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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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刻可保存魂魄本,將神識存與外物之上,若是機緣巧合,或許有朝一能恢復意識,重新修煉回來。”但是此法困難重重,依附於外物之上的靈魂只要受到丁點衝擊便會魂飛魄散,連轉世輪迴的機會都徹底沒了。
修行路上萬事都是有代價的,齊霄第一次聽説如此神奇的術法,瞬間便明白了其中兇險,看向仇付棠的眼神愈發崇拜。
此時他們已經到了正廳,陸景宗瞥了一眼圍在廳外看熱鬧的弟子,説:“都聚在這兒看什麼?修為突破了?”陸掌門積威甚重,外面的弟子聞言一縮腦袋瞬間散了,就連石樂樂都縮了縮腦袋——不過她麪皮沒臉慣了,對這位從未謀面的師兄又太過好奇,竟然沒被陸景宗嚇回去。
“掌門,我有事情要想你稟報。”齊霄是方才被仇付棠打斷了,現在可還記得正事兒,他一看陸景宗和仇付棠之間的氛圍,正怕他們要敍舊而把自己趕出去,於是又補了一句:“是和魔族有關的。”陸景宗聞言果然一頓,便不再理會齊霄,這其實就是同意讓他留下的意思,齊霄鬆了一口氣,和石樂樂一起站在一邊。
“嘖,你現在是個什麼東西?”陸景宗上下打量了一眼破破爛爛的仇付棠,以他的眼力當然能看出來這就是仇付棠的新身體,但仍舊是為這具身體的製濫造而到不可思議——雖然仇付棠一直都邋遢得恨不得與負鼠同眠,但換了一具沒有痛的木偶身體也不至於懶成這樣。
仇付棠被陸景宗嫌棄慣了,委委屈屈地往後退了一步,小聲説:“這是大師兄給我做的身體。”
“林陶改行撿破爛了?”陸景宗習慣地嘲諷了一句,隨後才意識到他這句話意味着什麼,皺眉問:“林陶?你當初究竟是怎麼回事?”林陶連陸景宗和軼堯都不記得,怎麼可能幫一個早就“死了”的仇付棠煉製身體?
更何況當年找到仇付棠的時候,他生生被人剜去了雙眼,屍身已經被毀的不成樣子,顯然生前遭受過一番折磨,在這種情況下,本不可能還有餘力將靈魂附着於他物。
陸景宗還記得當年他們找到仇付棠時的景象,他好像是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鮮血,林陶好像是瘋魔了一般毀了大半的屋子,就連向來沒個正型的戚與眠都赤紅着眼睛。
可這個死無全屍的師弟現在又回來了,陸景宗不可能毫無覺,他死死地攥着袖子下的拳頭,最終還是沒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仇付棠被嚇了一跳,他沒有想到陸景宗竟然已經病入膏肓,當即慌亂地擺着手解釋:“我我我當時確實沒有逃出來,是提前察覺了危險將一般魂魄都放到了我的本命法寶裏,後來大師兄找到了我的葫蘆,他不知道我還沒死,就是一直戴在身上,我也一直都沒有恢復意識。是後來大師兄把自己煉成劍靈的時候我收了神荼的靈力才慢慢醒過來的。”陸景宗看了一眼他頭頂的本命法寶,心中百集,但是百年的光陰把他打磨成了刻薄又自私的青冥宗掌門,在沒了半點“豆腐心”,因此勾起嘴角冷笑了一下,道:“原來又是一個勾結魔族叛離宗門的。”之所以説“又”,是因為戚與眠已經叛過了。
仇付棠本就不擅長爭論這些,如果不是因為現在的身體並非原裝正版,他可能臉都要急紅了,聞言囁嚅了好幾下也沒説出個所以然來。
陸景宗不耐煩地打斷他,看了一眼他身上破破爛爛的傷口,實在是沒能忍住嫌棄:“你就不能把自己收拾收拾?”仇付棠十分尷尬,他還滿意這具身體的,既不會因為痛而影響他做事,又不會沒完沒了地長頭髮鬍子,十分省事兒,可怎麼在陸景宗看來這麼一無是處呢?
哪怕是個木頭人,他的焦慮和尷尬也快要溢出來了,陸景宗在這具陌生的身體上找到了悉的覺,青冥宗活下來的眾人每一個都跨入了強者行列,和當年的樣子天差地別,只有仇付棠停留在輕鬆無憂的少年時候,好像他們還在討人嫌地招貓逗狗似的。
因着這一點悉的覺,陸景宗大發慈悲放過了仇付棠,終於進入了正題,問齊霄:“你方才説什麼?”被忽視已久的齊霄有點兒想哭,他上前了一點兒,老老實實地説:“我在凡間除魔時得知了一些消息,順藤摸瓜找到了雲州城,因此進去查探了一番,裏面果然就是魔族的大本營。”在聽見“雲州城”三個字的時候陸景宗就皺起了眉頭,近所發生的一切都和雲州城舊事有關,哪怕陸景宗極力不想往那個方向猜測也不行,他緊抿着嘴,臉十分難看。
而説起正事的齊霄的神更是凝重,他深了一口氣,斟酌着説:“我見到了魔族的現任首領,卻分不出那究竟是人是魔,只是……他認識單師伯。”和雲州城有關的人,認識單珺不足為奇,陸景宗好像已經快聽不見自己的心跳了,他的目光好像落在了不知名的時空裏,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像是恐懼,卻又摻雜了點更深的什麼東西。
齊霄更加確定那人與陸景宗是舊識,或許陸景宗已經意識到了他究竟是誰,原本他還有更多的話想説,此刻卻一點兒都説不出來,然後他就聽見陸景宗問。
“他是什麼人?”這聲音帶着明顯的顫抖,齊霄震驚地看向陸景宗,從未見過他臉上出如此深重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