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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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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説是幾年前的孤兒院,不如説是以孤兒院為原型改造而出的宮。

第二次來到這裏,廖安平明顯駕輕就,知道哪條路通向哪裏。

他本來還擔心會改地圖,但走了一陣,發現和上次是一樣的套路,連哪裏會出現擋路的雜物都一樣,就放下心來。

他肩上突然一痛,一隻兔子玩偶砸了過來,掉到地上滾了滾。

又是兔子。

廖安平現在有點兔子ptsd,看到兔子就犯惡心。但他還是撿起兔子玩偶,拍拍兔子上的灰,仔細觀察了一下。

這隻兔子玩偶很正常,身子綿軟,皮柔順,紅彤彤的眼睛圓潤漂亮。他捏捏兔子的肚子,也沒有血噴出來。

廖安平疑惑地把兔子扔到一邊,繼續向前走。

兔子在地上滾了滾,發出“噗”的一聲輕響。

下一秒他就到一陣強烈的失重,面前的地板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挖空了,要不是他眼疾手快地扶住旁邊的牆壁,就要掉下去了。

兔子玩偶站起來,嘰嘰咕咕地走到他身邊,一腳把他往下踹。

廖安平反手抓住兔子的身體,懸掛在半空中,艱難地扒着地面。

兔子搖頭晃腦地掰他的手指,發現掰不動,就搖搖晃晃地跟着往下面跳。

廖安平看到自己的位置距離下面的地面起碼有十幾米,摔下去非死即傷,只能搏一搏。

他從揹包裏取出登山索,甩到被挖空的地板的另一側,準備順着登山索爬上去。

但他爬到一半,卻發現上面傳來奇怪的聲音,抬頭一看,一個穿着粉紅裙子的人正蹲在挖空的地板的邊緣,用一把短刀割着登山索。他的臉一直隱在陰影裏,只能看到尖尖的下巴。

刀身上有一道長長的紅痕,像是熔鍊進刀身的血跡。

發現他抬頭,刀發出一聲興奮的錚鳴。

“你……”廖安平剛要説話,忽然到喉嚨一痛,短刀割登山索的動作彷彿割在他的脖子上。

“你將永遠無法呼救。”粉裙子的人冷酷地宣判。

廖安平還來不及思索這句話的含義,就發現登山索只有四分之一的部分還連接着,可能下一秒就會完全斷裂,只能抓住對方的裙子。

他忍不住在心裏暗罵“死人妖”。

他已經發現了,之前的那個追人的粉紅裙子小女孩現在是成年狀態。怪不得之前引他們進寢室的身影好像比之前高了。

但他是真沒想到那個粉裙子的居然是男的。

一個男的穿裙子有病啊。

好看。

廖安平有點心跳加速。

他知道面前的是要置他於死地的鬼怪,還是忍不住心動。

他有些恍惚地想着,就這麼死在對方手裏,好像也不錯。

粉紅裙子的人抓住他的手,毫不留戀地割破自己的裙子,向外一扔。

廖安平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下墜,直至落到一張網上。

這是一張,由無數電話線構成的網。

網因為他的墜落而出現下陷。很快,電話線開始逐漸收攏,絞纏着他的身體,宛如一隻巨蟒,要將他的五臟六腑都擠移位。

他無法呼救,也不能掙扎,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被這隻由電話線拼成的巨蛇纏到窒息。

那個人好像比之前強了很多。

難道他就要在這裏結束遊戲?

他怎麼可能死在這裏!

廖安平不甘地想着。但現實並不給他機會仔細思考,他的意識逐漸模糊,昏了過去。

“嘰咕嘰咕。”廖安平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正站在懲罰遊戲的入口,手中捏着一隻純白的兔子玩偶。

他一下子有些晃神。難道剛剛那些都是假的?

他環視四周,發現一切都恢復了正常,沒有什麼粉紅裙子的人,也沒有地板上的空。只有兔子在嘰嘰咕咕。

他把兔子扔到一邊,罵罵咧咧地準備重新開始遊戲。

這次他小心腳下,沒有再被地板上的空陰到,但走着走着,卻冷不丁撞到一道牆。

這不是一道普通的牆,而是用幾條電話線組成的。

廖安平正準備打道回府,一轉頭卻看到一個粉紅的身影站在一米外,臉籠罩在陰影裏看不清楚,手中拿着一把短刀,破碎的裙襬在風中微微顫抖。

粉裙子的人繼續宣判:“沒有人能聽到你的呼喊。”——鬱謹要報復這些人的原因,並不僅僅是他們曾在孤兒院裏對很多孩子施暴。

更多的是因為他們害死了丁鶴。

在丁鶴的幫助下,鬱謹之後再也沒受到過欺負,反倒過得很滋潤。

丁鶴沒有食言,很快幫他和自己的家人成功聯繫上。

鬱謹依依不捨地和丁鶴分別,約好以後還會來找他。

但他再次回來的時候,孤兒院卻倒閉了,丁鶴也死了。

丁鶴是因為花生過而死的。因為他完全不能接觸花生,他來了之後,孤兒院做菜時就再也沒用過花生。

但那一天,有人從附近人家家裏偷了花生過來,碾碎了,扔進丁鶴的晚飯裏。

花生是刻意被搗碎的,所以絕對不是意外。

那一天所有人分工明確,有的人負責偷花生,有的人負責打架鬧事引阿姨們的注意力,有的人負責專門把花生搗碎扔進鍋裏,還有的人負責把電話線剪斷、把門窗封上、把常備的抗過藥替換成其他東西。

丁鶴的到來使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