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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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家的年輕人正在睡覺。
他甚至可以聽到隔壁傳來的打鼾聲。
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他想。
基於某種經驗,弗朗西斯在房頂上時,就給自己套上了羊鞋套和真絲手套。
這是為了儘可能的不留下證據……畢竟弗朗西斯已經被白手套抓過好幾次了,如今具有了相當水平的反偵察能力,只要不留下頭髮、鮮血、牙齒或是什麼隨身物品,基本就沒有查到自己的可能了。
弗朗西斯原本只是想查一下,刺殺自己和萊昂納多的人究竟是否與佛朗切斯科有關。
他翻閲了文件後,很快就找到了佛羅倫薩市長和警署長的回信,以及殺手組織用道上的暗號向他發出的價目表和“訂貨單”,並在其中找到了自己和萊昂納多的名字。
原本他的調查便應到此為止了。雖然沒有能夠用來起訴佛朗切斯科的直接證據,但目前收集到的情報至少可以證明,想要殺掉自己和萊昂納多的幕後之人,並非是傳言上説的雅各布……而是佛朗切斯科。
只要回去把這個情報帶回給萊昂納多,他一定可以從中分析出更為重要而隱秘的情報。
但弗朗西斯翻了一下,卻又找到了另外一樣有些悉的東西——一份來自條頓王國的走私單據。
其中包括兩噸優質麥酒,一噸去麩小麥,以及大量的皂鹼和染料。
這絕對不是一筆小錢——若是這份單據能帶回去,説不定能直接把佛朗切斯科、甚至整個帕齊家給乾死!
雖然已經到了黃昏時分,但弗朗西斯卻反而是神了起來。他想將這份單據藏在身上,卻又怕佛朗切斯科意識到不對勁,提前做出準備。
——如果能有不拿走原件就留下證據的手段就好了。
於是弗朗西斯便打算手抄一份單據帶走。反正上面也有貨地點,只要能拿他個人贓並獲,情報從哪來的應該就不怎麼重要了。
在他抄寫的時候,弗朗西斯意外的發現自己竟然能不發出絲毫聲音。無論是鋼筆在紙上劃過的聲音,亦或是它每次輕敲木桌時的聲響,都沒能發出絲毫。
但就在他抄寫到一半的時候,書房的門卻突然開了。
洗衣女僕似乎想回來拿口水喝,卻讓弗朗西斯猛然一驚,甚至鋼筆一下手,摔在了桌上。
令弗朗西斯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即使鋼筆落在桌子上、摔在了地板上,卻依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但即使如此,女僕也很快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她愣了一下,面驚恐之
,後退半步,似乎想要叫人。
而在弗朗西斯和她四目相對的時候,他就猛然從桌旁躥了出去,一把扣住了年邁女僕的喉嚨。
她的尖叫聲剛出了半個音便戛然而止,彷彿一切聲音都被消去。弗朗西斯扼住了她的喉嚨,直到她暈了過去。他略一考慮,便用力折斷了她的脖子。
雖然弗朗西斯的反應夠快,但他仍然是晚了半步。
至少,他聽到隔壁的呼嚕聲突然消失,變成了較為平穩的呼聲。這意味着沉睡着的佛朗切斯科已經進入了淺睡階段,隨時可能醒來——也意味着他繼續抄錄走私貨單的行為不再安全。
那麼,衝進去用槍將他殺掉?
…
…但是子彈卻也是最容易調查的證據。可如果用短刀的話,弗朗西斯又不敢保證能一刀斃命,或者他這奇怪的讓周圍安靜起來的能力,能保證佛朗切斯科喊不出一句話。
只要他受傷、血,那就完了。佛羅倫薩的警察署他實在去過了太多遍,警犬早就記住了他血的味道。
最好是就用這屋子裏的東西。
弗朗西斯猶豫了一下,下定了主意。
他安靜的將隔壁的卧室門推開,無聲的走到了沉睡着的佛朗切斯科牀前,沉默的凝視着趴在被子裏的他。
而後弗朗西斯輕輕伸出手來,將雙人牀的另外一個枕頭抓了起來。
隨後,他雙手各抓住枕頭的一個邊——將它一下按在了佛朗切斯科的臉上!
同時弗朗西斯翻身躍起、跳到了佛朗切斯科身上,用膝蓋頂住了他的肘關節,全身的力量都壓在了枕頭上。
佛朗切斯科立刻驚醒了過來,開始拼命掙扎。但最驚悚的地方在於,無論牀鋪如何晃動,佛朗切斯科如何掙扎,都沒有一點聲音傳出。
弗朗西斯一直這樣按了很久很久,直到他的大拇指受到佛朗切斯科脖子上的脈搏不再跳動。以防萬一,他從枕頭底下摸出了一把短劍,乾脆利索的刺入到了佛朗切斯科耳後,刺啦一下拉到了喉結,又反手拉到了另外一隻耳朵的耳
。
看着鮮血慢慢浸出,將枕頭和被子浸染,弗朗西斯才鬆了口氣,把匕首丟下。
隨後弗朗西斯潛行到了廚房,拿走了大量的油、酒和火。他用書房裏的書作為燃料,在佛朗切斯科的房子四處點燃了火,在佛朗切斯科和女僕身上潑了酒,臨走前還把桌子上的文件一股腦的全裝走了。……之後,讓弗朗西斯難以理解的事情發生了。在弗朗西斯打算原路離開的時候,火勢還沒有變旺。可在他再次翻身到房頂上之後,弗朗西斯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
——只見佛朗切斯科的卧室牀上,除了快要乾涸的鮮血外,竟是空無一物。
隨後,他便看到了已經死去的佛朗切斯科竟出現在了庭院中,命令手下搜捕“一個大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