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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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收拾完秦揚,越歌的確拿了兩分鐘秦揚的手機,江畫看到他出自己的電話卡,卻沒想到短短兩分鐘,越歌連定位都考慮到了。
搞不好,他真的沒開玩笑...
突然,越歌關了手機,難掩煩躁地站起身:“算了,明天再説。”住處環境太亂,留下江畫一個人太冒險。
越歌看了眼時間,凌晨一點半,再過幾個小時就得去準備上課。
他簡單整理過牀鋪,示意江畫洗漱睡覺,本暴大半後,態度自然也跟着變了,端着副‘別惹我’的陰沉表情。
江畫撅着嘴,知道這才是越歌的本,雖然不習慣,心情卻非但沒有更壞,反而有轉好的趨勢。
不管怎麼説,總算不跟他裝白蓮花了。
越歌家裏只有一張單人牀,洗漱時,江畫仍在糾結要不要回家,回到房間,看見正坐在牀頭看書的越歌,更是打起了退堂鼓。
虛情假意也好,兩人怎麼都算談過戀愛,這樣好像不太對勁。
橘的燈光下,先洗過臉的越歌髮梢還沾着氣。
他在低頭看書,臉龐白皙而緻,纖長睫半遮着清冷的眸子,在眼瞼上落下一片形狀漂亮的陰影。
欺詐的外表隨時都在惑官,江畫不得不承認,不管身處何地,越歌身上總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似的,遠遠看着就能讓人頭重腳輕。
見他出來,越歌放下書,拍了拍裏側的牀鋪,説:“明天把手機留給你,你自己在家玩。”江畫轉開視線,慢地挪上牀:“今天太晚了而已,明天我就回家了。”他鑽進被子,側身背對越歌,嘴裏嘟嘟囔囔地抱怨‘怎麼只有一牀被子’,恨不得整個人貼在牆上。
身後半晌沒有聲音,江畫強忍着沒回頭,兩分鐘後,越歌下牀關了燈,屋內陷入一片黑暗,隨即牀邊一沉,多出一道氣息。
牀就那麼寬,再怎麼貼近牆面都是自欺欺人罷了,何況和冰冷的牆面一對比,後方温熱的體温存在更加難以忽視。
江畫想睡覺,但剛睡過十幾個小時,這會兒眼睜得像銅鈴,清醒異常。
四周很安靜,安靜得能清楚聽見兩人錯的呼聲。
又過了五分鐘,越歌突然開口:“江畫,我沒洗衣服。”
“...嗯?”
“你臉很差,制服沾着血,身上還受傷了,就這麼回去,別人會覺得我欺負你了。”江畫默了默,悶哼道:“本來就是。”窸窸窣窣的被料摩擦聲響起,越歌似乎側過了身,聲音越發近了:“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不是剛救你出來。”前半句純屬睜眼説瞎話。
“那謝謝你了!”江畫翻了個白眼,繼續往牆面挪,間突然環上條手臂。
越歌説:“別擠了,牆邊涼。”
“拿走!”説着話,他就要去扯越歌的手,還沒碰到呢,越歌先倒了一口涼氣:“小心點,這隻手受傷了。”江畫:“...”又不是真的白蓮花,耍氓都耍得這麼清新俗?!
江畫惱得太陽直跳,想甩開又下不去手,完全琢磨不透越歌在想什麼。
被綁架前,越歌明明當他是陌路人,開學半個月只説過幾句話那種,今天態度突然就變了,不止説話的語氣不對勁,肢體接觸也多得數不過來。
江畫有些不知所措,一方面,他覺得越歌連喜歡他都是騙他的,突然這樣肯定是有什麼目的,另一方面,越歌來救他的舉動又讓他心亂如麻,內心深處湧出了一抹微不可查的期待來,自己也不知道在期待什麼。
兩種情緒碰撞下,他的身體越發僵硬,僵硬到越歌有所察覺,呼跟着滯住。
一陣靜默後,間的手臂緊了緊,最終放下了。
江畫收斂着鬆了口氣,像只逃避現實的小鵪鶉似的,朝牆壁挪去,將臉埋進了被子。
越歌看着他半的後腦勺,眼底情緒沸騰翻滾,最終湮滅於黑暗。
離開他的視線幾個月後,江畫不再那麼傻了,他開始犯傻了。
異於常人的成長經歷讓他早早便察了人,清楚其實早在被江畫提前撞破一切的瞬間,結局基本就註定了,及時止損是最好的選擇。
越歌自嘲般扯了下嘴角。
他是想過放手的,卻有人來用事實證明他放不下。
一番掙扎後,他無聲做出了決定,表情漸漸趨於麻木,氣場突然萎靡了下來。
既然如此,就只剩下一種辦法。...不破不立。......
凌晨五點,當窗外投進清晨的陽光時,清醒一晚上的江畫終於睡着了。
閤眼睡去之後,在他平時起牀的時間,蘇聞的一通電話打到了手機上。
因為擔心江畫的狀況,開學後,蘇聞幾乎每天打來電話關心,這兩天江畫的手機打不通,從管家口中得知他和越歌在一起,蘇聞擔心得差點直接買機票回國。
江畫被關了整整四天,除去第一天外,蘇聞三天沒聯繫上人,現在已經起了疑心,打定主意如果今天再打不通,就私下派人去確定江畫的狀況。
手機響起時,越歌正收拾東西準備出門,手機放在江畫枕頭邊,江畫被吵得皺了皺眉。
越歌走近,瞄了眼來電顯示,先將手機調成靜音,輕輕撓了撓江畫的下巴,見他眉目舒展了,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