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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生命如夕陽,總有下山的時候,不過盞茶時刻,祥龍大師的手便慢慢地從白雲霄的手中滑落。

白雲霄抬起頭來,喃喃道:“大師己經駕鶴西返,永登極樂……”隨後,大雄寶殿中所有的僧侶合仁跪下,梵唱育經之聲,立刻響起,在這時候,白雲霄已悄無聲息地走到那美麗的女子前,輕輕道:“大師己經仙逝,你何不抬起頭來?”直到此刻,白雲霄才看清她的面容,不由暗暗驚歎:只見她明眸皓齒,皮膚白晰,年方雙十,眼波如灕江之水,西湖之波,彷佛會説話,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算得上是國天香,只可惜如此美女卻是殺人兇手。

看着這張俏麗而又悲的臉,白雲霄神平和地道:“我想問你幾個問題,若你肯回答,我保證你平安走出神龍,絲毫不傷皮。”女子正開口,白雲霄聽到背後霹靂般的語聲道:“白大俠,你莫非是見起意,重輕友?”白雲霄轉身一看,見一面如重棗,威武梧的紅袍僧人的執禪杖,站在身後。

他自然的認識這就是祥龍方丈的師弟,青龍大師。祥龍有五位師弟,卻以如霹靂的表龍排在首位,如今這方丈之位,似己非他莫屬。

白雲霄微笑道:“大師既干涉,在下不問也罷。”説完負手退二步。

青龍大師目注女子厲聲道:“無知賤人,你為何殺我師兄,動機何在?”那女子又垂下頭,沉默不語。

青龍眉目淒厲,怒叱道:“你以為不言不語就能了事麼?那本座就剜出你的心肝,祭方丈的在天之靈!”他隨後出匕首,動作快如閃電,一刀就向那女子口扎去。

豈知白雲霄身形一橫,左手一掄,右手一捉,青龍那柄匕首已到他手中,人也站在青龍前面。

青龍大師似再沒有耐待他解釋,轉首喝道:“弟子們,把這不義之徒轟出去。”一聲令下,人影如蜂羣轉過來,白雲霄目光環視眾僧人,靜靜地道:“各位悲痛同仁,白某人不但知道,心情也是一樣,但方丈遺命囑咐,白某人不能不顧。”青龍大師道:“眾目睽睽,我師兄剛才何曾留下遺命?”這話既問白雲霄,也似在問全寺僧眾。

白雲霄看了看他,轉身面對眾僧人,道:“祥龍大師的遺命,就寫在我的手掌中,他以指代筆,以我掌心為紙,不知你信不信?”祥龍大師的四師弟,在一旁的白龍大師不默然,想起剛才白雲霄與祥龍師兄的握手情形,當然有可能。他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施主何不立刻當眾宣佈我師兄的遺命,以傳全寺弟子遵循。”白雲霄抱拳道:“有大師一言,我心中總算落實,祥龍大師遺命,只有八個字。不知你信不信?”青龍大師此刻早已忍耐不住,喝道:“要説快説。”白雲霄神倏然莊重無比,沉聲道:“方丈剛才的遺命是有關此女的處置,就是:勿加傷害,護送出寺。”此言一出,猶如晴天霹努,殿上頓時羣情騷動,白雲霄趁機走近那女子身前,寒光一閃,竟以手中匕首,挑斷了綁在柱上的繩索,正帶走。

不料青龍大師禪杖一橫,厲聲道:“想走麼?如今只怕連你也休想走出寺門。”話落已高高掄起了禪杖,突見三師弟紫龍上前,拉動他的僧袖道:“師兄且慢,小心他手中之刀。”青龍大師道:“一柄小刀,能敵千人麼?師弟未免大長他人志氣。”白雲霄接過話聲,道:“青龍大師不妨試試。”青龍突然住,因他突然到一股殺氣從白雲霄手中的匕首尖向自己來。

這時,白龍大師合什上前道:“阿彌陀佛,知反目,師兄在天靈也會嘆息,何況白大俠持有師兄遺言,説不定他還有待,我們不妨一聽?”白雲霄嘆道:“我看出此女殺害祥龍大師,決非自願,只是為人利用,若殺了她,追拿元兇主謀的線索已斷,這才真正愧對祥龍大師,使他不能瞑目於西天之上,我白某身為方丈大師生平知已,豈能做出這種糊塗之事。”白龍轉首對青龍道:“二師兄,白大俠言之有理!”青龍悻悻道:“白施主,依你之見該如何?”白雲霄道:“祥龍遺命不可違,貴寺速速收殮遺體,七七四十九內,白某誓必查出元兇主謀,不論生死,都向大師作一明白待,以祥龍靈前。”

“好,我就等候你四十九天。”青龍大師禪杖用力一頓,憤憤道。

白雲霄握住女子手腕,走到祥龍大師遺體前,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隨後轉身又握住身邊白龍大師的手,道:“我走了。”白龍清秀的臉上,已佈滿了悲切,道:“施主……恕我不能……遠送……”説到這裏,他已唏噓不已,不知如何往下説,抱拳一揖,木然望着白雲霄漸遠的身形,竟不知時光之轉移。

於是,殿中梵唱之聲又起,寺中眾僧已忙着收殮祥龍大師的遺體。

南嶺山川,靈秀如畫,車馬往來,猶如身在圖畫之中。

現在,白雲霄與那女子合坐在馬背上,雖有美女同行,可是他此刻的心情,卻在圖畫之外,小小馬背,載不動許多愁,此中意味,白雲霄真是一言難盡。

出神龍寺走入鄉間小道,二人默然相坐馬背,竟沒有片言支字談。那女子一味催馬快行,似乎對神龍寺仍心有餘悸,只有遠遠地離開,才有安全。直到馬匹轉到山那邊,她才了一口氣,放鬆下來。

這時,她從後面俯在白雲霄的肩頭,嬌聲道:“多謝你剛才救了我一命。”白雲霄微微一笑,道:“不必謝我,大師死前要我這麼做,若依我的脾氣,只怕你已死在我的劍下。”那女子道:“無論如何,你是救了我,我想你也有許多問題要問,我現在可以回答你。”白雲霄笑了一笑,他太剩解女人的心,若想知道女人的真心話,只能讓她自已説出,否則是問不出什麼結果的,所以他只淡淡的道:“你並不笨,何必要我問。”果然那女子快地道:“你真是個奇人,好!我説,我叫紫雲英,是苗族的公主,不過苗族也有好幾個部落,我是黑犬部落的。”

“從這裏往前走,再過三重山,六道灣就是黑犬族的地了,是嗎?”白雲霄道。

“想不到你對苗疆這麼。”紫雲英讚許道。

“紫姑娘,你與祥龍大師有什麼關係?”白雲霄將話題引到正題上來。

“唉,此中故事,説來話長。”

“再長的故事,我都有耐心聽。”

“既然你要聽,我就簡略地説給你聽。”紫雲英望着遙遠的山巒,娓娓地道出她的故事:“從前苗疆有一對青年男女,男的是白狼部落的酋長之子,女的是黑犬族的公主,他們早經父母指腹為婚。成年後,女的深愛着男方,然而男方卻不喜歡那公主,可是他又不敢違背父母的決定。於是,便騙那公主,説為了祈求神明的保護他們能白頭偕老,耍出家為僧,為期三年,三年後再還俗娶她為

公主答應了,而且痴痴地等了十年,男方卻一去音訊全無,再也沒有他的影子……“故事不長,卻相當悽美。

發```新```地```址5x6x7x8x點.c.0.m白雲霄聽完,道:“那男的莫非就是遁入空門的神龍寺祥龍大師?”

“不錯。”紫雲英嘆道。

“那女子莫非是你?”紫雲英悽麗地笑了笑,道:“我沒那麼老,白大俠休取笑本姑娘。”

“那是誰?”白雲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