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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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叼在嘴邊,沒有點燃,眼神放得有點遠,“當年我身無長物,連錢都沒有,還不是説去戛納就去戛納了。”謝執看着林久。
林久把煙取下來,夾在手中,又説:“你要是實在選不上,就當花個郵費寄卷帶子過去——至於成本,隨便找個電影院上一下,哪怕是賣給騰訊線上播放,你們的粉絲一人一張票,這成本也平了好嗎?”能有説的這麼簡單嗎????
謝執抬頭看了看他旁邊的大禮堂,在夜中,大禮堂的白更添了一層莊肅之,巨大的立柱把人襯托得非常渺小。
這還僅僅是一個國內,大學生範圍內的電影節所使用的場館而已。
千里之外的戛納電影宮,絕對是比這裏更輝煌建築——光是想想,謝執都覺得自己快被那裏的巨大建築壓垮了。
即使林久他們説得再天花亂墜,謝執也絕對不信自己真的可以現在去做一個叫戛納的夢。
“作為我徒弟,慫成這樣真沒譜。”謝執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温隨心卻冷笑了聲,從林久包裏搶來一煙,也只是叼着,冷冷看謝執。
“有什麼可慫的。”温隨心叼着煙説,“反正戛納也好,愛奇藝線上播放也罷,總是要拍的,怎麼就不能目標高點了?”
“試一下吧。”温隨心旁邊一道温和的聲音也開口,謝執轉過頭,看到白翰墨安靜卻充滿鼓勵的眼睛,“白老師是真的覺得你很有潛力。”謝執:“……”謝執嚥了口口水,出一口驚惶的氣,掠過林久一行人,轉向這個街道上唯一和他並肩的嚴肆。
嚴肆像是預料到了謝執要看他,早就已經在看着他了。
背後的禮堂宏大壯觀,天邊的戛納遙不可及,只有嚴肆的體温在五月的夜晚非常明晰,隔着t恤兩個人挨着,温度是恰到好處令人安心的熱度。
“你覺得呢?”謝執沒説話,眼睛卻表達了這個問題。
“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嚴肆伸出手,攬過謝執,鄭重道,“我都一定會陪你去的。”有了嚴肆的保證,謝執心中瞬間就開朗了——管他什麼戛納還是奧斯卡,反正不就是寫劇本嗎?
寫劇本比拼這件事情,謝執他還沒有慫過。
少年何懼歲月長?失敗了重來就是了,現在——説上那也就上了。
“好。”謝執邊説,再轉過頭看三位導師的時候,眼睛裏面的猶豫一掃而空,全數變成了鋒芒畢的鋭氣。
温隨心很悉這種鋭氣,當年雪鄉賓館裏,謝執説自己轉班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樣一種鋒利的鋭氣。
勢不可擋,令人神往。
“就應該是這樣。”温隨心笑起來,“沒白認你這個徒弟。”温隨心想了想,又有些僵硬地對嚴肆説:“你也還不錯。”嚴肆微微一笑,覺在温隨心嘴裏,除了他徒弟之外得到一個還不錯的評價——那也確實還不錯了。
“行。”林久也重重點頭,“我終於不認為失去你是大銀幕的損失了!”白翰墨也很高興,眼睛裏面彎着喜悦,但説話時卻仍然很温柔,他拍了拍謝執的肩膀,輕聲説:”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給老師説。”
“好。”謝執説,又問,“老師,我們去吃飯嗎?”謝執心中很這些老師。
其實説白了,教他並不是這些老師的義務——等在燈下,直到深夜就為了指一條前程也不是。
吃飯只是微不足道的報答。
“今晚先不。”温隨心搖了搖頭,隨手一指街盡頭站着的一小隊人。
那一小隊人是謝執他們整個的主創團隊,不知道等了多久,卻還邊玩着手機,邊嘻嘻哈哈地等待着。
白翰墨輕拍謝執和嚴肆,把他們往前一推:“今晚屬於你們主創團隊,快去吧。”大學生。
即使是獲了獎的大學生。
聚餐也很無聊。
啤酒,擼串,江湖菜,只有麻辣配得上深夜和好朋友,乾杯暢飲之後,一切都在酒中。
最後一羣人喝得醉醺醺的,三三兩兩組隊,由導演、編劇、男主三人分別送上車。
最後一隊走的是要被點名批評許大製作——許巧此人酒量不行,還很愛喝,舉杯痛飲三百杯之後,醉倒還能跳個舞,李依依就算是力能扛鼎也按不住她,只能砸暈了往回帶。
謝執把保駕護航的沈飛語進副駕之後,醉眼醉語之中,出租車揚塵而去。
車行一百多米,謝執視線中只剩個模糊的小點,旁邊潘言默默打了個快樂的酒嗝,正準備自己攔下一輛車,就聽見他們偉大的編劇大人開口。
“潘言。”謝執喊他。
潘言醉醺醺地,嘿嘿笑:“幹嘛?”
“再續個攤?”謝執聲音壓得有些低,如果潘言還有辨別能力的話,就會發現謝執甚至連聲音都好像藏了些秘密。
但潘言已經五成醉了,加上拿了獎很高興,想都沒想,單手把謝執——正準備往自己懷裏撈,忽然看見了嚴肆的眼神,便信手將謝執往外一推,推到嚴肆懷中,自己提着酒瓶,晃晃悠悠走上街道,在街道正中間晃悠,興奮道:“走起!”凌晨三點。
謝執隨便在街邊找了一個燒烤店,喊了一箱啤酒。
三個人還是坐的包廂——這個地方用的那種老舊的燈泡,燈泡瓦數可能有點低,包廂昏暗,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