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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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研究成果,意大利剛剛成立了一個項目,目前正在招收志願者。治療方法較為進,或許會有效果,或許沒有。如果你想活下來,或許可以試一試。”衞秉洋有些懷疑,陳行止究竟想不想活下來?
陳行止點點頭,説:“這個信息我已經瞭解過了。您認為我有多大的機會呢,衞教授?”衞秉洋頓了頓,實話實話:“比起傳統治療方案,多一倍的存活率,多百分之五十的風險。”陳行止又説:“那麼,我更想諮詢另外一個問題。”
“你説。”對方語氣很鄭重,衞秉洋更加專注。
陳行止説:“這個病……有可能遺傳給我的小孩嗎?”
“不會,”衞秉洋搖了搖頭,隨即反應過來什麼,問:“您懷孕了?”
“我的身體狀態,足夠支撐我做一次取卵手術嗎?”陳行止態度認真,衞秉洋只在期末劃重點時的學生臉上見過這種神情。
衞秉洋反應過來了。他愣了愣,説:“不建議這樣做。取卵手術對身體傷害很大,之後恐怕接受不了進的新療法了。”陳行止不依不饒,確認道:“那麼常規治療呢?”衞秉洋説:“也會受影響。”陳行止竟然笑起來了:“我和孩子只能二選一,對不對?”衞秉洋説:“這種選擇沒必要……”陳行止打斷了他,説:“反正我也沒多長時間可活。去做小白鼠,也不過是把痛苦的人生再延長些。”衞秉洋張了張嘴,隨即看到面前的女人出了一個淺淡的笑容。
雖然是笑着的,但疲憊的姿態卻比之前更甚。
衞秉洋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説:“祝你……好。”也説不出別的祝福語了。
陳行止點點頭,説:“好。”陳行止走出衞秉洋的辦公室時,正好聽見許國強在打電話。
許國強語氣生硬又焦躁,説:“我帶她來幹什麼?!我告訴她真相!她活不了多久!”光聽這聲音,陳行止就知道對面是許安笙。
陳行止説:“電話給我。”許國強回頭看見陳行止,眼神複雜。讓將死之人聽見這樣的話,哪怕許國強恨陳行止,也仍然覺得於心不忍。
許國強把手機遞給陳行止。
陳行止語氣平淡地説:“安笙。”許安笙安靜了一秒鐘,隨即愈發歇斯底里。
“行止,是他你跟他走的對不對?!你還會回到我身邊,對不對?!你不要聽他瞎説,我已經跟媽媽説過了,她不會怪你的!她希望你幸福,也希望我幸福……現在我們兩個人都幸福了,她不會怪我們的……她不會怪我們的……”陳行止説:“他是你爸爸,你不該這樣臆測他。”陳行止的語氣又恢復到以前了,那種……長輩對晚輩的包容和教育。
許安笙沒來由覺得心慌:許國強到底對陳行止説了什麼?他拿媽媽當令箭了嗎?他喚起陳行止對媽媽的愛了嗎?
陳行止説:“你爸爸帶我見了衞秉洋教授,現在我對我的病情有了更直觀的瞭解。”許安笙大吼道:“他不該把這些告訴病人!”陳行止反問:“於是就任由我的生命掌握在別人手上?”不,我不是別人……
陳行止疲憊地、失望地嘆了一口氣,説:“縱使我愛你,我也想自己做決定。你現在去我家,我們見一面。”許安笙害怕聽到陳行止這種語氣,她覺得自己已經被判處了死刑。她咬着嘴,臉蒼白,道:“……好。”.
許安笙比陳行止先到。
她心中惶惶,看見客廳沙發上癱着自己的衣服。
住在陳行止家裏,許安笙一點兒也沒有登堂入室的自覺,反而有意無意地,在每一處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跡。
這讓她覺得親密。
但她現在有些慌張。
門鈴響了,許安笙過去開門,發現門外站着陳行止和許國強。
許安笙的表情頓時變了,她瞪着許國強,沒説話。
許國強瞥她一眼,冷硬地説:“我送她回家。”許安笙攥着陳行止的胳膊,將人拉到自己這一邊,然後對許國強説:“家裏亂,就不請你進來喝茶了。”説完,她嘭地關上了門。
陳行止説:“沒必要。”許安笙看着陳行止。
陳行止環視一週,果然發現了許安笙帶來的諸多改變。但她沒説什麼,只是問:“你見過衞秉洋教授了,對嗎?”許安笙説:“……是。”陳行止慢條斯理地説:“衞秉洋教授告訴我,意大利那邊有一個新的臨牀項目,在招收志願者。目前還處於實驗階段,不知道會有多大效果。衞教授説,存活幾率會高一倍,風險也會增加百分之五十。”許安笙斬釘截鐵地説:“去!”陳行止卻説:“我這個病,常規治療,存活率是百分之二,五十分之一。參加這個臨牀項目,也不過是把存活率提升至二十五分之一而已。”許安笙讀懂了陳行止的話,她沉默片刻,説:“……你不想去。”陳行止點頭。
許安笙説:“為什麼?”陳行止出一個坦然的微笑,説:“我活了快五十年,活夠了。你才二十五歲。你媽媽救我的時候,也是二十五歲。我快活到你和你媽媽加起來那麼長了。”
“……你想去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