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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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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後者了。”手指輕擦過手機邊緣,秦揚眼底跳動着明滅的火光,説:“讓我看看吧,你到底是別人口中的天使,還是殺人不見血的惡魔。”第77章同身受。

“地址。”越歌問。

秦揚嘴角一耷,冷冷道:“等你籌到一百萬再説吧。”他直接掛斷電話,對上江畫複雜的目光。

“你明知道他拿不出這麼多錢。”秦揚收起手機,輕漫挑眉:“我知道啊,耍他而已,心疼了?心疼他還不如擔心你自己。”江畫後退幾步,背靠牆面,用顫抖着聲音陳述:“你就沒打算放了我。”秦揚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江畫問:“一週之後我會怎麼樣。”秦揚不耐煩地説:“反正不在這兒了。”......

週五是運動會舉辦的第二天,早上九點多,比賽剛剛打響。

場安靜的一角,樹蔭下,越歌獨自站着,帽檐壓得很低,一張臉幾乎被陰影沒,只着細白緻的下巴。

他雙手垂在身側,右手攥着只剛被掛斷的手機。

轉瞬分析出眼下的狀況,電話裏,越歌竭力表現得無動於衷。

如果一個人想報復他,他表現得越在意,對方會越興奮,對他所在意的人施越強,越歌非常清楚這種瘋子的心理。

他攥緊手機,聽着手心處細微的咯吱聲,反覆提醒自己此刻更應該冷靜。

新一項比賽很快開始,所謂領導已經邁進了場。

當任學生會主席陳子墨找了越歌半晌,發現越歌在樹下發呆時,不由鬆了口氣,走近時隱含責怪:“越歌,領導馬上走到高二了,沒人管,那幾個班亂得很,你怎麼跑這來了?”越歌拿起手機,飛快撥通了光頭的電話。

“上次讓你透給陳龍的消息,你做了麼?”光頭昨晚逍遙半宿,被越歌的電話吵醒時,腦子還是飄的。

他打了個哈欠,賴賴唧唧説:“...什麼消息啊?”

“你敢再説一句廢話,我現在就去宰了你。”越歌的神情仍掩在帽檐下,冰冷陰森的聲音卻像從地獄傳來似的,懾得光頭打了個靈,頓時就清醒了。

陳子墨本因越歌無視了自己而心生不悦,提醒的話剛到嘴邊,也被寒意刺得脊背發涼。

他距離更近,受更加直觀,尤其説話的對象是他一直抱有好的越歌。

越歌看都沒看陳子墨,扯斷掛在脖子上的工作牌,隨手甩給陳子墨。

“滾開,別特麼擋路!”

“...?!”陳子墨踉蹌後退,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簡直以為自己在做夢。

越歌...和平常不一樣。

不過現在沒人在乎他的受。

電話裏,光頭説:“越、越哥,我想起來了!但不是説五月份之前麼,這才三...”越歌打斷:“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今天讓陳龍知道,越天成買了今晚離開a市的車票。”掛斷電話,越歌縱手機,用越天成的身份證買了張晚上八點的火車票,然後撥通了一個備註為‘蘇’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了。

“我如果現在跟你借一百萬,你借麼?”

“一百萬?”話筒裏的女聲遲疑片刻,有些不耐煩:“撫養費我早就給你了,當場説好了兩清,你還在縱容那個人渣?!”

“我半個月內還你。”

“嗤,你給了那個人渣,他一天就能輸光,你拿什麼還我?”

“我自己用,你借不借?”女人沉默下來,半晌後無奈説:“最近蘇聞在查我,平白無故調動一百萬的資金,我沒辦法解釋。”

“我知道了。”越歌抬起頭,帽檐下方,那雙淡的眼睛寒氣凜人,凝結成冰,陰影中,冷得幾乎氲出幽幽的藍。

他一字一句地重複。

“我知道了。”......

當晚江畫睡得並不踏實,一連做了好幾個噩夢。

夢境是越歌的視角,越歌掛斷電話冷冰冰地説:“隨你。”他想捂住越歌的嘴,讓越歌別説了,自己知道,但夢裏他縱不了自己,只能在天台的小房間裏,一遍一遍地看着越歌掛斷電話,朝書桌走去。

混蛋...

越是瞭解即將面臨的處境,越歌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就出現得越頻繁,被人晃醒時江畫還在想,真後悔沒能撬開越歌的腦殼,看看這混蛋到底在想什麼。

“大半夜的你發什麼瘋!”凌晨一點,秦揚愣是被他哼哼唧唧的夢囈吵醒了,本想一巴掌把人打醒,瞥見江畫冷汗淋漓的額角,半路又改成了揪起衣領。

屋內沒有開燈,視野一片昏暗,連人影輪廓都模模糊糊的。

江畫仍沉浸在夢中的情緒,委屈巴巴説了句:“我想回家。”秦揚手指一鬆,江畫懸空的腦袋摔回牀鋪。

剛被關進少管所時,他也這樣想。

秦揚陰沉下臉,正想刺江畫幾句,寂靜的房間內突然想起一陣咕嚕嚕的聲音。

江畫捂着肚子説:“我餓了。”秦揚:“...”秦揚罵罵咧咧去廚房泡了一桶泡麪,江畫聞到那油膩膩的味道覺得反胃,知道秦揚就沒打算放過自己後,破釜沉舟,他反而膽子大了,幾乎恢復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