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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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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點刺哈哈哈。】這些描述放在別人身上,就是變態。但是放在丁鶴身上,卻是斯文敗類了。

【在弟弟這裏就不要討論別人啦。】鬱謹饒有興致地看着彈幕,稍微勾起嘴角。

説得不錯,丁鶴還真是個變態。

場外的觀眾卻有些驚訝。

【弟弟笑了!】【弟弟笑起來真好看。】【弟弟是在嘲笑哥哥嗎?】【對不起我已經腦補起了漂亮弟弟挑釁地指着哥哥説“別人都説你是變態哦你這個大變態”想嘲笑他,結果被哥哥撲倒説“我現在要對你變態了”的場景了。】【疑車無據。】鬱謹稍微收斂笑容,眼神凝重。

他覺得這個彈幕猜的可能是真的。

丁鶴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彈幕吵鬧了一陣,氣氛也就緩和了,開始催鬱謹往下一個房間走。

鬱謹卻徑自走向窗邊,掀起窗簾。

【門開了呀弟弟還要幹什麼嗎?】蓋得嚴嚴實實的窗簾向兩側拉開,出背後的景象。

窗簾後面的並不是窗子,而是一幅巨大的畫像。

一個年輕男人的畫像。

第86章求生真人秀(二十九)畫上的男子赤着身體,身上爬滿了深褐的花枝和玫瑰花。他雙目緊闔,雙手規矩地搭在前,似乎陷入了沉睡。因為臉上也覆蓋着玫瑰花,他無法看清畫中人的樣貌,但隱隱約約能看得出來,是個頗為俊秀的年輕男子。

他的身邊,不合整體風格地擺着一本書,書的封面上也擺着一枝玫瑰花,因而看不見封面上的字。

畫上的人和花都栩栩如生,鬱謹某一瞬間似乎看到他的口因呼而微微起伏。

他的脖頸上繞着一圈柔軟的藤蔓,像是戴着項圈。鬱謹忍不住抬手鬆了松自己的頸飾,生怕它突然收攏,讓自己喪失呼能力。

他的指尖突然一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頸上皮革做的飾品竟變成了帶着刺的花藤,像是在第一死亡的那個人身上看到的那種。

頸飾的大小很恰到好處,留出了一些空間,讓他的脖子不至於直接接觸到花刺。

他及時收回手,找紙巾在脖子周圍墊了一圈。

項圈又變了回去,像是剛剛的一切只是一個玩笑。

彈幕上暫時沒什麼反應,所以他猜,只有他能看到剛剛的變化。

他若無其事地把紙回兜裏,拿起刀準備把畫從牆上撬下來。

和其他的畫不一樣,這幅畫尤其的大,佔據了整個窗子的位子,是嵌在牆裏面,而不是掛在外面的。

他小心翼翼地撬着畫框邊緣,還要防止畫突然倒下來。

【這裏也有畫啊,弟弟怎麼發現的?】【總之就是弟弟厲害就是了。】【這幅畫畫的是誰啊?】【還是那個沒有臉的人嗎?】【好像長得還帥的。】【弟弟小心不要傷到手了啊。】鬱謹撬掉最下面的兩個角,畫有了些鬆動。他又搬了個椅子,踩着椅子去撬上面的邊。

刀沿着牆面劃過的時候,蹭掉幾層牆灰。

鬱謹吹吹刀面上的灰,咳嗽了幾聲。

他突然到有人在看他。

原本雙目緊闔的人,正在緩緩睜開雙眼,用那種沉默而又悲憫的目光注視着他。

鬱謹心裏湧起一陣不詳的預,迅速跳下椅子。他還沒完全站穩,就看到畫中的人完全睜開雙眼,直直地、略有些呆滯地看着他。

但這種缺少焦點的眼神並沒有影響畫向下掉落的速度,幾乎是鬱謹腳剛沾到地面的一瞬間,畫就整個傾倒下來。

鬱謹跌跌撞撞地向後退了些,又被人攬着向後走了幾步,才躲過整個砸下來的油畫。

油畫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保護罩碎裂的聲音。

一張油畫碎片飄落在一邊的地面,出一隻眼睛和一小片臉上的皮膚。

“你沒事吧?”丁鶴摸摸鬱謹的頭髮,小心地觀察着他的臉,“被砸到了嗎?”鬱謹搖搖頭,指着畫道:“他還在動。”丁鶴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畫的正面被壓在下方,不知道現狀,但是從他們的角度,能看到畫框的背面在微微聳動,像有什麼原本被壓在下面的東西在嘗試爬起來。

“他出來了。”鬱謹的聲音清清冷冷,“從畫裏。”從他們的角度,可以看到一個人形的生物正努力從畫框下爬出來。他伸出的手乾枯如樹枝,皮膚緊緊貼在骨頭上,上面卻怪異地開着幾朵、比他本身更具有生機的玫瑰花。

他的姿態很奇怪,不知道是被砸傷了脊柱,還是習慣了匍匐前進,四肢都貼在地上,背部微微拱起,微曲的手臂向前伸出一段,手肘使力,又帶動後面的身體向前大大移出一截。

他的上半身已經鑽出畫框了,頭微微抬起,出消瘦得本看不出五官的面孔。

鬱謹的掌心已經準備好了火焰,準備等這個怪物撲過來,就燒死他。

丁鶴想了想,飛快地撿起油畫,牽着鬱謹跑出畫室,施施然關上房門。

怪物“噗”地一聲撞到門上,發出有節奏的沉悶的撞牆聲。

鬱謹和他大眼瞪小眼:“你不殺死他,他還會出來。”

“我們現在缺少道具。”丁鶴眨眨眼,出促狹的笑容,“而且會有人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