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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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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肆。”謝執低聲喊,眼睛被光刺了一下,又閉上。

“我在。”嚴肆一邊説,一邊伸出手,覆蓋住謝執的眼睛。

嚴肆的指尖正好搭在謝執的太陽邊,在太陽邊輕敲,説:“快睡。”謝執嘴動了動,好像想説什麼,忽然又想到明天還要考試,最後什麼都沒説,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胃藥裏面有助眠的成分,謝執很快就睡着了。

凌晨兩點,護士過來換藥水,嚴肆覆蓋在謝執眼睛上面的手指挪開,起身幫忙;一直到點滴換好,才重新覆蓋上去。

十幾秒後,嚴肆又把手往上挪了挪,挪到謝執額頭,然後再翻轉過來,用手背試了一下謝執額頭的温度。……是房間太熱了嗎?嚴肆又撫摸了一下,起身叫護士過來,護士拿紅外線測温儀給謝執“滴”了一下,看了看數據,嚇了一跳,又連忙出水銀温度計,夾在謝執腋下,給他測温。

“39.2c。”五分鐘後,護士取温度計,對着光線看,“這都是高燒了。”

“是不是要上退燒藥?”嚴肆有些着急,“他明天還要考試。”

“退燒藥和胃藥一起用怕是……”護士甩了甩温度計,也有點急,“什麼考試那麼重要?比身體還重要麼?”

“藝考。”嚴肆説,“北電覆試。”護士:“……”一個藝考,再加一個北電,還是複試,那確實是拼着身體不舒服也要上的項目。

護士拿嚴肆沒辦法,拿酒給温度計消好毒,出去把醫生叫過來。

“發燒還是因為炎症。”醫生來看過後,先開了個血常規給謝執做,嚴肆拿到報告後再去找他,醫生指了白細胞的數量,對嚴肆解釋。

“他明天考試?”醫生在電腦上敲字,敲完一行後,問嚴肆。

“是。”嚴肆眉頭緊緊皺着,“對他而言……是很重要的考試。”

“那沒辦法。”醫生鍵盤噼啪,打了又改,最後還是開了一瓶新的吊針進去,“那就打一瓶退燒藥吧,看看效果。”醫生開的退燒藥是幫助排汗而不是幫助消炎的,消炎還是要靠胃藥,只是説雙管齊下,看看能不能快點退燒。

加上一瓶退燒藥,原定四點就能掛完的水掛到早上七點,有小推車過來賣早餐,嚴肆出去給謝執買了早餐,剛剛付完錢,紀澤陽的電話過來了。

“準備好了嗎?”紀澤陽問,“我在路上了,等會兒過來接你們。”

“不用過來了……”嚴肆有點疲倦,説,“我們在醫院。”

“醫院?”紀澤陽正在開車門,聞言手頓住,蹙眉,“怎麼就到醫院去了?”

“謝執昨晚胃病。”嚴肆説,“輸了一晚上的,現在還在發燒。”嚴肆説到這件事情,眉又皺起來——謝執發燒是因為炎症,現在燒不退,就説明炎症沒消,幾瓶退燒藥下去都於事無補。

但是謝執今天還要考試。

“怎麼碰上這件事情的。”紀澤陽一聲嘆息。

“不説了。”嚴肆提着粥的手舉起來,捏了捏自己的鼻樑,“等會兒我送他去考試就行。”紀澤陽:“好,我們在校門口匯合。”嚴肆嗯了一聲,掛斷電話,提着粥走進病房。

謝執還睡着,一晚上都在排汗,他的頭髮濕濕的,軟塌在枕頭上。

嚴肆把粥放到一邊的小櫃子上,伸出五指,幫謝執頭髮梳了梳,大拇指在謝執頭頂輕柔地打圈按,叫謝執起牀。

“寶貝。”嚴肆貼住謝執耳朵,輕聲喊,“起牀了,我們去考試了。”謝執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先懵了一會兒,然後才點點頭,自己準備坐起來,但剛起來,就一陣頭暈。

嚴肆趕緊扶住謝執,把牀為他升起來,端粥起來喂他。

“可能你身體裏面還有一些炎症。”嚴肆説,“所以有點發燒——吃點飯,恢復力氣就好了。”謝執笑了一下,算是接受了嚴肆的説法。

謝執雖然燒沒退,但兩瓶胃藥下去,胃疼倒確實是緩解了,吃完飯也不想吐,坐直起牀,任由嚴肆幫他穿鞋子。

嚴肆扶着謝執走進停車場,扶他到副駕駛上坐好,自己幫他扣上安全帶。

醫院到北電並不太遠,清晨太陽出來了,suv在北京車行道上一晃一晃,謝執坐在副駕駛,衝着窗户閉着眼睛,臉蒼白,嘴乾裂。

一處紅燈亮起。

嚴肆的車停在紅燈口,側過臉掃了一眼謝執,壓抑住心中的擔心,沒有説話。

三十幾分鍾後,汽車停在北電大門口。

今天是戲劇影視文學複試,粉絲和媒體一大早早就已經聚集等待了,嚴肆的車停下的時候,媒體們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仍然在原地按兵不動,互相聊天。

“那是不是嚴肆哥哥的車牌號啊?”忽然,人羣中傳出來一個女聲詢問。

“什麼?!”一語起千層,剛才還在聊天的媒體忽然反應過來,往車子的方向看去,馬上發現了——那就是嚴肆的車牌號啊???

幾乎是同一時間,所有的媒體和粉絲都拿上或者高端或者低端的設備,直接朝嚴肆的車撲了過去。

長槍短炮對準車門,所有人站在外面,翹首以待。

一秒後,駕駛座的玻璃搖了半個下來,嚴肆手肘往窗户上沿一放,出戴了墨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