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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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肆抱着謝執從湖邊走到場邊,一點累的覺都沒有。
謝執輕得像一團棉花,抱在懷裏也沒什麼分量,倒是暖和的。
上次背謝執時他似乎還不是這個分量……
嚴肆一邊想,一邊低頭看揪着他衣服,皺眉,閉着眼睛的謝執。
很奇怪的是,他明明發着這麼高的燒,但在路燈下,臉卻只是蒼白,一點紅都看不到。
一個月不見,瘦得顴骨都突出來了,眼睛下面青有點深。
“你是不是輕了?”嚴肆問。
肯定輕了。
謝執雖然沒有稱重,但是這半個月他都沒怎麼睡好,每天飯也吃不下,襯衫都大了一寸。
謝執不想給嚴肆説這個,便藉着難受,沒有回答。
嚴肆不再追問,抱着謝執橫跨整個校園,走進行政樓旁邊的小灰樓,在第一層最右側找到了校醫院的牌子。
嚴肆抱着謝執快步進校醫院,説:“醫生,麻煩你看看他。”嚴肆走得有點,語氣着急,戴眼鏡的女校醫看他抱着一個人進來,嚇得連忙過去。
“你是那個明星同學?”醫生匆匆趕過來,看一眼謝執蒼白臉,追問,“他怎麼了?摔了?傷哪裏了?”
“不是,他是發高燒。”嚴肆瞥見一張椅子,先把謝執放下,讓他靠着自己的腿坐着。
“發高燒?這臉也不像啊……”既然知道不是摔了,校醫鬆了口氣,回頭找温度計。
電子額温槍打了一下後,校醫看看温度,想了想,又摸出一水銀的温度計,消了毒,讓謝執夾着。
謝執靠着嚴肆,有點坐不住,全靠嚴肆把他扶着。
嚴肆有些着急:“能不能快一點啊,醫生?”校醫看了這位大明星一眼,只覺人帥,就是缺乏常識。
校醫:“這個沒法兒快,都是五分鐘。”嚴肆等得着急,又沒辦法,只能拿手摸摸謝執的額頭,除了燙之外,實際上也摸不出什麼。
五分鐘彷彿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校醫才讓謝執取温度計過去看。
逆着光源一看,和電子額温槍打出來那個“39.2c”沒有任何區別。
“燒得這麼高……”校醫把温度計消了個毒,放到一邊,“這麼高應該去正規醫院查個血……”
“那我打電話叫車進來。”嚴肆快速説。
校醫:“別急,我想想,現在送他去醫院也折騰的……”一邊説,她又一邊翻了翻自己這幾天的接診記錄,發現了幾例學生髮燒的例子。
嚴肆皺着眉看她翻冊子,又看謝執,一輩子的耐心都差點耗盡。
校醫翻完記錄,最後還是決定不折騰謝執。
“算了,還是先試試能不能退燒。”校醫説,“不能退燒再連夜送醫院。”嚴肆:“好。”校醫:“我這裏有退燒針,也有吊瓶,吊瓶藥效只比退燒針快二十幾分鍾,你想要那種?”嚴肆:“退燒針。”謝執:“吊瓶。”嚴肆不準:“不要老是掛點滴,掛多了對身體一點都不好。”謝執:“……就掛了這一次。”嚴肆:“……”謝執是有自己的想法的,退燒針打起來一點都不美,出來半個股。
任何一個電視劇裏面的主角,都不會演他們半個股打針的……
但吊瓶就不一樣,躺在牀上,晶瑩體匯入身體,極具美。
也真的是難為謝執發燒燒了個半死,還能想起要維持在愛豆麪前的形象。
嚴肆:“你不要老是跟我抬槓——醫生,給他打針。”校醫卻已經站起來翻吊瓶了,拿出一瓶退燒藥劑,校醫不看嚴肆,只説:“這個我不能聽你的,我要尊重他本人的意見。”嚴肆:“……”校醫:“你要是閒着沒事幹,把他到那邊的牀上去躺着。”這時,嚴肆才發現,在窗簾背後有張病牀。
嚴肆把謝執扶過去,把謝執外套下來,放在牀尾搭好,這才把他整個人裹進被子裏面。
謝執被嚴肆裹成一個蠶寶寶,只出一隻腦袋,歪在枕頭上。
“喲,明星還會照顧人。”校醫準備好了吊瓶,把推車推過來,“把手伸出來。”謝執乖乖把手背遞過去。
橡膠扎手腕,校醫拍了拍他的手背,又無奈地把橡皮解開。
嚴肆:“怎麼了?”今天一整天他就被謝執折騰,得一驚一乍的,放在褲子口袋裏面的手捏着手機,只要校醫説一句不對,他就馬上聯繫車,帶謝執去醫院。
“血管太細啦,平時都不鍛鍊的嗎?”校醫搖搖頭,“手翻過來,扎手腕吧。”嚴肆的手指從手機上面鬆開,閉了閉眼睛。
謝執乖乖把手腕翻過來,他的手腕細得要命,不過血管也因此明顯,校醫塗碘酒,把針扎進去,鬆開了橡皮。
“觀察一下不良反應。”校醫對嚴肆説。
嚴肆:“好。”説完這句話,校醫貼心地為他們拉上了窗簾。
嚴肆在謝執牀邊坐下來,看着窩在被子裏面的謝執。
裹在被子裏面的謝執的臉顯得又白又小,他眼睛有點睜不開,昏昏睡裏面,軟綿綿地看着嚴肆。
謝執唯一泛紅的是眼角,耷拉着,乖乖的。
嚴肆被他看了一會兒,準備好的氣話又了回去。
伸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