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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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沒有做錯任何事,但為何牙兒的目光竟令他的心無端端的痛起來?他是王,擁有無數女人是正常的,不是嗎?
“你叫什麼名字?”牙兒看着這個幾乎與她同個模子印出來的女人,她是贏政的新寵嗎?一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或許是因為她的長相吧,使自己突然間想與她説説話。
“官阿房。”阿房嚅嚅的道,她沒想到她會跟她講話,突然‘風炎宮’那宮女的話不欺然的想起,‘聽説二殿下很喜歡這位月夫人,從小傾慕着,因為她是大王的女人,所以殿下也不敢太明目張膽,姑娘與月夫人實在是太像了,要不是月夫人現在一直沉睡未起,奴才那天看到姑娘,還以為夫人醒來了呢’。
難道她就是那位月夫人?可她看起來好年青。
“阿房?”牙兒一怔,不想起自己初到風炎宮時那老宮女叫自己為‘阿房’,難道指的就是她嗎?牙兒猛然一醒,阿房?阿房女?阿房宮?她?牙兒不想起小時講的故事,傳説秦王贏政有個極度喜愛的妃子,名叫阿房,甚至為了她,不惜勞力為她建造阿房宮,當然,這些純屬子虛烏有,有些歷史學家懷疑阿房宮只不過是個地名,而且贏政身邊也沒有一個名叫阿房的妃子,但野記上,的確記載着一段贏政與阿房女的故事。
“牙兒。”贏政在一旁輕聲喚道,他不喜歡她對他的漠視。
牙兒轉頭看着贏政,目光顯得複雜,此時,她竟不知道該説些什麼,或者能説些什麼,她再次懷疑,自己真的睡了十年嗎?贏政真的愛自己嗎?在乎自己嗎?如果真的過了十年,如果贏政真的在乎她,愛她,怎麼她一醒來,就見到了贏政與其她女子的歡愛,怎麼她一醒來,就出現了一個阿房女,一切的一切都顯得亂,但似乎沒有離歷史的軌道,也就是説歷史還是朝着它既定的方向滾動着。
牙兒開始茫,什麼是愛?贏政對她佔有的愛,霸道的愛,是愛嗎?蒙毅對她如荷蓮般‘只可遠觀而不可褒玩’的態度,是愛嗎?
“贏政,你愛我嗎?”牙兒突然抓住贏政的手,急切的問。
“愛。”贏政點點頭,堅定的道。
“那如果我要你將後宮中的美人都送走,只愛我一個,你做得到嗎?”或許現在不是説這個的時候,或許現在她應該大吵大鬧,只為這個睡在龍榻上的阿房女,或許她應該生贏政的氣,吃醋,撒潑,但她沒有,她只是想得到一個求證,或許她的穿越,想要的也只是一個求證而已。
“寡人當然在乎你,愛你,所以不會讓她們威脅到你的地位,你儘可以享受寡人給你的一切所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不,你沒明白我的意思。”牙兒搖搖頭,執着的道:“我不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也不要富貴榮華,我只要你一個人的愛,你可以為了我而放棄這後宮數千的美人嗎?”如果他説可以,她願意放開心中的一切包袱,放下那段不堪的過去,無怨無悔的陪在他的身邊,她也不需要他真的將那些美人送走,只要他説願意,她就會心甘情願的待在他的身邊,不錯,她是自私的。
“寡人對你的愛與這些後宮的美人並不衝突,為什麼要送走她們?”贏政不解的看着牙兒,她們在他的眼中只不過是一種需要,一種慾的工具而已,牙兒並不用特意去在乎她們的。
“你若真的愛我,就必須只有我一個女人,你做得到嗎?”牙兒急切的道,阿房的出現,讓牙兒意識到自己在贏政的心中是可以被人所代替的,那麼,這些年來她的堅持算什麼呢?這豈不是很諷刺?
“寡人是君王,怎麼可以只有一個女人?”贏政俊臉上染上一抹冷,堂堂的秦王,諾大的後宮若只有一個女人,豈不被其餘的國家笑話,他又有何臉面去征服它國,如果被戰場上的士兵知道了自己的大王只專寵一個女人,會做何想?牙兒的心漸漸的冷了下來,或許這是意料中的答案吧,以致於她的心中竟沒什麼悲喜,只是茫然一片,愛上這個千古一帝,是幸,還是不幸?在她的面前站着的是中國封建第一皇帝,他愛她,卻不肯為了他放棄無數的美人,美人都不願放棄,何況是江山?愛上這樣的偉人註定是可悲的吧。
其實,她一直在奢求,追求贏政的愛,但這真的很累,也很空,因為她至始至終都沒追到,費了那麼多的青到頭來只是一場夢。
“月妃,寡人要跟你説説話。”贏政皺皺眉頭,只覺他眼前的牙兒似乎是換了另一個人,讓他有股陌生。
“説什麼?”牙兒走到門口,回望着贏政,只覺是個陌路人,心竟在此刻又痛了起來,她的付出畢竟不是空氣,但痛苦,折磨卻多過了甜,以致於心痛得木納了。
“你要去哪裏?”贏政抓住牙兒的手,制止她的離開。
“你想跟我説什麼?”牙兒不答。
“説一些體已話。”贏政深情的在牙兒耳旁説道。
抬頭驚訝,複雜的看着贏政,牙兒的心只覺又被捅了個。
“説些體已話?”牙兒冷笑,指着牀上的阿房,道:“在她面前嗎?在你與別的女人歡愛之後嗎?贏政,我也是一個女人,我的心沒那麼偉大。”
“當然不是。”贏政拍拍牙兒生氣的小臉,温柔的道,轉身卻冷聲對着阿房説:“不是讓你滾嗎?怎麼還在這裏?”阿房一陳哆嗦,嚅嚅的硬嚥的道:“大,大王,民女沒有衣服。”牙兒冷眼看着贏政,一轉身,便走出了書房。
贏政眯起眼,危險的看了阿房一眼,便追了出去。
阿房將小臉埋進被子裏,痛哭出聲。看得出大王很喜歡那位月夫人,但為何在這樣對她?她喜歡的是二殿下呀,可是,現在,她該怎麼辦?單純的阿房哪裏懂得男人的心思呢,特別是像贏政這樣佔有慾強的王者。
在贏政的內心,他是極不喜歡有女人長得像牙兒的,牙兒是他的唯一,是屬於他的,任何人都不能染指,哪怕只是在心裏稍想一下也不許,然而面對阿房,這張與牙兒極其相似的臉,他的腦海裏曾出現過殺意,但殺了她,內心卻還是有個疙瘩存在,那就是胡亥。
服侍贏政十年,趙高一直細心觀察着贏政的一言一行,才説出那句話‘二殿下似乎極為喜歡這名女子,甚至有意要她侍寢’,無疑在贏政的心裏投下了一顆巨石。
贏政認為,殺了一個阿房,天底下還是會出現無數個像牙兒的阿房,殺其人還不如誅其心,心死了,又怎麼會來跟他爭奪牙兒?所以,他讓阿房侍寢,其實也是在告訴胡亥,牙兒是他的,所有長得像牙兒的女人都是他的女人,妄想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