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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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放下來,遮住上面的齒印:“沒有,是別人的。我來的時候,只看到帶血的衣服,大概他處理完傷口走了吧。”
“已經有人來過了?”冉洛問。
丁鶴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配合地解釋:“是。我剛剛搜了一遍,藥還剩一半,道具已經沒了。”
“道具已經沒了?”冉洛皺起眉,“這裏的密碼鎖很難,他那麼快就解開了?”他不太相信。這裏的密碼可不是什麼簡單的字謎,而是“生”之類必須知道背景資料的謎題。
“我也不知道。”丁鶴遺憾攤手,“不過這裏血腥味太重,容易引血族的注意力。我帶你們去找藥,我們拿了藥,早點走。”他説話的時候,有意識地在關門,似乎在遮掩什麼。
這反而使人更加好奇門裏的東西。
冉洛直覺他在隱瞞,不動聲地問:“你還陪着我們,不先走嗎?”
“多一個人,多一分保證。”丁鶴意味深長地道,“我們現在還不是對手。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永遠不要成為敵人。”謝蹊倒沒想那麼多,開始催促:“我們先去拿藥吧,一會讓別人把碎片找齊了。”冉洛微微點頭,跟着丁鶴去了藥房。
但他留了個心眼,走之前多看了一眼房間內部。
從狹窄的門縫裏,透出秘密的一角。
沐浴在月光裏的是……一隻巨大的儲物箱?
儲物箱裏一定藏着什麼。
“藥有兩種,一種可以在移動中使用,效果較差,另一種需要一定時間,必須要擺血族的追捕才能使用。”丁鶴向他們介紹着藥的種類,冷不丁問冉洛,“在擔心什麼嗎?”冉洛對上他探尋的目光,掩飾住眼裏的懷疑:“我在想,之前的那個人是怎麼從血族手中逃出來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有其他人幫忙?其實如果我們聯手,血族不一定能佔到便宜。”丁鶴似有所指,“但前提是我們能做到互幫互助。”他語氣仍舊温和,眼神卻在示警。
冉洛目光閃爍,點頭應下。
“別擔心,在那之前,我們都不會有事。”丁鶴警告完,又純良無害地笑笑。
“但願如此。”他們兩個蒐羅藥物的時候,冉洛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藥房。
他還是覺得,那個儲物箱裏有秘密。
雖然表面上,他們的任務是在遊戲中勝出,爭奪到成為血族的機會。
但其實,他們所有人身上都有一個隱藏任務——擊殺血族首領,取代他的地位。在此之前,所有人需要通過遊戲,增強自己的實力,消耗血族的力量,最好讓他們以為自己毫無還手之力,從而掉以輕心。
他們並不是獵物,他們的身份是,隱藏的捕獵者。
捕獵者並不是同仇敵愾的夥伴,而是目標相同的競爭者。
丁鶴無疑是所有競爭者裏,最恐怖的一個。冉洛相信,他能做得出把關鍵道具藏起來,再鼓勵其他玩家打頭陣,自己最後搶人頭的行為的。
他不可能和丁鶴合作。可以的話,他希望自己能得到更多的砝碼。
——鬱謹蜷縮在儲物箱裏,隱隱約約地聽着丁鶴和其他人的對話。
來的人是謝蹊和冉洛,攻擊不是很強。
他漫無目的地想着,他為什麼不跳出來把他們抓了?反正只是幾個人類,早點完事,早點回家睡覺。
不,他現在還不能抓那些人。他必須等所有人集齊碎片。在此之前,不如先養蓄鋭。
丁鶴把他們引走了。
等腳步聲基本上消失,他推開儲物箱蓋,伸展了一下肢體。
儲物箱應該是為了給玩家暫時躲避追捕而設計的。但事實上這個東西只是為了坑人,那麼顯眼的箱子,誰進來後不會多看兩眼。
他雖然瘦,在箱子裏還是要蜷着四肢,現在小腿稍微有些發麻。
房間的窗大開着,月光傾瀉而入,優美而靜謐。他面對着月光,伸了個懶。
“吱呀——”年久失修的木門被風吹得發出尖鋭的聲響,破壞月光的美。
他戴上面具,關上窗,折回到門口,從門縫向外看了一眼。
門外什麼都沒有。
冉洛貓着,踮着腳,在走廊上狂奔。
看清屋內景象的那一刻,他的心差點跳出嗓子眼。
他本來以為丁鶴在箱子裏藏了什麼暫時拿不走的道具,才這麼趕他們走,沒想到裏面的居然是一隻血族。
看衣服,還是最不能惹的那一隻。
雖然他們的最終目的是殺死這隻血族,但他現在的實力明顯無法與近乎全盛狀態的血族相對抗。
他為什麼要這麼好奇!
他現在什麼都不敢想,只能一路往謝蹊和丁鶴那邊跑,希冀他們能發現自己的突然失蹤。
早知道他就不偷偷跑回來了。
他一邊跑,一邊回頭看。
幸好,那隻血族沒有跟出來。
他身上沒有血,又用道具消除了腳印,血族不一定能發現他。
他拐了幾個路口,找到藥房,“砰”地一聲關上門,背靠着門,力地開口:“快……”他的“走”字卡在嗓子眼裏出不來,絕望地瞪大雙眼。
謝蹊和丁鶴已經離開了藥房,站在藥房中央的,是那隻血族。
他反手握住門把手,準備逃出去,門把手上卻不知什麼時候纏上了幾圈帶刺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