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奧斯特利茲之戰滑鐵盧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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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爾維爾嗎?我向你保證我對他的友誼是…”
“住口…”她央求説“你很清楚我説的是誰。”他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裏。
“你是嫉妒你自己。你在嫉妒你的形象。”
“嫉妒我的形象,你説得對,我嫉妒這個有着不同表情、有着一雙更温柔的眼睛的我的形象…”
“你有着最温柔的雙眼,”拉烏爾忘情地吻着她,這麼温柔…”
“我的眼睛了太多的眼淚。”
“你這雙眼睛笑得太少。笑是你所缺少的,我會來教你笑。”
“你知道為什麼安託尼娜讓錯誤繼續了兩天。而什麼也不説嗎?”
“不知道。”
“因為她害怕説了什麼話會對你不利。”
“為什麼害怕呢?”
“因為她愛你。”他高興得跳起舞來。
“啊!你告訴我這個真太好了!你確實認為她愛我嗎?你要我怎麼辦?我,我不可抗拒!安託尼娜愛我。奧爾嘉愛我。傻妞愛我。庫爾維爾愛我。戈爾熱雷愛我。”他用雙臂把她抱了起來,走向樓梯,這時,他突然地停住了腳步。
“有電話!”確實電話鈴聲就在他們身旁作響。
拉烏爾摘下了耳機。這是庫爾維爾,庫爾維爾上氣不接下氣地息,結結巴巴地説道:“戈爾熱雷!有兩個人和他在一起,他們把柵欄砸了。我只得躲進一家咖啡館…”拉烏爾把電話掛好,一動也不動地呆了三四秒鐘。然後,他一下子抓住了克拉拉,把她扛在肩上。
“戈爾熱雷。”他簡單地説了一聲肩負重物,從樓梯上衝下來。
在前廳門前,他聆聽了片刻。傳來了由卵石路發出的咯咯的腳步聲。透過木格保護的玻璃,他看見了好幾個人的身影。他把克拉拉放了下來:“你一直退到飯廳那裏。”
“那麼車庫呢?”她問道。
“不行。他們大概把整幢房子都包圍了。他們不會只有三個傢伙,光這三個我一下子就能打倒他們。”他甚至連前廳的銷也不推上,而是一步一步地往後退,面向那些準備搖動門扇的入侵者。
“我害怕。”克拉拉説。
“當你害怕時就會做蠢事。你想一想你動刀子的那一下。安託尼娜在牢房裏也沒有發牢騷。”他更温和地説:“如果你害怕,我呢、相反,我開心。你認為把你找回來以後我能讓你被這個野蠻人抓住嗎?克拉拉,你就笑吧。你是在看戲。而這是喜劇。”兩扇門一下子被踢開了。戈爾熱雷一跳兩跳三跳,一直跳到大廳的門口,手槍瞄準着。
拉烏爾站在年輕女子的前面。掩護着她。
“舉起手來!一戈爾熱雷叫道,”否則我就開槍。”拉烏爾站在離他差不多五步遠的地方,冷笑道:“你真像消防隊員!總是用同樣愚蠢的辦法。你認為你會向我開槍,向我,拉烏爾?”
“向你、魯賓開槍,”戈爾熱雷勝利地叫喊。
“瞧,你知道我的名字?”
“那麼,你承認了?”
“人們總是承認自己的貴族頭銜的。”戈爾熱雷重複道:“舉起手來!否則我就開槍了。”
“也對克拉拉開槍嗎?”
“如果她也在這裏,也對她開槍。”拉烏爾閃了閃身體。
“她在這裏,老兄。”戈爾熱雷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他的一隻手臂垂了下來。克拉拉!這是他剛剛還給代爾勒蒙的金髮姑娘,這可能嗎?不,他立刻覺得事情是完全不可能的。如果這真的是克拉拉(而這是克拉拉,他無法懷疑這點)那麼就該得出結論,另一個女人是…
“再想想,”拉烏爾打趣地説“繼續努力…喲!成功了…是的,笨蛋,有兩個,一個是從鄉村裏來的,你作為克拉拉認可的,而另一個…”
“大個子保爾的婦情。”
“多麼魯!”拉烏爾反駁道,”好像你是令人愛慕的傻妞的丈夫?”戈爾熱雷怒氣沖天,一邊鼓動着他的助手,一邊大喊大叫:“替我把這個傢伙抓起來!如果你動一動,我就打死你!”兩名助手衝了過來。拉烏爾原地跳了起來,分別朝兩人的腹部踢了一腳。他們後退了。
“這是我的一種花招!”拉烏爾叫道“雙踢拳打術。”一聲巨響在迴盪,但戈爾熱雷開的槍沒有打中任何人。
拉烏爾放聲大笑。
“他毀壞了我天花板上的裝飾!多麼愚蠢!冒險之前不採取預防措施,這你也是太蠢了。人家告訴你我的地址,你就像一頭看見紅布的公牛猛衝猛撞。你需要20個人,可憐的老兄。”一會有100個人!會有1000個人!”戈爾熱雷虛張聲勢地叫喊着,朝着停在大街那頭汽車發出嘈雜聲的地方轉過身去。
“好極了,”拉烏爾説“我開始有些厭煩了。”
“惡,來吧,你是完蛋了!”戈爾熱雷打算從室內走出去接他的援軍。但奇怪的是門朝着他又重新關上了,他竭力去開鎖,但沒用。
“不要花力氣了,”拉烏爾建議道“門是用鑰匙鎖上的,它是實心的,是用棺材木做的。”他又低聲地對克拉拉説:“親愛的,小心,看着我的行動,向後跑!”他突然向後一躍,在一道矮牆後不見了。這矮牆是以前為了成為一個房間而拆除了一堵隔牆的遺留部分。
戈爾熱雷明白他錯失了時機,就決定要採用其他方法來了結此事。他重新發起了攻擊,一邊高叫:“殺死他!他要從我們手裏逃跑了!”拉烏爾按了下一個按鈕。正當警察們準備好他們手中的武器時,一道鐵幕一下子從天花板上垂落而下,把雙方隔開了。這房間分成了兩間。~“哎喲!”拉烏爾冷笑道“斷頭台!戈爾熱雷的脖子斷了。再見,戈爾熱雷!”他在餐具櫃上取了一隻長頸大肚玻璃瓶,在兩隻杯子裏倒滿了水。
“喝吧,親愛的。”
“我們走吧,我們逃吧!”她淚滿面地説道。
“你不用擔心,小克拉拉。”他堅持要她喝水,自己也一飲而盡。
“你聽見另一邊他們的聲音嗎?他們就像罐頭裏的沙丁魚。當鐵幕降下時,所有的百葉窗同時也就關閉了。電線也被切斷,黑夜降臨。這個組合裝置怎麼樣?”她可是沒一點兒興奮的神態。他吻了她的嘴。這才使她振作起來。
“而現在,”他説“鄉村、自由和休息歸功於那些出的正直人。”他走入一間小房間,這是配膳室。在配膳室和廚房之間有一空間。那裏有一個壁櫥,他打開壁櫥,出現了通往地下室的樓梯。他們走了下去。
“作為你的行動指南,你必須知道,”拉烏爾一本正經地説道“一所設計全面的房子應有三個出口處;一個是正式的,另一個是暗門,但是明顯的,這用來對付警察,第三個也是暗門,但看不見,專為撤退時用。這樣,當戈爾熱雷一夥監視着車庫時,我們就從地底深處逃走了。這構造夠好了吧?是一位銀行家把這幢房子賣給我的。”他們走了三分鐘,然後走上一道通往一間小屋的樓梯。這屋裏沒有傢俱,窗户緊閉着,朝向一條熱鬧的街道。
有一輛全封閉的大型汽車停在那裏,由庫爾維爾看着。行李箱和旅行袋都已堆放在裏面。拉烏爾對庫爾維爾作了最後一番叮囑。
汽車很快地啓動了。
一個小時以後,窘迫的戈爾熱雷向警察局長作了彙報。他們同意向新聞界公佈時不提魯賓這個名字,而且如果有消息的情況,就出來闢謠。
翌,戈爾熱雷又來到警察局,重新又充滿了信心。他宣佈説,那個金髮姑娘、那個抓了又放掉的姑娘,不是克拉拉,而她在侯爵家過了一夜,剛剛與侯爵一起坐車走了。
再過一天,戈爾熱雷得知那兩位旅行者已到了沃爾尼克。據確切的消息,代爾勒蒙作為這座城堡15年以來的所有者,通過一個外人在第二次出售中又重新買下了它。這個外人的體貌特徵極符合拉烏爾。
戈爾熱雷和局長私下裏重新作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