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與其後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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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神話中從世界樹的鬚爬出的黑王張開雙翼時,縱然是秘黨中最為堅定的成員也產生了末將至的念頭,但最終,他們還是贏得了勝利。
他打開自己的手機,自從那個小魔鬼逝去,或者説與他融為一體之後,手機已經不會自動隨着廠家的迭代更新到最新版本了,其上,指針旋轉一圈,指向了最後的0%.他一直以為結局會是他的死,可他錯了,他不會隨着指針指向0%而死去,會死去的是他的另外一部分,那個一直自稱他弟弟的,在王座上掌握着【力】的幻影,他噬了自己的弟弟,登上神座,變得足以與黑王相抗衡。
在一場彷彿基督教神話中末審判的決戰後,他在人類的幫助下倖存了下來,贏得了最後的勝利。
人類的武器可以殺死新生的白王,卻完全無法對那至為尊貴的存在造成致命打擊;可被連續多顆聚變導彈與天基動能武器命中並受創的有史以來最為強大的生物,最終在這些微小的削弱下未能戰勝那個與自己同等強大的對手,而他也幾乎窮盡了自己的所有力量。
——只是就算是殘存的力量,也足以讓他噬下黑王的屍體,登上神座。
所有的混血種以兼有恐懼與敬畏的眼神注視着這個能夠握住世界權柄的青年人擁抱住那具森嚴龐大的龍骨十字,徒勞地校準着洲際導彈的彈道與天基武器的擊線,儘管如果沒有另一條龍的協助,無論是天譴還是核彈都無法命中一條像它這樣強大的龍。
可他最後也沒有登上那個位置,只是對龍骨十字説出了一句似乎很久以前就已經説過不止一次的言靈,那個單獨屬於他的奇蹟,直到龍骨十字本身煙消雲散,而他也褪去那一身比起人類所知的任何材料都更加強韌的鱗甲,疲憊不堪地倒在被千百次撕裂,擊碎,融化又冰凍,此刻變得如同鏡面般光滑的廢墟之上。
無數次的檢測確認了,他再也不是那個曾經登上神座的人;而在加圖索家新任家主凱撒與其子陳墨瞳的往復斡旋,以及蛇岐八家與蘇恩曦近乎瘋狂的力保下,各方勢力達成了平衡,他沒有被泡進福爾馬林溶裏,而是能夠在這樣一個算得上風景優美的地方,不受到任何一個勢力的控制,過上大抵平靜的生活。
放棄了字面意思上的【神】之位,他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那份獎賞,對此他並不後悔。
有些東西失去之後才會懂得珍惜,失而復得之後,就更不會想着失去第二次了。
他小心翼翼地推開門。
此刻,那個身着纖薄睡裙的少女正以鴨子坐的姿態坐在地毯上,打着大抵是匹配的格鬥遊戲——那雖然還算不上職業,但無論如何也算是骨灰級玩家的技巧,將對手壓在版邊傾瀉着連續技,眼看便要分出勝負。
只是,在門打開的瞬間,酒紅頭髮的麗人回過頭,旋即,眼神裏出了驚喜的神。
手柄一丟,那個顯然也並非菜鳥的匹配對手抓住了對方「掉線」的機會,很輕易地解決了繪梨衣控着的少女;只是,房間裏的男女都不再在意了。
「sakura……要來一起玩嗎?新角還蠻好用的……無論是壓起身還是連招都很……」——縱然是已經知道了年輕人的真名,她還是更習慣稱呼對方為sakura,畢竟,世上的所有人都能叫那個年輕人的名字,而能夠叫這個名字的就只有她自已。
如同雌貓一般,她勾人獸慾地爬行着,順着那僅僅被肩帶束縛着的睡裙,如玉般豐盈翹的酥從年輕人的角度清晰可見,不過這大約不是勾引技巧,只是因為懶得站起來的緣故。
——不過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他還是忍不住向着她那深邃的溝壑偏過視線。
他成功地以神級言靈復活了她,但恢復那接近龍王的血統卻有些強人所難。
最終,也不過只恢復了一多半——儘管這仍舊足以讓她成為有史以來最為強有力的影皇之一,但比起過去那足以屠殺巨龍的審判而言,就要遜得多了。
然而,此刻已經沒有巨龍可以擊殺,所以,這份血統的損失未必不是好處——那巨龍般危險的血統勉強降低到了可以被控制的水平線上,她也能説出人類的話語了。
「可以,不過下次可不能再熬夜了。」路明非蹲下身輕輕捏捏她嬌的臉頰。和他在宅上有着充足共同點的她喜歡熬夜,不過,自從零也住進來之後,兩人熬夜的機會都在同步變少——而路明非熬夜的時間則更加急劇地縮短。
當每個夜晚都有兩位千嬌百媚的少女全力灌注愛意時,就算是再如何力充沛,也會在前半夜的折騰後享受到後半夜的良好睡眠………以及第二天的際痠痛。
「可早上,匹配不到人。」繪梨衣顯得有點委屈地低下頭,旋即,她湊得更近了些——蹲着的路明非向後坐在了地上,卻未能阻止紅髮少女的繼續前進,她以騎坐在年輕人際的姿勢,輕輕嗅了嗅路明非的脖頸與耳垂。
「零姐姐的味道……sakura,又揹着我和零姐姐親熱了。」鼓起嘴巴,繪梨衣顯得很是不滿。
「繪梨衣不喜歡零姐姐嗎?」——這話還真是無恥啊,路明非厚着臉皮想着。
零對自已有着無底線的遷就與愛,路明非甚至懷疑自已命令她去刺殺美國總統,她都會立刻開始準備武器……而繪梨衣縱使有着成的身體,心靈卻並不成,這也讓三角形得以成立;而他也利用着兩人對他的依戀,享受着持續的美好時光。
繪梨衣微微皺起眉頭,片刻的思索之後,才苦惱地出聲。
「喜歡……零姐姐很體貼,很漂亮,我很羨慕零姐姐,什麼都會,除了sakura和哥哥,我最想和零姐姐當朋友。可是……」
「不能和零吵架哦。我喜歡你們兩個人……所以想一直在一起。」路明非伸出手撫摸着少女的腦袋,就像是過去他和她兩人相處時一樣。
享受齊人之福是很不道德的事。就像是一枚硬幣,總會倒向一側;可他還是想着,畢竟,硬幣還是能夠立住的。也許硬幣能一直立住……直到死亡將他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