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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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一點走入自己佈下的陷阱。
真是捕獵者的惡趣味。即使能夠輕而易舉地殺掉獵物,也要給他們逃的希望,看他們被替的情緒折磨得神崩潰。
他盯着緩緩向自己走來的血族,有一種接受死刑的自覺。
是被燒死還是被炸死還是飲彈自殺呢。
不管了,他就拼了,看是面具先碎還是他先死。
他抬起槍。
鬱謹撿起一隻絨玩偶,按下錄音鍵,懟到他嘴邊,冷酷無情地開口:“唱歌。”第174章捕獵者遊戲(九)莫鴻鵠:“……你玩我?”他有點火大。
唱什麼歌,追了一路快把他追死了,開始和顏悦地讓他“唱歌”?
怎麼,歌唱得好聽就能放他走?
他覺得自己彷彿落風塵的女子,為了生計賣笑。
這簡直是一種恥辱。
鬱謹踩了一腳旁邊的絨玩偶,響亮的童音再次響徹商場。
“唱這個。”他很準確地避開了藏有陷阱的玩偶。莫鴻鵠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知道陷阱埋在哪裏。
絨玩偶唱的依舊是生快樂歌,稚的歌聲和整個環境顯出詭異的和諧。
莫鴻鵠咬咬牙,屈辱地抬起頭:“不唱!”鬱謹轉頭看廖安平:“你唱。”廖安平本身沒什麼特殊能力,唯一的優勢是道具多。
他本來躲在暗處,準備策應莫鴻鵠。但看到莫鴻鵠完全沒有勝算,也就沒有面。
他也不知道鬱謹是什麼時候看到他的。
他看莫鴻鵠這個態度,一時也沒作聲,而是繼續暗中觀察。
莫鴻鵠現在的思路很清晰,他要想辦法把血族的面具給打碎。
一想到這點,他就興致昂揚起來:“你這麼喜歡聽,不如自己先唱一句?”這血族的聲音聽起來還悉,他覺得好像在哪聽過。
好聽的。
鬱謹冷淡地掃了他一眼,突然曲起膝蓋,往他關鍵部位頂了一下,把他扔到絨玩具堆裏。
絨玩偶被重量壓得陷下去,白白粉粉的大兔子和他臉對着臉。
莫鴻鵠痛苦地叫了幾聲,眼睛發紅,把一切打算都拋到腦後,只想和他同歸於盡。
就在此時,一樓大廳突然冒出微弱的紅光。
拼圖碎片刷新了。
很快就有幾個人從商場外跑進來。
莫鴻鵠面容扭曲地大笑:“你來啊!一會他們就把碎片拿完了,看你怎麼辦!”雖然他看不見血族的臉,但他隱隱覺得對方在鄙視自己。
對,在血族心裏,勝利者是由他們挑選而出的繼承者。他們當然不會想到,自己會有被扳倒的一天。
碎片全部被開啓完成的那一刻,才是遊戲真正的開始。
鬱謹把能錄音的玩偶扔到他懷裏,甩出一句“自己錄”,翻過護欄,跳了下去。
原本正在撿拾碎片的人,像是頭頂長着眼睛,慢條斯理地收回手。
然後,張開手臂,做出一個要接人的動作。
鬱謹落在他旁邊一米的地方,冷眼看着他毫無意義的動作。
丁鶴自然地把動作收回去,半蹲下去,繼續撿碎片,彷彿完全沒看到旁邊放冷氣的血族。
謝蹊&冉洛:……當面撿碎片,藝高人膽大。
這就是挑釁。
鬱謹果然伸出手,按在他手背上。
手背上迸發出比碎片更濃豔刺眼的紅光,光看就給人一種濃到窒息的血腥。
丁鶴低頭看了一眼,伸出另一隻手,蓋在他手背上,同時被壓在底下的那隻手翻了個面,手掌朝上,將他的手夾在中間。
最後,這個動作變成了丁鶴兩隻手包着他的手,貼到自己口。
作為旁觀者,謝蹊和冉洛簡直被紅光閃瞎了眼,看不清他們究竟在幹什麼,只知道情況很危急。
丁鶴回過頭,用口型示意他們:“去找三樓的人。”謝蹊和冉洛愣了愣。這個狀態……他們還能跑?
“面具。”丁鶴空解釋了一句。
兩個人豁然開朗。剛剛鬱謹出來得太突然,他們沒看清。但仔細回想,似乎面具是有點破了,出一隻猩紅的眼睛。
再聯想到他剛剛來的地方,不難猜出,他肯定原本在三樓追人。面具應該就是被他們打破的。
“快去。”時間緊急,他們來不及多想,匆匆忙忙地跑到三樓,幫莫鴻鵠和廖安平撤到安全的地方。
鬱謹嘗試把自己的手往回。
他的面具其實沒掉。只不過不想當着他們的面和丁鶴打起來。
“你面具壞了。他打的?”丁鶴小心地幫他把碎片揀下來,生怕碎片扎到他的臉。
鬱謹沒回答,想阻止他的動作:“我自己來。”面具被取下來,他就不能動了。
丁鶴把最碎的幾個小塊摘下來,大片的還掛在他臉上,在他出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別扎到了。以後小心點,保護好自己。”殘缺的面具後出的小半張臉更顯出鮮活的誘惑力。
丁鶴心裏有一種強烈而難以找到據的念頭。
他不希望任何人把這張面具取下來。
他希望這張臉成為他們之間的秘密。
只有他能夠看到他的真實樣貌,觸摸到他柔軟的肌膚,覺到他身體的戰慄。
“你先走,我一會幫你解決他。”他按着鬱謹的肩膀,小聲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