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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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飯菜。
簡令那時不懂事,總嫌父親懦弱又婆婆媽媽,只會幹這些燒飯洗衣服的事,別人的父親是女兒的保護神,可她的父親好像總是娘唧唧的,照顧她的吃穿,在她被別的小孩子嘲笑“有娘生沒娘養”,或者毆打了之後,回去告訴父親,父親只會説:“打架不好,阿令要多朋友,不能打架。”簡令的父親保護不了她,所以簡令只好自己保護自己,別人罵她,她就打回去,把他們打服了,他們就不敢嘴賤。就為了打架這件事,她父親不知給她賠了多少回罪,隔三差五就有家長領着鼻青臉腫的小孩來找父親告狀,説是簡令打的,父親只會一味地彎鞠躬説對不起。
簡令躲在他身後冷笑,大聲反駁,“你怎麼不問問你兒子為什麼捱打?他罵我是表子養的狗東西,你聽聽這是人話麼?説我沒家教,我看你兒子才沒家教,長大就是個勞改犯!”那些家長沒理,最後只能悻悻地走了,而她父親只會説:“再怎麼樣打人都不對,阿令不該打人。”簡令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吼他:“他們打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説話?難怪我媽扔下你跑了,懦夫!”父親聽了臉煞白,嘴都在哆嗦,説不出一句話來。
直到後來,父親去世了,簡令才知道後悔。
肝癌晚期。
其實這個病是能治的,不過要花一大筆錢,可是簡令家沒有積蓄,網吧賺的錢大多被父親用去填郝心宜的賭債窟窿,如果要治病只能賣網吧,父親捨不得,一直拖着沒治,最後是活活疼死的。他去世前的最後那段子,臉上總是很蒼白,瘦得跟骷髏似的,揹着簡令偷偷吃止疼片,一把一把地吃,簡令不是沒有察覺,只是……沒放在心上。簡令從來都看不起這個唯唯諾諾的父親。
直到那天看到父親被救護車拉走,簡令才知道他的病究竟有多重,他又究竟忍耐了多長時間,他不願治療,因為要給簡令留下一點安身立命的資本。
簡令高中畢業的學歷一直是父親心頭上的一塊大石頭,這年頭沒學歷在社會上註定要吃苦,父親不得不為女兒多考慮一點。
父親頭上蓋着白布,簡令撲在他身上哭,終於開始後悔,可惜已經太晚了。
再沒有人為她做好飯菜、守一盞夜燈,也不會有人在燈光下替她補衣服褲子上的破痕。她的父親,懦弱是真的,頂天立地也是真的,可惜簡令懂的太遲。……羅一慕做好吃的端進來,看到簡令呆呆地坐在牀上,眼神渙散地眼淚,她先是一愣,而後心裏像針扎似的刺痛。
那一瞬間,羅一慕打心眼裏覺得簡令很可憐,弱小而孤獨,像她的那隻薩摩耶剛被撿到時候的模樣,渾身的髒都禿了,躲在她家屋後的灌木叢中瑟瑟發抖,只能任人宰割。
羅一慕眼裏閃了閃,默默走過去,把吃的放在一邊,從衣兜裏掏出一張手帕,抬着簡令的下巴,把她的臉掰過來對着自己,輕輕擦乾淨她臉上的淚痕。
作者有話要説:謝大家的關心,我休息一天,又滿血復活啦!謝謝大家,也謝謝大家給我出的好點子!
下面播一條入v通知:本文將於6.1入v,入v當天連更萬字,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以後也請多多捧場啦~還是那句話,覺得我寫的文不好看,不值得花錢,可以不看,但是千萬不要去看盜文,這是對我的心血以及我的寶貝閨女們的尊嚴的踐踏。
第25章同牀共枕“怎麼哭了?”羅一慕問。
“啊?”簡令愣愣地應聲,抬手摸摸自己的臉,才發現眼瞼濕漉漉的,原來淚了。
是啊,怎麼哭了呢?簡令自己也不知道,她已經很久沒哭過了,她總是笑,生活中有那麼多值得高興的事,有那麼多美麗的姑娘等着她去採擷,為什麼要哭?她用手背胡亂地在臉上擦了擦,鼻子,臉上扯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出一口白牙,輕鬆地聳肩,靠在羅一慕身上,“我太餓了,餓得肚子咕咕叫,又沒有東西吃,只好傷心地哭起來了。”她抬頭看着羅一慕,笑着説:“慕慕你是不是很心疼我?那就親我一下吧,你的小嘴兒這麼甜,你親我一下,我就不哭了。”又油嘴滑舌了起來。
羅一慕似乎明白了什麼。
人生在世,沒有誰的子是容易的,沒有誰是不戴着面具生存的,羅一慕的面具是孤高冷傲,關緒的面具是長袖善舞,而簡令,她的面具是遊戲人間。
好像帶了面具,在努力生活的子裏就能少受一點傷,再不濟,至少也能掩蓋一點受傷時的狼狽模樣。
“吃東西吧。”羅一慕沒有再深問下去。
誰願意把自己最無助難堪的那一面展示給別人呢?這一點羅一慕比誰都清楚。……羅一慕廚藝不錯,吐司煎得金黃焦脆,一口咬下去咔嚓咔嚓響,荷包蛋半,輕輕戳破外面那層膜,蛋黃就從裏面淌出來,簡令用煎吐司蘸着蛋黃吃,還能嚐出一點鹽和黑胡椒的味道,香極了。她真的餓狠了,前心貼後背,狼虎嚥解決完盤子裏的麪包和雞蛋,又把牛一口氣喝乾,嘴邊沾了一圈白,意猶未盡地咂咂嘴,“還有麼?”羅一慕看她嘴邊的那圈白鬍子,覺得好笑,收了盤子説:“晚上不能多吃,不消化。”簡令笑起來,“誰讓你的廚藝那麼好,做出來的東西比星級飯店的大廚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