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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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他有事沒事都撥內線給曉非,説些傻話,像“我想你”
“只想聽聽你的聲音”往往使曉非惘中有説不盡的喜樂。
這一定是戀愛,毫無疑問。
曉非渴望得到更多。
但事實告訴她,楊躍已經轉了方向。
她約他出來,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你可以對我清心直説。”楊躍避開她的目光“我想冷一冷。”曉非似受到重創,眼冒金星,強作鎮靜,她聽見自己低聲説:“等你想清楚了,我們再聯絡。”楊躍有點動“曉非,我知道你一向大方。”又過了一個月,他們完全停止來往。
他們的緣份只得一個夏季。
曉非一直希望他回心轉意,文藝小説裏出現的陳腔濫調原來最真實不過,每聲電話鈴都使曉非以為楊躍未忘舊情,每個雨天都使曉非份外悽傖。
年來透支的體力忽然崩潰,她病了。
卧病兩個星期,再上班的時候,她發覺老闆升的是別人,而楊躍,也開始與一位有美國護照的小姐來往,她失去了一切。
曉非思量許久,毅然辭職。
是,她沒有勇氣面對失意,她不想勉強自己,倘若陳曉非不縱容陳曉非,沒有人會那麼做。
曉非不認為可惜,天下那麼大,必有容身之處,她不擔心。
但是苦悶啊,生活完全失去意義。
她躲在家中,靠質食物渡
,忙著托
人介紹工作。當然,在這種非常時期,她也發覺,她的朋友,沒有她想像中的多。
吃喝玩樂時最瀟灑不過的朋友,忽然之間,都保守起來,認為不做中不做保,不做媒人三代好是至理明言。
曉非發奮看報紙上的聘請廣告。
大豐企業已是第三次見工。
雨越下越大,她非提早出門不可。
在本市,毋需發生什麼大事,只要下一場雨,通便受阻
,起碼要預多四十五分鐘。
曉非下重手上脂粉,希望在這個陰霾密佈的雨天裏顯得有點顏。
一看,憔悴的面孔在厚粉下更加滄桑,又改了淡妝,再拖下去也不用出門了,才取過手袋,帶了有關文件,找出雨傘,到樓下搭車。
曉非似一塊望夫石似站了十五分鐘,本沒有空車。
一定要遲到了。
濺起的雨水把她小腿以及裙子下截染濕。
曉非麻木不仁的站着不動。
黑的星期一,毫無疑問。
曉非凝望路口,有一輛空車駛進,三四個人上去爭。
曉非忽然甦醒過來,不,不能聽天由命,要努力爭取,她收起雨傘,衝向前方,一個箭步,拉開車門,坐上去,不理身後人喃喃咒罵,立刻吩咐司機駛往目的地。
曉非嘲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