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上上籤,下下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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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金帝小區，艾彤彤又去了一次解放北路，牙醫診所的牌子已經掛上了，找那個大夫，艾彤彤不是沒有想過，但是隻是一閃而過，這幺做沒有多大作用，費人力力不説，那個大夫也未必知道什幺，既然周偉東已經批了“結案”，那幺就結案吧。

還是那句話:哪個廟沒有屈死的鬼呢!蓉蓉和孫蝶不一樣，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也不值得重視，她好像這個世界的芸芸眾生，如微塵一般，佛説了，微塵，並非微塵，是名微塵。微塵，只有在半明半暗的時候才看得見。三千大千世界，微塵無數，多一個不見多，少一個不見少。

蓉蓉不重要，但是，她的死很重要，艾彤彤堅信蓉蓉是死於他殺，是誰，用這幺巧妙的方式呢?為了一個小姐，這樣“殺雞用牛刀”，符合邏輯嗎?在家裏這樣的環境下，在錢文這樣的人的調教下，艾彤彤從不敢輕視任何一個對手，他也不懷疑在道上混的，能活着的老大的智商，《古惑仔》的電影欺騙了太多太多的人，如果老大是那幺無知，他連一天都活不下去。

問題是:動機!無利不起早的，或者，蓉蓉傷害了誰的利益!一個小姐，會傷害了誰的利益呢?

電話響了，艾彤彤看了一眼，是劉川，一個小混混，接通，道:“艾哥，我看到大雄了!”艾彤彤道:“在哪?”劉川道:“在萬花街夜市，他吃燒烤呢!”艾彤彤道:“你給我盯住，我馬上就到!”艾彤彤讓祁東找了大雄，但是酒吧停業了，大雄住的地方，門被祁東踹壞了還沒有修，大雄也沒有回來過的跡象，相信他應該知道趙程把他“出賣“了，他不躲起來還等着艾彤彤找他嗎?艾彤彤打耳光真狠啊。

艾彤彤給幾個認識大雄，在街上混着“掏夾子“(小偷)打了電話，讓他們注意一下大雄，有消息給他打電話，沒有想到這幺快就有消息了。

艾彤彤走到大雄身邊的時候，大雄正在一手串一手扎啤吃的歡，艾彤彤也不客氣，在大雄旁邊坐下，拿過桌上的串就吃。

大雄看到時艾彤彤，心裏暗道“壞了!”陪着笑臉道:“艾警官，這幺巧啊!”艾彤彤也不答話，對着服務員道:“一杯扎啤，烤倆子，一個魷魚，一盤豆!少放辣的啊!”服務員應了一聲，開始忙活着。

大雄看着艾彤彤，艾彤彤本不看他，串烤的不錯，艾彤彤連着吃了三串，掏出面巾紙，擦了擦嘴角的油，又拿了一串，繼續吃。

大雄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臉又開始疼了，這個土匪是怎幺了，怎幺就是吃，也不問他話啊，問他，最起碼還要有個應答，這，不聞不問，不知道他要幹什幺，更讓人害怕。

大雄壯着膽子，對艾彤彤道:“艾警官，你找我有事?”艾彤彤一邊吃串，一邊“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大雄道:“艾警官，趙程從譚魚頭那拿k真的和我沒有關係!”艾彤彤依然吃着串，又“嗯!”了一聲。

大雄有些冒汗了，艾彤彤是瘋狗，什幺事情“不管不顧”，他這一哼一哈的，是什幺意思啊。

服務員把豆和扎啤先上了，艾彤彤開始不緊不慢地吃起了豆，看了眼大雄，微微揚了揚下巴，意思是“你繼續説啊!”大雄的額頭真的冒汗了，看到大雄額頭的汗了，揚起了手，大雄下意識的躲了一下，艾彤彤道:“怕什幺，我給你擦擦汗!”大雄膽怯地慢慢坐正了身子，艾彤彤拿着桌上的餐巾紙，給大雄擦了擦額頭的汗。然後道:“繼續説啊，還有什幺要説的，説完，我再帶你走!”大雄道:“去那?”艾彤彤道:“去哪你不知道啊，你上次不是都説了嗎?牽線搭橋是怎幺回事啊!”大雄就知道是介紹趙程到譚魚頭那拿貨的事，忙道:“艾警官，真的不管我的事啊，我就是隨口提了一句，都是趙程自己找的譚魚頭，我是一點沒有參與啊!”艾彤彤又不説話了，羊子烤好了，服務員放在桌上，艾彤彤開始吃羊子，中醫説“吃什幺補什幺”，也不知道有沒有據。

這家燒烤的東西真的不錯，艾彤彤對吃的東西要求不高，他不怎幺喜歡在大酒店吃飯，他反倒覺得小吃更適合他的胃，或者是簡單的東北菜。

吃了一個羊子後，艾彤彤才停下了嘴，喝了一口扎啤，這啤酒可不怎幺樣，掏出紙巾擦了擦嘴，看着大雄，道:“你怎幺不吃了，好吃的，多吃點，你可能會有很長的時間吃不到這幺好吃的串!”大雄額頭再一次出現汗珠，他磕磕巴巴地道:“艾……艾哥，你別玩我了!”艾彤彤一眼嚴肅道:“説説蓉蓉那個男朋友!”大雄沒有想到艾彤彤突然問道這個問題，腦子沒有反應過來，愣在那，沒有説話。艾彤彤看他沒有回答，要站起來拉他走，他忙道:“我説!”艾彤彤又坐好，拿起羊子，咬了一口，下巴抬了抬，意思是讓大雄説。

大雄道:“那小子狗雞巴不是(東北話:一無是處)，靠那雞出來賣養活!”艾彤彤道:“他現在在哪?”大雄道:“聽説那個小姐死了，他就跑回河南老家了!”(故事需要，非地域攻擊!)艾彤彤道:“蓉蓉怎幺上那個的?”聽孫蝶説，蓉蓉k粉時間也不長。

大雄道:“還不是剛子那小子，説那個雞有婦科病了，不能接客了，讓我安排她陪!她也就十幾天，沒想到死了!”艾彤彤問道:“你怎幺知道是死的?”大雄道:“都知道了!死人了，還不打聽打聽!”艾彤彤知道，公安局沒有秘密，這羣混混的消息來源非常豐厚，有時候外面比裏面知道的還快。

艾彤彤道:“趙程現在幹什幺呢?酒吧關到什幺時候?”大雄道:“不知道!”艾彤彤瞪了大雄一眼，大雄覺得後背發涼，忙道:“真不知道!那天你走了，錢爺的兩個手下來找茬，把大燈都砸了，趙程這個二百五不知深淺，把錢爺的手下打了，錢爺是誰啊，能不收拾他?我看不好，就溜了!”艾彤彤覺得好笑，哪裏是錢武的手下找茬啊，還不是他鬧的。錢武在都有一號，只是艾彤彤從來不知道他是錢文的弟弟，錢文從未提起過，他也從來沒有看到兩個人往過。

大雄繼續道:“我後來打聽了一下，趙程來都開酒吧賣k粉，居然沒有拜山頭，那他不是找不自在嗎?我也不找那份麻煩，這不，找個地，一貓(東北話，藏起來)，好!”趙程沒有拜山頭，這還真是艾彤彤沒有想到的，這不符合規矩，就算趙程有點實力，但是“強龍不壓地頭蛇”，是趙程已經有藐視錢武他們的實力，還是趙程本來就是一個“雛兒”，什幺都不懂?如果趙程是“猛龍過江”，那幺都一定會“血雨腥風”一陣子，如果趙程不過是個“雛兒”，那幺用不了多久，他就該狼狽地離開了。

趙程會是“雛兒”嗎?據他所知，趙程兑下酒吧超過8個月，賣k粉等毒品也超過四個月，為什幺都k粉二巨頭錢武和黑龍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黑龍不動，是因為趙程是間接的從他手裏拿貨，有利益關係，那幺錢武是為什幺呢?

艾彤彤突然覺得自己很傻，很可笑，錢武和趙程一戰是遲早的事情，自己何必趟這淌渾水呢?無論是錢武還是趙程，都會把這一戰的罪魁禍首歸結到他的頭上，即使，他們心裏都清楚，真正的原因是什幺。

艾彤彤掏出一張名片，上面連名字都沒有，只有一串手機號碼，遞給大雄，道:“你，回趙程那，有什幺事情，打電話給我!”大雄聽了，面難，艾彤彤道:“你放心，有我在，我保證你沒有事兒!”服務員把烤好的魷魚上了，艾彤彤拿起魷魚，對服務員説:“我的，你找他結賬啊!”説完，拿着魷魚，離開了夜市。

回到家，艾彤彤先洗了一個澡，看看時間，還不到十點，他撥通了艾萌萌的電話，響了兩聲，就聽到了艾萌萌那悉，温柔的聲音:“在家?”艾彤彤躺在牀上，道:“嗯!你呢?”艾萌萌道:“在酒店，培培在?”艾彤彤道:“沒有，我一個人!”【www.91ks.online】艾萌萌笑了，笑的有些曖昧，道:“不是你的風格啊，怎幺，學乖了?”艾彤彤道:“是啊，不是你説的嗎?不能做劇烈運動，你還跟個小媳婦似地查崗!”艾萌萌道:“貧嘴!周偉東的事辦好了?”艾彤彤道:“是，我也明白你説的意思了，我想問你一下，你説，我是不是應該給王雅麗道個歉?就是趙程的表姐，她在紀委!”艾萌萌沒有笑，意味深長地説:“彤彤，你真的長大了!”雖然艾萌萌非常寵愛艾彤彤她這個弟弟，但是很多時候，她似乎也擔當了媽媽的角，艾彤彤很衝動，很多時候由着子來，不能否認，他的行為很有男子漢氣魄，但是，社會不是有男子漢氣魄可以解決一切的，艾萌萌需要為他考慮一切問題，甚至要為他的無知和衝動“擦股”，艾萌萌會教他如何處理為難題，但是，他總覺得，有艾萌萌就可以了，所以，他也就無所謂了。這，還是第一次，他把問題想的那幺世俗，那幺明瞭，這，也是第一次，艾萌萌如此肯定地評價他:你真的長大了!

聽了艾萌萌的“表揚”，艾彤彤有些飄飄然了，他道:“是長大了，可是，我一個人，大了有什幺用!”艾萌萌一下子就聽出艾彤彤説的“長大了”是指什幺東西，到她的下體突然一緊，有些東西一下子了出來，她沒有想到她的身體僅僅是聽了艾彤彤這幺一句話就有如此大的反應，自己都害羞的臉通紅，對着電話罵道:“臭彤彤，你胡説八道什幺!”艾彤彤聽到艾萌萌罵他，顯然艾萌萌是聽出了他話的意思，大聲的笑了起來，那笑聲，怎幺聽怎幺那幺蕩。

艾萌萌微微平靜一下狂跳的心，對着電話道:“我一會兒安排小柳去你那，給你把藥上了，再給好好按摩一下!”艾彤彤忙道:“老姐，小柳是男的!派個美女來嘛!”艾萌萌道:“不許做劇烈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