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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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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容易滿足了。

季薔得寸進尺,説:“週末我想去迪士尼!我已經買好門票啦!”岑若説:“那不行。”季薔以為岑若嫌棄人多,於是連忙解釋道:“我買的vip票,有導遊帶,不擠的。這周來不及了,下次我們去香港迪士尼吧?還有本,還有美國!每一家我都想去誒!”岑若笑了一下,説:“原來你真是個小公主啊。”季薔出可憐巴巴的表情説:“可以嗎?你是不是很忙?我們可以提前準備。明年去?後年去?大後年去?我都可以。”

“再説吧,”岑若笑着颳了一下季薔的鼻尖,説:“不過這周是真的不行。薛佳倪和張思明訂婚,我得去參加訂婚宴。”還得給薛佳倪賠個不是。岑若在心裏補充道。

“好吧——”季薔失落但大度道:“可你為什麼要去?不是張思明害你被停職的嗎?你們不是仇人嗎?”季薔眨了眨眼睛,眼神清澈又明亮。

岑若就知道,季薔理解不了這種事情。

但她跟季薔的關係不一樣了,哪怕季薔不理解,她也得對季薔解釋。

岑若瞥了一眼季薔,説:“成年人的世界,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仇人。整我是張思明的事情,但我不過他,只能服軟。只要跪得夠虔誠,説不定還能一個‘朋友’,你説是不是。”岑若臉上掛着嘲諷的微笑,朋友是絕對不可能的,只要別把這條路堵死就成。對薛佳倪道歉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充其量接受一些羞辱而已。

聽説薛佳倪會做人,估計不會太過火。

季薔大驚失,説:“還要下跪嗎?張思明家也太可怕了!”岑若失笑,説:“不是真的下跪,就是比喻,比喻,你懂吧。”季薔忽然捧着肚子哈哈大笑,岑若就明白過來,自己被季薔捉了。

“好啊,你還敢調戲我了!”岑若走到季薔身邊,伸出魔爪去撓季薔的癢癢。

她之前就注意到了,季薔的小腹特別怕癢,隨便摸一下就能癢成一團蝦仁。

笑鬧間,岑若把季薔壓在了沙發上。

鼻息吻頸,季薔的笑聲忽然帶上了一些別樣的人意味。

岑若沒動了,她抓着季薔的手腕,舉到頭上。

然後在這麼近的距離裏,仔細看着季薔。

季薔有着十八歲特有的肌膚,也有十八歲特有的純潔。從她的瞳孔裏,岑若看到了自己。

岑若看見自己長着一雙滄桑的眼睛。

難怪每次跟季薔出去,都能被誤會為長輩。

這樣的一雙眼睛,倒映在季薔的瞳孔裏,都彷彿是一種褻瀆。

岑若正想退開,沒想到被季薔察覺,季薔拉住了她。

季薔問:“那個玩笑,你為什麼會當真啊?”岑若頓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季薔在説什麼。

自己為什麼會覺得季薔不懂“跪”的意思?

季薔可是資深網民。

季薔純淨的眼神就像是鏡子,忽然映照出岑若那醜陋的傲慢。

她看不起季薔,才會覺得季薔什麼都不懂。

但季薔懂——至少,季薔懂岑若的傲慢。

岑若忽然覺得羞愧,背後一片刺痛癢意,應當是汗了。

她再一次試圖起身,卻又聽見季薔問:“你為什麼這麼努力地賺錢啊?你很缺錢嗎?”季薔的語氣很平淡,只是在普普通通地疑問而已,不包含任何的評判意味。

這與岑若截然不同,岑若一直在給季薔下定義,似乎將對方框死在“傻白甜”這三個字裏,就萬事無虞。季薔沒有試圖跳出這個框,因為這個框本身毫無意義。

手指比出來的取景框,難道能框住整片天空麼。

在這樣純粹的注視下,岑若甚至生出了告解的念頭。

她猶豫了一下,説:“在某種程度上,錢就是自由,可以讓人逃離。”逃離哪兒,岑若沒説。但季薔表現得就好像她知情一樣。她點了點頭。

岑若又説:“你生活富裕,大概無法理解吧?農村生活很苦的,尤其是二三十年前。所以我出來了。”

“但現在來看,我或許還是沒能逃離。”岑若垂下目光,嘆息道。

季薔動了一下。

她吻了吻岑若的額頭,説:“可是你已經改名了,你是你想成為的那個自己了。”岑若一愣,季薔是怎麼知道自己改過名的?

季薔接着説:“你在上海,在我的身邊。”

“嗯。”岑若反過來親了親季薔的嘴角,説:“好,我記住了。”説着,岑若鬆開季薔的手腕。

她剛剛吐了太多的真心話,覺自己因此變得脆弱了好多。她要調整情緒,恢復到最佳狀態。

所以她起身,揹着季薔整理衣服。

季薔拉住她的衣角,説:“不想去就不要去,好不好?”

“我已經答應張思明瞭。如果我不去,他又給我穿小鞋怎麼辦?到時候我就真沒錢還房貸啦。”岑若半開玩笑地説。

“唔……那我養你啊,我很有錢的。”季薔認真地説,怕岑若不信,她還強調了一遍:“真的。”

“小公主可以生活在童話裏,但我不行。”

“王子是不可能了,”岑若笑了一下,繼續説:“為了在你的童話裏客串騎士,我得打敗惡龍啊。”第26章出頭張思明的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