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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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你哭了?!”
“沒有。”江畫了眼睛,矢口否認,同時冷聲道:“別來煩我。”兩人的關係很差勁,按理來説,被這般冷待,何畢應該轉身就走,離這油鹽不進的小少爺遠遠的,省得惹上麻煩事。
但何畢看着此時的江畫,有點挪不動步子。
以前的江畫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矜傲模樣,好像壓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似的,何畢也就同樣不把江畫放在眼裏,很少正眼去看他。
今天冷不丁一看,何畢還有點新鮮。
江畫的五官依然緻耀眼,只不過此刻眼眶和鼻尖都紅彤彤的,就像只落寞而傷心的小兔子,好像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似的。
江畫瞪向何畢,問:“還有什麼事?”四目相對,何畢心臟莫名就漏了半拍,説話都結巴了:“你...不是,有人欺負你?”
“沒有。”江畫不想理人,乾脆趴回桌上,將整張臉埋進了手臂。
他悶聲説:“走開,別煩我。”上課鈴打響,何畢不得不回座位了。
江畫這麼一趴,趴了整整一天。
期間,各科老師輪番表揚他成績進步,他都沒有回應。
接連尷尬了好幾個老師,英語課上,周大嘴終於忍不住,期期艾艾地説:“老師,江畫身體不舒服。”勉強算是幫他圓了個場。
和班裏的其他同學一樣,越歌轉頭望向像是睡着了一樣趴在桌上的江畫,微微皺了下眉。
那天自從海邊分開後,兩人一直沒有聯繫,包括今天,也一句話都沒有説過。
越歌做好了平靜幾天的準備,卻沒料到江畫的情緒波動。
江畫的異常狀態一直持續到放學。
放學後,教室裏的學生都走光了,越歌看了一眼鐘錶,五點四十。
按照慣例檢查完電器和門窗,確定安全後,他邁向教室後排孤單坐着的人影。
位置上,江畫正定睛注視着手機屏幕。
屏幕上是江父江母發來的消息,喬修遠果然把事情告訴了他爸媽。
江父江母的話語裏沒有多少責怪,只是叮囑他不要任,多和朋友溝通,如果有誤會就解釋清楚。
看着消息,江畫不想起昨晚那通電話,眼眶再度泛紅。
被從小憧憬喜歡的人誤會責怪是什麼覺,他算是體會到了,以前喬修遠雖然也不冷不熱的,但從來不會説這麼重的話。
江畫本以為,喬修遠那麼厲害,那麼聰明,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喬修遠應該很瞭解他,結果看來,還是爸媽更瞭解他。
喬修遠果然不是無所不能的。
空蕩蕩的教室裏只剩下兩個人,和平時課外輔導的情景一樣。
越歌走到江畫身邊,問:“身體不舒服麼?”他用手背觸了下江畫的額頭。
“好像沒有發燒,但眼睛很紅,昨晚沒有休息好?”何止沒有休息好,昨晚他本就沒睡着。
江畫本來眼淚就在眼眶打轉呢,這時候,一句關心簡直就是淚腺的催化劑。
聽他這麼一説,江畫一下就繃不住了。
之前的十幾年,喬修遠都是他最喜歡的人,有什麼好事情,他都恨不得第一時間和對方分享。
後來喬修遠和蘇聞出國,他難受一個假期,去質問越歌,被系統砸到,這才將放在對方身上的注意力轉移給了白蓮花一點。
不過就算這樣,喬修遠仍一直是他最憧憬的存在,並且這種憧憬經過多年的潛移默化,幾乎變成了一種習慣。
江畫不一定聽父母的話,但喬修遠説的話,他都會聽。
但現在,喬修遠説他任,説沒義務哄着他玩,還説他學壞了。
江畫仰起頭,難過得眼淚成串往下掉。
越歌頓了頓,抬手拭去他的眼淚,輕聲問:“江畫,怎麼哭了?”江畫隱忍般咬緊了嘴,眼淚汪汪的,也不説話。
他一説話,害怕自己嚎啕大哭,那就太丟人了。
越歌沒有因此罷休,擦掉他不斷冒出的眼淚,耐心問:“因為要上學?”江畫一哽,眼中閃過一絲愠怒。
怎麼可能,當他是小孩子麼?!
應到江畫的氣惱,越歌輕笑了下,繼續問:“在生氣輔導的事?”這個是有點生氣,但也不至於哭。
江畫了鼻子,搖頭。
眼淚有止住的趨勢,停在眼角的手指順着淚痕下移,不知不覺就到了邊。
越歌眸深沉,聲音壓低了一些:“還是,因為人工呼...”
“不是!”江畫終於忍不住了:“怎麼可能!”他急切反駁,再加上憋了半天眼淚,一説話,竟然還打了個哭嗝。
越歌嘴角溢出抹笑,這個笑容看在江畫眼裏,跟嘲笑他沒什麼兩樣,江畫登時惱羞成怒了。
“親了一下而已,我本不在意,我早都忘了!”
“是麼?”
“真的!”
“好厲害。”越歌説:“我還沒有忘。”江畫張了張嘴,想説的話全被這句堵了回去。
沒有忘是什麼意思?
他還沒忘?他幹嘛要記這個?
江畫大腦一時空白,試圖從越歌臉上看出什麼,但越歌表情如常,完全沒有破綻。
越歌沒有説下文,手指在他臉上擦來擦去,要不是江畫知道自己沒哭,恐怕都要真以為越歌在好心幫他擦眼淚呢。
“越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