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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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只見他一手燒出一道慘白的離火,瞬間貼上那滔天劍意向着真靈劍陣呼嘯而去,離火與神荼劍意完美融合,恐怖的靈力彷彿被成了一條細長的線,繃到了極致似的伸展過去。
軼堯另一隻手下意識地抱住了林陶,帶着他急速後退,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他們原本所在的空間瞬間坍塌,紊亂的空間波動惡犬似的咬住了軼堯的一片衣角,瞬間將脆弱的布匹撕成了齏粉。
一個呼之間,寒霜降落到原本的真靈劍陣之上,兩相碰撞之下爆發出一團恐怖的白光,天地之間彷彿只剩下了一個顏,而林陶反應極快,他揮手落下一道屏障,緊接着便是寸寸寒冰憑空而起,瞬間便凝成了一道數十丈的冰障。被白光削得如同虛無的天空之下幾乎是頃刻之間便落成了一道冰山,又瞬間被白光消減,兩相沖擊,終於將冰層維持在一片薄薄的冰皮之下,將裏面的人密不透風地圍在裏面。
兩大渡劫高手聯手,所造成的震動足以使一整座秘境坍塌,軼堯身為天鏡天之主,自然能受到天鏡天紊亂的空間,加上他方才全力之下,一時未曾防住已經侵入體內的陰火,瞬間覺得嗓子裏一片腥甜,卻被他以驚人的意志力嚥了下去。
“師兄,”還不等林陶開口,軼堯便焦急地抓住了他的袖子,有且急切地解釋道:“這些人使用的醉生能直接提升一整個境界的修為,無論是從煉氣到築基,還是從虛到渡劫,都是一樣的效果,不可掉以輕心!”林陶靜靜地看着軼堯,在方才的戰鬥中變成紅的瞳孔中出一絲怪異的神,軼堯卻並不怎麼理解,只是有些緊張地攥緊了手掌。
恐怖的白光好像消除了世間所有的聲音,軼堯受不了林陶這樣意味不明的眼神,終於避開了林陶的視線,可週遭一片空白,他的目光便沒着沒落地找不到落點,顯出幾分茫的意味來。而林陶終於有了動作,他伸出手來,落在了軼堯緊繃的背脊上,冰冷的手掌沿着他的背輕輕往下——這是一個並不練的,類似於安撫的動作。
軼堯被他的這個動作驚了一下,有些不敢確定地眨了眨眼睛,林陶卻已經耐心極差地收回了手,並且和軼堯拉開了一點距離,冷聲道:“作死。”也不知他是説這些膽敢強搶洛神劍的人還是在説身負重傷還敢逞強出手的軼堯。
然而軼堯在林陶面前向來是沒皮沒臉,他像是個吃了虧還不會長記的小傻子,得了點甜頭便樂顛顛地往前衝,着臉湊到了林陶面前,説:“師兄,你剛才是在安我嗎?”林陶冷着臉沒有理他,沒有被踹開的軼堯卻像是佔了什麼便宜似的笑起來,得意地對林陶説:“我們説好的,如果我們真的回不去了,我們一起往前走。我知道你沒睡着,我説的你都聽見了。”林陶迅速拉下臉來,卻並不是兇狠的模樣,他皺着眉頭,有些嫌棄地想要拎着軼堯的衣服領子像以前一樣把他扯開,但這個狀態的軼堯顯然並不像小孩子一樣可以任意圓挫扁,因此他的這個動作便停在了軼堯的後頸上,軼堯只要輕輕一動,他後頸最脆弱的皮膚便在軼堯的手底下,顯得無端曖昧。
軼堯完全不覺得自己的命正被別人掌握在手心裏,反倒是在林陶不耐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點不易察覺的,可能是出自自己想象的無措,因此愈發得意洋洋,忍不住湊得離林陶更近了一點,就連呼都要纏在一起才夠似的。
“你幹什麼?!”林陶終於惱羞成怒,推着軼堯的肩膀拉開了他和自己的距離,隨後毫不留情的別過眼去,好像已經被徹底惹惱了。軼堯的心情卻還不錯,他無賴地順着林陶推開他的動作拉住了他的手,五指練的|進了他的指間,強迫他與自己五指相扣,滾燙的掌心像是燒着了一團火,非要沿着林陶冰冷的體温燒上去,將這個人都融化才肯罷休。
“那天你沒有睡着,我都看見了。”鑑於林陶的確是被軼堯抓了個正着,因此這句話他有些無法反駁,只好憤憤地掙開了他的手。
軼堯傻兮兮地摸了摸鼻子,一副吃到了糖的樣子:“師兄……”他正想説些什麼,眼神卻突然冷下來,林陶也發現了異常——冰層之外恐怖的靈力已經漸漸消弭,天鏡天內空間接連坍塌,那幾名憑藉醉生之力想要強行突破渡劫的修士因為軼堯橫一腳被一舉化成了齏粉,可就在那危機四伏的破碎秘境之中,卻有一股並不亞於渡劫的強橫力量橫空出世。
他們二人的目光透過薄薄的冰層向外望去,白光消弭後所呈現出的彷彿是冰川世紀,視線所過之處已經凍成了一片白茫茫的冰層,洛河之上升騰的火焰還保持着跳動的樣子,甚至滿身陰火繚繞的孔雀大妖,半邊屍體都被冰凍在半空之中,像是被時間靜止了一般。
“妖王青鸞。”天空之上一架瓷白的巨型骨架是整片天地間唯一的“活物”,它緩慢無比地煽動着巨大的骨翅,沒一下都帶起凜冽的寒風,本就不穩定的空間搖搖墜,在青鸞骨周圍浮現出一個又一個的小型坍塌場面。
這裏畢竟不是真正的大陸,空間比外界更為脆弱,從青鸞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彷彿能凝固世間一切,軼堯的臉冷了下來,他下意識地按了一下被陰火侵蝕的心脈,洛河深處有一柄劍散發出一道淺淺的光,被釘在繁雜紋路上的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