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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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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凌出門上時曾説過今成綺韻要返回楊府,成綺韻手腕何等高明,縱然不是有意施為,可是在楊府時也與闔府上下相處得一團和氣,更何況她是為了自家相公的事奔波南北,心勞力。

所以聽説她來,韓幼娘和玉兒、雪兒、高文心等人都十分高興,幼娘吩咐廚下備了酒菜,又命人候在門口等着,只有唐一仙不知來的是何人方神聖,心中十分的好奇。

幼娘聽人傳報成綺韻已經來了,急忙領着一家人了出來。成綺韻宜男宜女的裝扮她們早看慣了,自然一眼認了出來。韓幼娘喜上眉梢,正張嘴招喚,忽地瞧見一旁那個少年,不由怔了怔,微一錯愕後忽地驚喜道:“憐兒!”馬憐兒也急兩步,和韓幼娘相擁在一起,喜極而泣道:“幼娘…”兩人相擁片刻,馬憐兒才擦了擦眼淚,含淚笑道:“啊!我…我怎麼…我應該見過夫人。”韓幼娘瞪了她一眼,嗔道:“這是説得甚麼話,在雞鳴時咱們如何相見,今後還是如何,你若見外,倒令我手足無措了。”馬憐兒淺淺一笑,喚道“:幼娘妹妹。”韓幼娘轉嗔為喜,又上前與成綺韻牽手親熱。唐一仙眨着一雙眼睛骨碌碌地轉着,看着這一幕情景,悄悄對玉堂道:“憐兒?這位就是我在金陵的那位嫂嫂了?確實漂亮,若換上女裝,實在是豔冠羣芳,而且…嘿嘿…”馬憐兒和成綺韻都不曾見過唐一仙,楊凌千思萬慮,獨獨忘了事先囑咐她們一番,幸好成綺韻、馬憐兒對楊凌的親眷都不是很瞭解,聽了她的身份全無什麼異樣。

韓幼娘吩咐高管家安置好隨行的幾個侍衞和侍女楚玲,自己挽着馬憐兒和成綺韻的手興衝潰地到了後宅花廳,喜氣洋洋地對雲兒道:“快去將內書房收拾出來給成姐姐,把我院中東山頭的房子收拾出來給憐兒姐姐住。”馬憐兒拉着她的手,笑盈盈地道:“不忙不忙,這麼久不見,想極了你,今晚我要和你同牀共榻,秉燭長談。”韓幼娘喜道:“那自然好,可是這房間還是要收拾出來的。”她吩咐廚下燒水準備兩人沐浴,然後一眾人就在花廳坐下,談着別後離情,楊家後宅裏鶯鶯燕燕的,真是熱鬧非凡。

王華和楊凌在賓司款待了本貢使,告辭出來後在鴻臚寺外匆匆商定,儘快安排禮儀司官員訓練本貢使有關拜謁皇帝、敬獻禮物的禮儀,以及兩國剿除海盜的軍事合作以及通商事宜的具體談判程,便縱馬如飛,急急趕回府去。

楊凌這頓酒宴吃得忒晚了些,趕回來時已紅燈高掛,繁星爍爍。

楊凌匆匆趕回內宅,見花廳中只有雲兒和另兩個丫環在灑掃,急問道:“成姑娘可來了麼?”雲兒是楊凌親手買回來的小丫頭,一直陪着幼娘,雖然年紀尚小,不算後房管事,可是有幼孃的寵愛,各房的丫頭們平素是唯她馬首是瞻的,見老爺急吼吼追問,其他兩位姑娘都去瞧她。

雲兒忙福了一福,笑嘻嘻地道:“成姑娘午後到的,憐兒夫人也一齊到了,她們和大夫人聊了半天,用過晚膳後都回房沐浴去了,剛剛我看到翠兒姐她們把沐桶抬了出來,想是已經更衣了。”楊凌哦了一聲,問道:“她們現在在自己住處了?都安排在什麼地方?”雲兒道:“成姑娘還住在內書房,憐兒夫人安排在大夫人院中,靠東山牆的廂房,老爺要去見憐兒夫人麼?”楊凌遲疑了一下,擺手道:“不,我先去見見成姑娘,你忙你們的。”雖説他心中極是牽掛馬憐兒,尤其她現在又有了身孕,可是畢竟那是家事,成綺韻奔波往來,為了他的大事勞,焉有先見娘子,卻把完成這樣重大事宜的心腹屬下置於一邊的。

楊凌來到內書房,掀開門簾兒,見成綺韻正坐在書案前,面前輕紗罩燈,光線暈,照着浴後容顏,明豔不可方物。

成綺韻見他進來,盈盈起身,抱拳一禮,嫣然笑道:“卑職參見大人,料想大人也該到了。”成綺韻穿件白綾對襟襖兒,淺紫的衣領,下身是淺飄帶襦裙,眼波燦、容光煥發,清麗絕俗的臉蛋上一雙小汪汪的杏眸嬌美動人。

楊凌緩下心情,失笑道:“怎麼?我的女諸葛又猜到了?呵呵,憐兒正在沐浴呢,要不然…本官就要明再來了。”成綺韻重又見他,滿心的歡喜,那種莫名的滿足充溢着心靈,好舒坦好踏實的覺。聽了楊凌的誑語,她長長彎彎的睫眨都不眨,只是莞爾笑道:“江山易改,一兩個月的時間,大人卻不會變。啊!卑職説錯了。”成綺韻掩口笑道:“至少大人的官職又變了。恭喜大人晉升侯爵,榮膺柱國龍虎上將軍。”楊凌無奈地搖頭笑道:“你這丫頭…”成綺韻秀氣的眉微微蹙了蹙,奇怪地道:“大人何以…何以有時説話這般老氣橫秋?呵呵,丫頭麼?我可比…可比…”她咬了咬,比楊凌歲數大的話終究是不願説出來。

楊凌嘿嘿一笑道:“我叫你丫頭,自然是因為你比我小。你不要問我,我沒有解釋的,反正你就是比我小。”平生想辦的大事現在全都有眉目,一直牽掛在心的馬憐兒也來到了府中,放下心來的楊凌又喝了些酒,此時望着宜喜宜嗔、別樣動人的成綺韻,楊凌情不自地透了一點她本不可能聽得懂的秘密。

成綺韻果然聽不懂,可是卻聽歪了,她也不知道想到哪去,一時頰綻桃暈,心花蕩漾,她急忙了口大所,款款坐回案後,手託香腮笑道:“大人要見我,自是有話要問,不知道大人是要先公事呢,還是先問私事?”這個天生尤物若想媚人時,真的是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風情皆有不同,這時的動作竟有一股少女般的嬌憨。可是她袖管滑落,出的一截手腕修長滑潤細如鶴頸,玉指纖纖輕輕往小巧光滑的下頷一撐,既嫺靜又嫵媚,卻又有着成**的風情。

楊凌掃了一眼,移開目光道:“私事麼…我可以問憐兒,問過她自然知道你用了什麼法子從馬家把她帶出來的,先談公事吧。”楊凌回頭望了一眼,悄然壓低了嗓音道:“這些所謂貢使你從哪兒尋來的?我看他們行止氣度確實不凡,有你辦,我想應該事無巨遺都已安排得極妥當了。可是…搞出兩個貢使做甚麼?不怕人多了馬腳麼?”成綺韻道:“大人,楚玲兒去見你時,不是説過卑職要送一件大大的禮物給你麼?呵呵,看來這件禮物是太大了,大人是猜不到還是不敢猜?”楊凌愕然道:“重大禮物,我猜到了呀,你不是把憐兒給帶…你説的不是她?莫非和這貢使有關?”成綺韻心裏微有些泛酸,嬌俏地哼了一聲道:“要帶憐兒姑娘出來有什麼難的,倒是你現在要名正言順地娶她過門兒有些犯難。我説的這件大事,是大人洪福齊天、吉星高照,你要做甚麼,連老天都在幫你。”成綺韻翻過一個茶杯,給楊凌斟了杯茶,這才將事情原委娓娓道來。

原來,中原對本國一向沒甚麼瞭解,昔年有倭寇作亂,朱元璋大怒,派大使赴本痛斥本國王,就把天皇封在管地的一個親王當成了本國主,彼此國書往來多次還不知就裏。後來本出現南北朝,這一來到底誰是國王,大明就更加得不清楚了,以至幕府將軍足利以滿遣使來朝時,大明又把他當成了本的最高統治者。

到了現在,本發生應仁之亂,不但天皇地位一落千丈,就連幕府將軍也控制不了局面了。各地大名羣起征戰,已進入戰國時代,大明搞得清誰是本國主才怪。所以成綺韻大膽向楊凌進了‘李代桃僵’、‘瞞天過海’之計。

朝中可以用利益分化收買的力量,以解海開市產生的巨大效益,只要楊凌答應分一杯羹給他們,不難將他們變成自己的助力,可是一班固守天朝上國唯我獨尊,固守商賈低賤理念的腐儒們,卻是實實地無則剛,本沒有辦法打動他們。

他們要的只是一個‘朝貢上國’的名份,至於經濟利益,那就吃再多的虧也不在乎了。所以成綺韻就決定給他們一個名份:本戰國之亂,搞得民不聊生,許多大名的統治地盤十分窮困,想和大明做買賣,可惜大明置若罔聞。如果大明有人聯繫他們,要大明派遣使者,以本國的名義進貢天朝,他們一定欣然允諾,這一來也堵住了那幫腐儒的嘴。

其實本遣明使來來往往的,早就有過假冒使節,騙取大明饋贈的事例,只不過這是屬於內外合謀,為了打消橫亙在解除海前不可逾越的險峯:‘朝貢制度’,所以一旦事,如果不能擺責任,那就有欺君之罪,是以楊凌雖答應冒險一試,心中也不些忐忑。

聽了成綺韻的話,楊凌奇怪地道:“你説什麼洪福齊天,這隊貢使是哪位大名派來的?”成綺韻格格一笑綻顏道:”是本國文龜…啊,現在國號已改做永正了,是永正國王的特使。”楊凌驚奇道:“你聯絡上了真正的本天皇?”成綺韻笑地道:“是,所以才説大人吉星高照嘛。卑職通過東海海盜,認識了倭寇一個有身份的商人,再通過他聯繫上了九州一位大名,這位大名正被自己轄地一塌糊塗的經濟搞得焦頭爛額,聞言喜出望外,立即一口答應了。”他與一位親王關係極好,所以也沒瞞着那位親王,在他來訪時便對他提起了此事。當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此時皇室對各地大名約束力極為有限,他也本不怕天皇不允。不料那位親王對永正天皇提起此事後,恰如一縷曙光照在牀頭,這位天皇果斷決定,越過地方大名勢力,派出特使尋找成綺韻派出的聯繫人,主動與大明結

原來此時本皇室經濟極度拮据,上一任厚土御門天皇過世已經幾年,竟然無錢安置下葬,永正天皇登基五年了,連登基儀式都辦不起,朝廷許多儀式都被迫取消。既然大明有這個意向,他們自然願意和大明取得聯繫。

楊凌聽得又驚又喜,這一來連貢使都是名正言順、貨真價實,連後顧之憂也不必考慮了。成綺韻道:“據卑職瞭解的情形,如今本國內將軍幕府已經成了幌子,勢力最大的是兩個大名:大內氏、細川氏。

他們在朝中都有自己的細作,聽説要遣使大明,而且全面開放海,允許百姓自由通商,皆垂誕於對明貿易的巨大利益,兩位大名爭着代表國王來覲見天朝,以求為他們的轄地爭取最大利益。

卑職想,大人要組建水師,在本國水師配合下共同剿滅倭寇,儘快掃蕩海疆,以完成解海通商,萬國的大策,勢必要尋找有能力的大名,他們才能真正派上用場。

這兩位大名軍力最強,而且為了爭當貢使吵得不可開,所以卑職就建議他們派出兩位正使,嘻嘻。”成綺韻狡猾地一笑,“既然是做買賣,如果買家有兩位,那咱們就能抬價,要是賣家有兩位,那咱們就能壓價,保賺不賠的生意,何樂而不為之?”楊凌聽她説罷,心中喜悦異常,瞭解了這些內幕,在談判之中儘可掌握主動遼東局勢,為了共搞韃靼,不得不對雜顏三衞市恩,以求長遠之計,如今看來,對待本貢使卻不必做出什麼讓步了。

他搖頭一笑,讚道:“可怕,幸好本官不是你的對手,否則,真是被你賣了還傻乎乎地去幫你數銀子呢。”成綺韻抿嘴道;“那可不一定,大人的運氣連城牆都擋不住,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有老天撐,説不定幫你數着銀子自賣自身的就是屬下呢。”楊凌大笑,説道:“你是我的女諸葛,給我萬金,我也不捨得出手啊。”成綺韻聞言,眼波暈,亦嫣然道:“大人亦是卑職的知己伯樂,縱有人傾天下之所有,卑職同樣捨不得出手啊。”兩人四目相對,忽然之間,一下子都紅了臉。

成綺韻昔對楊凌裎相見,亦淺笑款款,自若從容,可是這時竟説不出的拘謹慌亂。

她掩飾地站起身來,娉娉婷婷地走到架旁,隨意地出本書來,就在牆邊椅上坐了右腿輕輕迭上左膝,翹起一隻巧致的小紅繡鞋,清咳一聲,道:“大人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也該去見見憐兒姑娘了,否則憐兒心中説不定怎樣怨恨卑職不識相呢。”她這般坐在那裏,似輕佻,又似嫺雅,柔柔燈光似水浸潤,加倍襯得她如約素,芳澤無加,柔情綽態,媚於語言。

楊凌想起棲霞山紅楓樹下與馬憐兒的旎,心中不由得一熱,這位痴心的姑娘,為了自己實在付出良多,自己走南闖北,將她一個有孕在身的女子獨自留在金陵,也實在薄倖了些,虧得她知情達理,那般高傲、驕縱的女孩兒,卻對自己始終無怨無悔。

成綺韻這揶揄的語氣,倒似有些捻酸吃醋,可是楊凌恰想着憐兒,倒沒覺察出來,他笑了笑,起身説道:“遠路而來,你也乏了,早些歇了吧。明我再重新設宴為你洗塵。”成綺韻淺笑頷首,楊凌轉身走出房去。珠簾搖曳,成綺韻臉上淺笑消去,她若有所思地把玩着前長曳而下的一摟青絲,幽幽地嘆了口氣:“等待總有得得等,總勝過連等待的機會都沒有,唉!真恨不得把你泥胎木雕的楊菩薩劈碎了做柴燒…”牆角燈光昏暗,昏暗的光升起朦朧的黃暈,光暈中她撫發的手白得與象牙梳子無分軒輊,嬌軀款坐,分外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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