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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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待煩了,再加上最近神頭好了些,又很久沒見兒子,專程從醫院回家看兒子的,卻沒想到撞見童雅舒跟葉顯仁商量對策。
想到這裏,葉友蕭臉鐵青,颳了童雅舒一眼,腔震動,了口氣才儘量和顏悦地對葉和澤説:“我等會就回去,小澤先別急着走,等會送我回去。”一句話斷了葉和澤不想趟這趟渾水的後路。
葉和澤本就是來處理童雅舒惹下的麻煩,見葉友蕭這樣的表情,八成是他聽到了什麼才氣成這樣。他點點頭,叫了一聲:“葉叔。”之後便自顧自地坐到葉友蕭不遠處的沙發上,一言不發地看着這場鬧劇。
童雅舒這次是真怕了,上回葉友蕭發火差點把她淨身出户,但看着她肚子裏孩子的份上還是放過了她,可這回卻沒那麼幸運,肚子裏沒有保命符,還撞了人……想到這些,童雅舒抬起頭悄悄觀察葉友蕭的神情,正巧對上葉友蕭冰冷的眼神,嚇得一個靈,忙垂下頭一言不發。
“友蕭,這次確實小雅不對,可她是你老婆,出了事你臉上也無光,”説着,葉顯仁看到葉友蕭臉越來越黑,即將出口的話轉了個彎,開始打情牌,“再者説,壹壹還小,離不得人……”後頭的話他沒明着説,話裏的意思卻很明白,就算是為了孩子考慮也要保住童雅舒。
不提壹壹還好,一提壹壹葉友蕭嘲諷地看了童雅舒一眼,他因着生病,還有些憔悴,之前瘦下去的還都沒補回來,眼眶凹了下去,眼珠子有些凸出,就像一個緊緊盯着你的死人。
在場眾人都看到了,葉和澤沒有出聲,只安靜地坐在一旁。葉顯仁莫名地有些心虛,當年這媒是他親自牽線搭橋,這些年來一直過得不錯,童雅舒嗜酒的病,之前他就知道,只認為是無傷大雅,婚後就收斂了,可現在看來卻與他當初的想法背道而馳。
童雅舒壓連頭都不敢抬,卻依舊能覺到葉友蕭的眼神就像是兩道冰錐,刺得她頭皮發麻。
氣氛一時安靜了下來,誰都沒再出聲。偶爾能聽到葉友蕭氣還有咳嗽聲。
“去自首,我親自帶你去。”過了很久葉友蕭突然説道。
葉顯仁有些吃驚,他要的不是這句話,想再勸兩句,但看着葉友蕭的表情又一時説不上其他的話來。
童雅舒渾身一軟,從沙發上滑落下來,她的眼淚刷的就下來了,怔了一會兒才抖着嘴説:“別,我錯了,我……我再也不喝酒了,不要送我去坐牢!”
“友蕭,你是不是受了誰的蠱惑?”葉顯仁還坐在沙發上,端着一副長輩的架勢,話裏話外針對這葉和澤不夠,還用眼神瞟過去。
葉和澤聽罷,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只淡定地坐在原地。
“沒有誰説什麼,這是我經過深思慮的決定。”葉友蕭説話開始大氣。
見此,葉和澤起身去廚房倒了一杯温水端過來,放在葉友蕭的手邊之後又坐了回去。因為要商量事,家裏的僕人都讓去了後院,這些事只能葉和澤親自動手。其實護工也跟着回來了,但卻在車上等着,葉友蕭沒讓她一塊進屋。
葉顯仁見到葉和澤這殷勤的樣子,鄙夷地哼了一聲。
童雅舒依舊是哭,哭的楚楚可憐,淚水砸在衣襬上,綻出一朵花來。她本就長得好,即使已為人母依舊風韻不減,氣質嫺靜,這時哭起來實在惹人憐惜。
葉友蕭顫着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扶着沙發顫顫巍巍地站起了身。他一步一步地走到童雅舒面前,慢悠悠地蹲下身,剛要説話,就聽到葉顯仁的聲音傳來:“友蕭啊,按説你們的家室我雖然是長輩,卻不好手,但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嚴重了,花些錢就能解決的事,你真的忍心讓壹壹和小雅母子分離?”葉顯仁試圖再勸勸葉友蕭,他不知葉友蕭為什麼做了這樣的決定,可童雅舒卻是他一步重要的棋。
葉友蕭雖然目前病情看似好轉,可誰也説不清他什麼時候就忽然撒手走了,到時候信達讓葉和澤那個小崽子當家,他們哪裏還會有好子過?葉和澤不比葉友蕭,冷情冷,軟硬不吃卻又十分難纏,誰也説不準他會不會把自己趕出信達。但是童雅舒不一樣,她手裏還有個孩子,葉友蕭的親生兒子,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要真到那個時候,總能幫些忙。
葉友蕭卻不理他,撐着膝蓋蹲了下來,輕聲對童雅舒説:“不要怕,我陪你去。”聽了這話,葉顯仁氣的鬍子都歪了。情他的話都白説了。
童雅舒哭的更厲害了,從默默垂淚到泣,聲音帶着哭腔,説:“求求你,友蕭,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戒酒,在家好好帶孩子,壹壹上次還説幼兒園裏佈置作業,讓父母跟着一起做……”葉友蕭卻不為所動,他枯槁的手在童雅舒的臉上撫摸,擦拭她的眼淚,神情不帶一絲怒氣,像個温柔的丈夫安撫心愛的人一樣。
童雅舒覺得有些希望,好似看到了葉友蕭的動搖,正要再説就聽到他的聲音傳來。
“乖,洗把臉我們一起去自首。”他的聲音很温柔,卻打破了童雅舒最後的希望。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葉友蕭,同牀共枕十幾年卻從沒有了解過的丈夫,總是在關鍵時刻給與致命的一刀,無論是當年的徐蘭還是現在的她。
童雅舒只覺得刺骨的寒冷。一時間,心裏的失落全部轉化為怒火,她失去了往的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