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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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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往下按。菲利克順從地彎下,吻他的嘴。這就像他們的第一次親吻,在黑暗中,地下酒吧外面,靠在偷來的車上,兩人的舌尖和鼻腔裏都充滿了烈酒的氣味。菲利克很快就息起來,部緊貼着瓦西里,隔着褲子和他互相摩擦。

“繼續。”菲利克貼着他的嘴説,“給我下命令,我會像小時候那樣聽話。”為了看對方的眼睛,瓦西里打斷了親吻,抓住菲利克的肩膀,把他推開。兩人都在氣,菲利克的眼睛是藍的,瓦西里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這個世界上存在柔軟的冰塊嗎?如果有,那菲利克的眼睛差不多就是那樣。瓦西里拉起菲利克的手,逐一親吻每個指節,“小老鼠。”

“是的,瓦西里。”

“解開領帶。”菲利克的手指發着抖,花了整整一分鐘才把領帶扯下來,丟到地上。

“外套。”外套也落在地上,然後是長褲,皮帶的金屬扣敲在地板上,噹啷一聲。瓦西里讓他留着襯衫,那是件普通的白襯衫,最上面的紐扣還規矩地扣着。瓦西里把手探進襯衫下面,順着菲利克的腹部摸上去,後者從喉嚨裏發出細小的聲音,像只滿意的貓咪。

“跪下。”瓦西里悄聲命令道。

菲利克看着他,,緩慢地——幾乎就像表演一樣——跪到瓦西里腿間,仰頭看着他,瓦西里點點頭。菲利克拉開他的拉鍊,扯下內褲,俯身親吻陰/莖頂端,然後試探着把瓦西里整個含進嘴裏。瓦西里一手攥緊了椅子扶手,另一隻手放在菲利克頭上,但沒有用力,讓菲利克決定節奏。菲利克以一種經過算計的謹慎來做這件事,/舐、撫摸和玩笑一般的輕咬。瓦西里的手指纏進他的短髮裏,控制不住地往前/他的喉嚨。菲利克閉着眼睛,發出細小的嗚咽,抓住瓦西里的大腿,保持平衡。

“站起來。”瓦西里説,聲音沙啞,沒等菲利克反應過來就直接把他從地上拽起來,“趴到上面去。”菲利克趴到桌子上,手指扣着桌沿。他的襯衫被汗浸濕了,緊貼在背上,肩胛骨的線條於是變得很明顯。瓦西里的食指順着他的脊骨摸下去,指甲隔着布料刮過他的皮膚,探到尾骨下方。菲利克深了一口氣,更用力地抓着桌子邊緣,略微弓起,瓦西里彎吻他的耳朵和後頸,整個人伏在他背上,把菲利克牢牢地壓在桌子上。

他們用這個姿勢做/愛,趴在桌子上,對着半開的窗和磚牆遮不住的一小片夜空。瓦西里把臉埋在菲利克汗濕的頭髮裏,手臂圈着他的,把他往後拉,桌角一下一下撞着牆壁。菲利克的息越來越急促,最後變成了無法控制的嗚咽。我想念你,瓦西里想,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把這句話説出口,你本無法想象。

在菲利克體內,重重地着氣,在菲利克的肩膀上留下了幾乎見血的牙印。菲利克輕聲呻,扭動起來,想把手伸到腿間。瓦西里制止了他,把他抱起來,推到牀上,壓在他身上和他接吻,汗淋淋的大腿互相摩擦。瓦西里的手掌裹住菲利克的陰/莖,後者輕聲叫起來,像是到痛苦,緊閉着眼睛,往上/順着瓦西里的手指下來,滴到牀單上。

單人牀不夠寬,他們也不再是孩子了,不得不互相緊抱着擠在上面。瓦西里幫菲利克從汗濕的襯衫裏掙出來,翻過身,讓他趴在自己身上,來回撫摸他光的背和/部,直到兩人的呼都平息下來為止。瓦西里想説點什麼,但又好像沒什麼能説的。菲利克枕在他的口上,温暖而沉重。菲利克總是讓他難以呼,哪怕兩人本見不到面也一樣。

“你很緊張。”菲利克説。

“我沒有。”瓦西里下意識地否認,菲利克的後頸,“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呢?”菲利克支起上半身,看着瓦西里,什麼都沒有説,湊過來吻他,顴骨,鼻尖,然後才是嘴

“不為什麼,只是説説而已。”年輕的克格最後啄了一下瓦西里的嘴角,爬起來,“我該走了。”瓦西里坐起來,靠在枕頭上,看着菲利克穿衣服。菲利克沒有再看他,擦乾淨自己,一顆顆扣好襯衫紐扣,打領帶,把西裝外套穿回去。

“菲利克。”對方看向他,等他説下去。

“這是最後一次,對嗎?”

“對。”菲利克簡短地回答,移開目光,把外套紐扣也扣上了,“再見,瓦西里。”這當然不是最後一次。只過了四十八小時,他們又在同一個房間裏見面了。菲利克提着公文包,藉口來核對數據,一直“核對”到凌晨才離開。他關門的聲音很輕,但瓦西里還是驚醒了,在原處躺了一會,打開台燈,爬起來檢查藏在衣櫃裏的報告和筆記,確認沒有被翻過的痕跡,才鬆了口氣,回到牀上,不由得覺得有些內疚。都是反間處的錯,他變得太多疑了,況且菲利克是無辜的,他不該這樣神經兮兮地提防他的小老鼠。

瓦西里·安德羅索夫按計劃離開巴黎那天,大使館派了一位司機送他去機場,就只有司機,沒有其他人。司機是本地人,幾乎一點俄語都不會説,在徹底沉默中把瓦西里送到候機樓外面。

回到莫斯科的時候,克格已經在等他了,又開着一輛伏爾加轎車。瓦西里嘆了口氣,向那輛陰鬱的灰汽車走去。不到一個小時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