻脆弱極了,就好像如果許安笙再説出什麼驚世駭俗之言,她就要當場碎掉似的。
許安笙看見陳行止這副表情,心臟忽然柔軟下來。她終究不想傷害陳行止,甚至不想嚇到她。
先前凌厲的氣勢瞬間消失不見,許安笙語帶哀求,説:“我已經得到你了,但我還沒放棄,這也算執念嗎……”許安笙雙手攀着陳行止,肩膀癱軟下來。她匍匐在陳行止的口上,説:“你是不是永遠把我當作長不大的孩子?你要怎麼樣才肯承認,我是真的愛你呢……”許安笙哭了。
她的眼淚順着臉頰滑落,滴在陳行止的禮服上。
陳行止雖然穿得慾保守,衣領很高,但禮服很薄,那滴滾燙的體滲透布料,像是滴在了她的心上。
這滴眼淚的温度太高,幾乎融化了陳行止雕像般的外殼。
——也只是”幾乎“而已。
陳行止略有動容,身體動了一下,嘆息道:“明天是方老爺子的八十歲生,方家會做壽宴。方老爺子不喜歡人多,所以這個壽宴很私密。你……”陳行止飛快地瞟了許安笙一眼,然後伸出手,笨拙而猶疑地拍了拍許安笙的背。
“你可能會經歷一些考驗甚至刁難,我跟你一起去。”她沒做過媽媽,也沒做過戀人,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
許安笙卻立刻抬起了頭,眼中帶着受傷,説:“你就是想拿我當跳板,聯繫方家?”這樣的指控過於誅心,陳行止立刻説:“不……”許安笙説:“我爸我聯姻,你也是。剛剛的擁抱,是派我去聯姻而提前支付的報酬嗎?”許安笙後退一步,呢喃道:“你就是……拿我當敲門磚嗎?”許安笙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小,就好像她本沒想與別人,只打算説給自己聽一樣。
但這樣微弱的聲音,卻還是準無誤地到達了陳行止耳朵裏,並且振聾發聵。
就好像有一把看不見的錘子在不斷敲擊自己的心一樣……陳行止到心臟很悶很痛,快要呼不過來了。
陳行止説:“安笙,不是這樣……我只是希望你幸福……”所有人都知道,方家規矩多、家教嚴,長輩容不得一絲反抗,是十足的封建家長做派。許安笙若是作為“獨子的未婚”上門,説不準要接受怎麼樣的刁難。
陳行止雖然沒有方老爺子德高望重,但也能稍微撐撐場子。
許安笙飛快反駁道:“不可能,我唯一的幸福就是跟你在一起。但你不願意。”許安笙眼裏的哀傷深深地刺痛了陳行止,陳行止忍不住向前一步。
許安笙卻被這一小步刺到了:她想跟陳行止在一起的時候,陳行止不停後退,上半身都快摔下去了,還是要把頭後仰。可陳行止想拿自己去做利益換的時候,就不吝於往前了。
許安笙可以接受陳行止不喜歡自己、逃避自己、甚至利用自己,但她不能接受陳行止用這種方式利用自己。
陳行止隱約在許安笙的眼中看見了淚光,但一眨眼,那淚光就消失無蹤了。
許安笙的表情迅速冷凍起來,她對陳行止説:“不要追過來。”然後轉身就走。
陳行止下意識邁開了步伐,但下一秒又生生停住。
她看見許安笙消失在門背後。.許安笙臉上不顯喜怒,但步伐鏗鏘有力,能夠看出她內心的火山正在噴發。
她走到方修文面前,對方修文説:“我臨時有事,必須先離開。如果看見張思明,替我説一聲。”這個時候她竟然還記得,方修文是她的男伴。
想到陳行止把方修文介紹過來的目的,許安笙有些想吐。
許安笙沒有看岑若,快步朝門口走去。
岑若頓了頓,方修文説:“你去吧,我會一併轉告張思明的。”岑若這才追了上去。
方修文從侍者手中拿過一杯紅酒,一轉身,果不其然看見面焦急之的陳行止。
方修文對陳行止笑了一下,説:“許安笙似乎很生氣地離開了,岑若在陪她。”陳行止對他略一頷首,當作道謝。
看着她們一個接一個地離開婚宴廳,方修文搖了搖紅酒杯,略為苦惱地説:“三個人都離開了,我應該怎麼編故事呢……”第28章噩夢陳行止不知道許安笙打算去哪兒,但她知道,只要自己跑得快,還是能在停車場裏堵到對方。
訂婚宴在四樓舉行,電梯剛從二十六樓緩緩下降。
陳行止深一口氣,轉身走了消防通道。
她的禮服很複雜,又穿着緻的高跟鞋,這導致她每一步都異常艱難,好像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倒在樓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