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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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青霆終於忍不下去,指着鬱謹哈哈大笑:“你現在可以問了。”覃慎莫名其妙地看過去,臉突變。
鬱謹安安靜靜地低頭喝了一口茶,長長的睫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丁鶴一本正經地解釋:“我是異邦人,所以並沒有那麼強的信仰,我們從一開始就不是對立的。”他温柔地注視着鬱謹:“我因為異邦人的身份,在比賽中屢次受到刁難,無法得到應得的榮譽。是小皇子殿下不計較出身,重用我,信任我,讓我得以施展拳腳。我自願受小皇子殿下差遣,為他肝腦塗地,在所不惜。”他説話時的語調神態,正像一個忠誠而正直的騎士。
鬱謹在那個世界,一開始也不是血族。他是國王最小的兒子,母親是個異邦的女子,似乎曾經研究過巫術。
他在幼年時得過疫病,卻奇蹟般痊癒,其他人都把原因歸到巫術的身上,對他既畏懼又輕視。
而丁鶴是第一個對他表達善意的人。
他就在這樣的環境中,默默地研究着治療疫病的方法,然後成功地研究出……變成血族的方法。
變成血族之後,所有疾病都得到治癒,而且身體素質大幅提高。而那個時候疫病正在大範圍蔓延,他利用這種方法治癒了他們,並將他們變成了第一批血族。
因為實力上的差距,血族獲得了統治權。
總之就是一個因為出身而受到不公正待遇的異邦騎士,和因為疫病而被當成祟的小皇子的故事。
他們本就是被主所排斥的人,也因此抱團取暖,和覃慎遇到的情況完全是兩碼事。
覃慎眼神呆滯,説好的奇醜無比古怪暴躁呢,這麼説的人眼睛瞎了嗎。
他沒想到隨隨便便就把崇拜對象給坑了,更沒想到自己還在對方面前説壞話。
“我幼年時得過疫病,恢復後就無法接觸陽光,所以一直戴着面具,”鬱謹放下茶杯,冷淡問,“你説的那個人,他對血族的統治有什麼不滿嗎?”覃慎低着頭:“我不知道。”
“我不認為,除了種族名稱之外,血族統治的世界和其他世界有什麼區別。他是覺得,給玫瑰花換個名字,它的本質就會改變嗎?”他也不認為血族的統治會比原本人類的統治差在哪裏……至少他的屬下從來沒做過殺或者把原本的信教者全部踩死的事情。
“等他見到事物的另一面,我想就會轉變觀念。”丁鶴攬住他的肩,親了親他的鬢角,安他:“你的做法沒有問題,別想那些事了。”
“我沒多想。”話是這麼説,他還是抿抿,有點生氣的樣子。
他當時確實慘的,教會明知他不能曬太陽,卻把他光了扔到太陽底下獻祭,不死不休。就因為當時疫病肆,他們又沒辦法控制,只能先找一個替罪羊,安撫民心。
丁鶴知道他不願意提這件事,識趣地把話題岔開。
“你是説,讓我想辦法讓他識破那些人的醜惡嘴臉?”覃慎怔怔地看着前方,“但是我……他會信嗎?會不會覺得我是惡意挑撥?”
“不是,是説你可以讓他覺得,雖然你是一隻血鬼,但你和其他的血鬼都不一樣,讓他覺得陣營並不是你們之間最大的差距,”丁鶴道,“既然他不願意改,你就不能遷就一點嗎?”覃慎低下頭:“我知道了,我會試着努力。”丁鶴又多提示了他幾句,繼續和鬱謹一起挑新的貓玩具,整個場景異常温馨。
覃慎怔怔地看着他們,嘴裏一陣酸楚。
越青霆涼涼道:“別羨慕了,真以為他們倆一直這麼好?”霍初安好奇問:“你很早就認識他們了?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覃慎也湊過來,一起聽八卦。
“認得是認得……不過最開始算不上。畢竟人家和我們這些紈絝子弟是玩不到一起的。”越青霆一臉戲謔,語氣隱隱有些嘲諷。
“你是説,他們兩個很早就認識了?”霍初安琢磨了一下,“他們兩個應該家世很好吧。”
“是啊,算豪門世家吧,我們那有名的。我和他們認識得晚,但聽説他們兩家關係不錯,他們五六歲的時候就認識了。”
“這麼早?”霍初安稍有點驚訝,“不過看起來他們確實認識久了。”覃慎對這些背景沒興趣,真想聽關鍵:“所以,你要説的是什麼?”
“別急呀,這不是背景嘛。事先聲明,我説的這些都是我聽説的,真實不能百分百保證。”越青霆磕着瓜子,“你們不知道吧,鬱謹是跟他媽姓的。他媽家裏有錢,就是我剛剛説的,在我們那都是出名的,而且是好幾代傳下來,不是暴發户。但他媽年輕的時候叛逆,偏偏看上了一個窮小子,非要嫁給他,甚至和家裏離關係。”
“但是嫁過去幾年,兩個人之間的差距真的太大了,矛盾越來越大,他們就離婚了,他媽回到本家,把他扔給了他外公。”霍初安眨眨眼,問:“為什麼不自己帶啊?”
“據説是帶着個小孩不方便和別的男人往,我聽説他媽年輕的時候就愛玩,閒不住。不過他外公重視他的,估計是想自己帶着。他這個人你也看得出來,自閉的,他外公就心給他挑了個品學兼優的玩伴,陪着他玩。具體是誰,你們也猜的出來。”他特意把“品學兼優”四個字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