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男人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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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李管家走了進來,站在外廳兒恭聲説道:“老爺,押赴京城的第一批税銀即將起航,押運使大人請老爺驗封條,您看…”莫清河這內書房似乎規矩頗大,那沏了茶的婢子也是隨即就離開了樓廳,現在他最信任的李管家也只站在外廳等候,輕易不敢踏進房來,莫清河皺了皺了眉,方恍然大悟地一拍腦門道:“啊呀,我倒忘了,是今起運麼?”他轉身對楊凌笑道:“大人,您南巡税賦,卑下可不能丟了大人臉面,今年的税銀,我這頭一批就足了八成,現在就起運,銀船緩慢,先行一步,等大人回京時,銀船也恰恰趕到京師,呵呵呵…”楊凌聽了又驚又喜,好苗頭,現在天下各地地税監全在觀望等待,打破江南這個缺口,天下税監就會認為東廠大勢已去,風從影隨,自己此次南來,總算辦成了這件大事,不管莫公公是什麼人,他這個舉動顯然是向自己效忠和示好,只要他這船銀子運出去,整個形勢大變,到那時縱然他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楊凌急忙站起道:“好,那就快去辦吧,這個…莫大人即有公事,咱們改再品茶聊天,我先回西院去了。”莫清河忙道:“不急不急,這茶鮮着呢,沏得久了就失了茶香,哈哈,看來這是大人的口福,下官就得出去,呃…”他遲疑一下,走到門口向樓上喊道:“夫人,快快下樓來,代我招呼大人”楊凌嚇了一跳,慌忙攔住他道:“莫大人有公事要辦,我暫且離開便是了,呃…這樓中再無他人,只要女眷相伴,不太妥當呀”莫河清為難地道:“大人現在離開,豈是卑下待客之道?大人不必高看了她,説是夫人,大人不不知道我是甚麼人嗎?小樓是江南名,娶她進門不過是用來充充門面,算是什麼夫人?不妨地,不妨的…”他正説着,樓上一個嬌脆地聲音應道:“老爺,你要出去麼?”隨後只見轉角樓梯上一雙纖繡紅鞋輕移,翠綠羅裙搖擺,一個姍姍的人兒飄然走下樓來,正是那位風情萬種的莫夫人。
楊凌不尷尬地拱手道:“莫夫人…”莫夫人瞧見是他,似是一怔,然後一雙嫵媚動人的眼波凝注着他,微笑道:“不知是楊大人駕到,妾身失禮了。”説着俏巧地福了一禮。
莫清河説道:“夫人,我要去税監衙門驗銀裝箱解赴京師,方才沏了壺好茶正想用來給大人解酒,你且陪大人稍坐,啊,楊大人不必拘謹,卑下去了”説着急匆匆隨着李管家走了出去。
楊凌想起上次莫夫人對自己的調戲,心兒不由跳的有些快。他暗想:“不會是莫清河對自己施的美人計吧?可他今已對我完全放心,實無必要搭上老婆,給他自己再做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載呀,他是太監,老婆又是掛牌地紅出身,暮他真是隻當她是個擺設才這般不知尊重?”莫夫人見他發愣,輕輕舉起手來掠了掠鬢邊秀髮,那姿態真是柔媚可人。纖指拂動下,翠袖滑落,出了一截雪的手腕。
莫夫人見楊凌瞧她,眼波一轉嫣然笑道:“大人,請入室就坐,這茶老爺珍惜得很吶,説是甚麼極品中的極品,吝嗇地平素連我也不讓嚐嚐,今倒借了大人的光”她説着舉步輕盈,直走了過來,楊凌站在門口,只覺一陣高雅幽香撲鼻而來,忙退了兩步,只好返身在椅上坐下。
莫夫人走到他近旁,輕輕斟了兩杯茶,悄然斜睨楊凌,見他眼觀鼻、鼻觀心,如同老僧入定,嘴角不一歪,一絲媚的笑意一人即逝,隨即嫣然舉杯,雙手奉上道:“大人,請您嚐嚐這茶味道如何?”楊凌見杯已送到前,只好雙手接過,他一時猜不透莫清河的心思,雖知他未必也沒有必要下毒害自己,可還是提着小心,輕輕抿了一小口,一副品味滋味的模樣。
莫夫人一又媚如水地眸子一直盯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評價,這一口茶吐又吐不得,還能含到什麼時候?楊凌只得硬着頭皮嚥下,腹中倒也沒有不適地覺,這才放下心來。
莫夫人見了也舉起杯來,那雙勾人的笑眼卻望着楊凌,一雙紅輕輕綻開,淺淺地抿了口茶水,柔聲笑道:“果然好茶,只是滋味…也沒甚出奇呢,是麼?大人。”她這一笑,百媚橫生,她地笑,果然是風騷入骨,媚人魂魄,那嬌脆語音帶了些柔氣,更是甜的發膩。
楊凌也不得不承認,這女人實是絕代尤物,他見過的女人中,或許只有馬憐兒,若是年長一些,風韻足了或可與她一拼,旁的女人美則美矣,那種天生的柔媚風骨本無法相比。
楊凌乾笑一聲道:“是,這茶…其實…”莫夫人彎下了,身子越來越近,那雙柔媚勾人的眸子盯着楊凌輕聲説道:“其實這茶本業確實風味不同的,只是大人的喝法不對,大人想不想知道,應該怎麼喝呢?”楊凌向後了身子,説道:“楊某對茶道所知有限,還請莫夫人指教”莫夫人聽了似笑非笑,一邊將杯湊到嘴邊,一邊説道:“這茶之所以與眾不同,是要這麼喝地”説着她向小嘴裏渡了口茶,放下茶杯,纖一扭,忽地一股坐到楊凌懷裏,右手攬住他的脖子,哮着紅潤動人的嘴湊了上來。
楊凌駭了一跳,可是她渾圓柔軟的坐在腿上,眼前就是她飽滿堅的酥,這手要推向哪裏,他慌忙閃避道:“莫夫人,請你自重”這女人雖美極媚極,可也太過下賤,要不是楊凌現在還不知莫清河到底是不是有極大的罪惡,不便和他撕破臉,早已振衣而起,硬生生將她推開。
莫夫人也不強迫,自將茶嚥了,卻將雙手都環住了他脖子,俏生生地道:“楊大人,你是擔心褻辱下官之,被人彈劾麼?”她幽幽一嘆,垂下了長長地眼簾,説道:“大人,你還不明白老爺他…他要我來侍候大人是什麼意思麼?”她抬眼瞟了楊凌一眼,神情楚楚動人地道:“賤妾本是煙花女子,除了這點姿別無所長,老爺他…假鳳虛凰的不過是應個景兒,哪裏真把賤妾當過子。他誠心親近大人,才要賤妾自薦枕蓆,絕不敢有對大人不利的念頭。”莫夫人一邊説着,那豐滿渾圓的俏一邊輕輕廝磨着楊凌的身體,她的嬌軀雖然輕盈,坐在楊凌腿上的美卻產生一種厚重,擠壓着他的身體,大腿上傳來的覺柔軟而富有彈。
要不是那豐坐在腿上離他地要害尚遠,要不是他正並着腿坐着,此時已經出乖醜了。
楊凌再也忍不住一身站了起來,將她推離懷抱,冷聲道:“夫人自重,你是莫大人的子,楊某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告辭!”楊凌可不是傻瓜,如果莫公公沒有大惡,把他拉攏過來自然好,可是如果享用他子的方法來結盟,就算不理道德上的顧忌,起碼也是受人把柄,到時難免要被莫公公挾私陷以制之,他家中有三房嬌美妾,還沒到這麼飢不擇食地地步。
莫夫人以她的無邊,萬種風情為武器,一向無往而不利,還沒有一個男人能抗拒得了她的誘惑,如今莫清河既然暗示她陪楊凌上牀,必定早已打探過楊凌底細,他不是個貪財好之徒才怪,怎麼…卻假惺惺的拒絕自己?
莫夫人有些意外,同時也好勝心起,她攸地攔在門口,嬌笑道:“大人是皇上寵臣、內廠總督,隻手遮天,怕些甚麼?何以還如此膽怯,妾與你男歡女愛,一夕纏綿,雖是我家老爺想要示誠意與大人,其實妾…妾也”她咬着嘴,含羞帶笑地瞟了楊凌一眼,臉蛋兒紅紅地道:“像大人這麼英俊不凡,風倜儻的少年公子,賤妾自第一眼看到,就時時記在心頭,大人…你就要了奴家吧…”莫夫人説着,輕輕一扯羅裙衣帶,那衣衫就像水面上滑過地一道鴻影,貼着她柔滑優美的**悄然落下,衣裳裏邊竟然寸縷不着。
那滑潤地香肩,那豐滿而玲瓏的前,那盈盈一握地,那晶瑩,修長,曲線柔和的大腿筆直修長的合併在一起中間不見一絲縫隙,還有那緻的足踝…
**的柔滑粉,勾勒出跌宕起伏的暢曲線,她的身子雖是**的,仍是風情萬種、自然大方,她地媚目像是要滴出水來,含情脈脈地瞟着楊凌,角泛起嬌美、動人、而略帶媚蕩的微笑…
一個隱蔽的孔內,一雙眼睛注視着這完美無瑕的**。目光變得熾烈起來,那是莫清河的眼睛。
多美的女人啊,真是上天創造的最完美的身體,他的呼也急促起來,他很想提槍跨馬,親自上陣,可是他做不到,所以偷窺夫人和男人偷情,就成了他最大的嗜好。
他看着別人和小樓燕好,可以幻想自己就是那個男人,他可以看到這個騷媚入骨的女人在他下婉轉呻的無邊,馬上…他就可以看到了,他就可以體會那種做男人的快樂。
因為他相信絕對沒有一個正人君子能夠抗拒這位江南第一名的絕世容顏和赤祼的**。布政使那種衣冠楚楚的官兒抗拒不了,按察使那種以清廉著稱的不愛錢的官兒抗拒不了,一個家中有三房妾、整想着走私賺錢的官兒能抗拒得了嗎?
楊凌此時卻已意識到了這是一個陷阱、一個坑!他不知道莫清河到底有何用意,明明自己已接受了他的賄賂,為什麼他還要迫不及待地把老婆送給自己。
那些奇怪失蹤的孩子、突然崛起的江南豪富李貴、初到莫府時莫清河望向莫夫人時那種真摯的寵愛和愉悦…種種畫面在他心底裏攸然閃過,提醒着他這其中的陰謀。
怎麼辦?正義凜然的拒絕,然後拂袖而去?地麼自己塑造的貪官形象還能讓莫清河信任麼?
順水推舟接受她?她本來就是個煙花女子,也談不上什麼貞名節,這樣成的絕世尤物的確有着令人無法抗拒地魅力,可是就算不考慮自己室的受,難道要從此淪為莫清河的傀儡?
如何才能既不引起她(他)的疑心,又能安全身?莫夫人已婀娜多姿地了上來,赤祼着她眩目地**。臉上帶着自信的、醉人的甜笑,張開動人的藕臂…
楊凌心中電光火石般一閃,忽地計上心來,他滿臉痛苦之,轉過身去重重地一捶桌子,震得杯盤亂響,然後厲碭喝道:“站住!不要過來了!”莫夫人萬萬沒料到會見到如此神情舉動,比他名聲清廉的官兒她也見過,比如那個江南道御使,那個道貌岸然地正人君子,一個六十歲的老頭子。見了她地**還不是象狗一樣撲上來?
他…他有這般正派?老爺不是調查過他呢?他貪財好、還和一個畫宮的稱兄道弟,他會是真正地正人君子?
她愕然站住,口問道:“大人,你…你不喜歡我?難道小樓不配與你夕纏綿麼?”楊凌痛苦地皺起眉,慢慢扭過頭來,邊掛着一絲苦笑:“我身邊有一個美貌的侍婢跟着,你是不是認為我和她有苟且之事?”莫夫人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問起這事,不詫然張大了嘴巴,一個赤身**的美人兒,臉上卻是這種表情。瞧來實在既古怪又可笑。
她想了想搖頭道:“我見過那位姑娘幾次,她…頸直、眉不膩不散,還有走路的步態…,小樓閲人多矣,那位姑娘應該是個處子”她説到這兒忽然掩口而笑,嬌聲道:“大人已經有三房妾了,還怕再填一房麼,怎麼不要了那姑娘?她的姿着實不俗呢”楊凌忽然哈哈哈仰天一陣大笑,這笑卻不是作假,而是發自內心的笑:真是天助我也,本來還以為莫夫人會誤會自己和高文心有染,不免要多費舌,她既認得出高文心是**,這一來自己編造的理由可更有可信度了。
楊凌一串有點神經質的大笑把莫夫人笑愣了,她痴痴地道:“你…你笑甚麼?”楊凌冷笑一聲,嘴角搐了一下(忍笑忍地),才悽幽幽地道:“你當我不想麼?大大夫誰不想三四妾,子孫如蔭?唉,莫夫人…。”他‘貪婪’地看了一眼莫夫人那人的**,眼光卻不敢瞧向她下體誘人之處,趕忙又移開目光,定定地望着窗欞説道:“今你與我裎褸相對,是斷斷不會對別人説出你我今之事了,我這件醜事也不怕説與你聽。你當我想討妾室麼?要不是皇上賜婚,我怎麼肯讓她們進門兒?你知道我為什麼為了子敢於抗旨?因為我對不起她呀,她嫁給我一年有餘,仍是處子之身,卻對我無怨無悔,我怎能不愛她她惜她?”莫夫人吃驚地瞪大眼,一手指着他吃吃地道:“你…你…你身有隱…”她一邊説一邊退,忽然撿起衣衫來披在身上裹住了身子。
象她這樣的女人又是這樣的經歷,本不怕給男人看見她**的樣子,甚至希望看到男人為她神魂顛倒的樣子,但卻不願意給不是男人的男人看見。
楊凌沉痛地點了點頭,悽然道:“是!我隨身帶着的那個女婢,是先帝駕崩時被斬的高太醫之女,我救了她,帶在身邊只是想讓她為我治好隱疾,可是…至今也不見絲毫起。我…我…”他説到這兒忽地一轉身從莫夫人身旁衝過去,滿面羞愧地落荒而逃。
莫夫人抓着衣衫,怔怔地站在那兒,過了半晌忽然彎下來捧着肚子放聲大笑,笑的眼淚都了出來,也不知是在笑楊凌還是笑她自己。
牆上眼後等着看好戲的莫公公也怔住了,難怪…原來如此…,可憐,真是可憐,自己是貨真價實的太監,他又何嘗不是?
同是天涯淪落人吶!莫公公總算理解剛剛上任的內廠廠督火什麼又是收賄又是作買賣,那般拼命撈錢了。
是呀,象我們這種不完整的男人,除了抓住這個,除了用孔方兄顯擺自己還是一個叫人尊敬的爺們,還有什麼呢?
他在牆後邊不也笑了,先是吃吃地笑,然後放聲大笑,笑中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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