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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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畫怔怔望着門口,渾身的血速漸緩,耳邊的心跳一聲比一聲劇烈,空曠的房間內,幾乎能聽到回聲。
“秦揚!秦揚!!”他哆嗦着爬下牀想出去,結果一個不穩,直接摔了下去。
“唔...”江畫疼得倒一口涼氣。
完了。
天氣不算熱,他卻出現了中暑才有的症狀。
被關的記憶浮上心頭,額頭瞬間冷汗密佈,他撐跪在地上,兩條手臂都在發抖,頭暈耳鳴之下,只覺得胃中一陣翻江倒海。
“秦揚...”鐵鏈的凌亂撞擊聲傳到屋外,秦揚推開門,第一眼便瞧見江畫臉煞白,跪在地上發抖的情景。
他瞳孔一縮,幾步走近:“你發什麼瘋?!”聽到人聲,江畫渙散的瞳仁有了一絲光亮。
回憶接連湧上,被恐懼覆蓋的情緒找到發口,他一手捂着胃,另一隻手想也沒想便抓緊了秦揚的褲腳。
江畫嘴都在抖:“對不起,嗚...我知道錯了...別關我,求你...”恐懼到極點,江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説了什麼,只是本能得想用盡辦法避免被關起來,對於秦揚來説,卻是第一次看見他這副模樣。
等了大半年的道歉求饒就這樣輕飄飄的得到了,秦揚非但沒覺得愉悦,反而肌繃緊,僵在了原地。
過了半分鐘,他將江畫從地上扯了起來。
“別關你?老子被關了半年,你他媽不是還嫌出來得早麼?”秦揚惡狠狠地瞪着江畫,現在知道求饒了,這半年江畫怎麼沒想過放了他!
江畫眼神空泛,被罵了也沒什麼反應,秦揚暴地將人摔回牀上,罵罵咧咧出去了。
砰!
房門被重重摔上,江畫驚恐抬頭,晶瑩的淚珠還掛在睫上。
“秦揚!”門外又傳來一陣咒罵,伴隨着什麼東西被摔碎的聲響,那扇看起來很脆弱的房門到底被開了一條縫。
江畫長長舒了口氣,足足盯了半個小時門縫才放心。
摔倒時膝蓋和手掌都磨破了皮,火燒火燎的刺痛讓他一晚上都沒睡安穩,第二天一早,秦揚又拎着兩桶泡麪進來了。
大清早聞着油膩膩的泡麪,江畫明明很餓,卻一陣反胃。
他看了眼側臉陰沉的秦揚,試探説:“我不想吃這個。”秦揚冷笑:“不吃就餓着。”江畫抿了抿嘴,心裏來氣:“我想喝水,還想洗臉刷牙。”幾口吃完一桶泡麪,秦揚起身,鄙夷睨了他一眼,二話沒説,轉身出去了。
房門半敞,秦揚不知道在外面做什麼,江畫又餓又渴,軟趴趴地靠在牀頭,心想與其被這麼折磨,還不如給他個痛快。
反正按照系統的説法,再過兩年多他也要被抹殺。
泡好的泡麪仍放在櫃子上,江畫忍着噁心吃了兩口就覺得胃疼,放下了叉子。
一個小時後,秦揚進來一趟,掃了眼泡得膨脹的麪條,身側拳頭握得咯吱咯吱響。
説不害怕是假的,江畫蜷成一團,糯糯解釋:“我胃疼,吃不下。”
“真他媽事兒,怎麼跟個娘們似的!”江畫鼓了鼓腮幫,忍得口疼才沒罵回去。
秦揚出去了,半個小時後,屋外傳來大門打開的聲響。
江畫豎着耳朵聽了一會兒,確定人走了,趕緊拖着鎖鏈往窗口去。
但牀鋪被調整過位置,他連窗簾都碰不到。
把能翻的地方都翻遍了也沒有合適的工具,他本來就沒吃東西,折騰一翻差點虛,最後憤般把枕頭甩向窗户,枕頭打在窗簾上,軟軟落地。
這到底是哪啊!
很快秦揚便回來了,他把在外面買的水和粥往牀頭櫃上一摔。
“趕緊吃!再嘰嘰歪歪就把門鎖上,乾脆餓死得了。”江畫沒吭聲,湊過去吃了起來。
秦揚在屋內掃視一圈,看見地上的枕頭後,輕蔑一笑:“扔了就別用了。”江畫:“...”又過了半個小時,江畫嚷嚷着要上廁所,秦揚解開手銬另一頭銬在自己手上,一臉煩躁地等在門外。
江畫半天沒出來,廁所裏卻傳來陣陣水聲,秦揚心下一跳,倏地拉開門,就見江畫站在洗手枱前,盯着一臉泡沫回望。
“順便洗個臉。”江畫理直氣壯地説。
秦揚:“...”反正洗到一半,秦揚説不行也沒用,他幾下沖掉臉上的泡沫,不安分的手指摸向台子上沒拆封的牙刷。
江畫小心瞄着秦揚的臉,見他烏雲罩頂般一臉黑氣,卻沒阻止的意思,幾下拆開牙刷進嘴裏,又瞄了秦揚兩眼。
“你媽的!趕緊!”秦揚砰地摔上了門。
江畫打了個抖,提在嗓子眼的心臟卻緩緩落回了腔。
面對秦揚,他也不是真的心大,他慢地刷着牙,視線卻不斷掃描幾平米大的廁所。
沒有剃鬚刀,更沒有鋒利好隱藏的武器,唯一看上去有點威懾力的,竟然是他手裏的牙刷。
江畫心中失望,目光落在正對的鏡面上,思考着要不要假裝不小心把鏡子打碎,拿着玻璃片出去和秦揚對峙。
沒等他得出結論,秦揚便在門外砰砰砰地敲門催促。
又過了一分鐘,江畫走出廁所,依靠在門口的秦揚掃描似的上下打量,毫不客氣地摸過袖口側以及小腿幾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