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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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不忍心。
許砳砳這話剛一説出口,初初立刻就從嚇唬雞羣的狀態外迅速回過神,它一見李公豹伸手要來抱它就先炸骨嵴表態,果斷地拒絕了李公豹,並爬到許砳砳的後頸緊緊地圈住許砳砳。
初初這副“死都要和你在一起”的態度很是強硬,也讓在場的妖怪鄰居動容,黑大壯甚至都要落下眼淚。
李公豹嘆着氣,眉宇間有化不開的愁容,但還是温柔道:“砳砳先生,我們陪你一起過去。”駱主任還抖個不停,安的話從他嘴裏説出來也要大打折扣:“小同志你,你不用太擔心,你可是……可是ovary,犀牛不敢動你……最多是想,想看一看你嚯。”許砳砳謝邀。
不想去。
可不得不去。
-許砳砳被李公豹和黑大壯團團簇擁着,來到了八號房街道辦。
生鏽的大鐵門大敞而來,終南的其他鄰居則都聚集在門外。
雖然犀牛點名要全體雌集合,但是雄鄰居自發自覺地陪着雌同行,還不約而同地將雌鄰居護在自己身後。
雌們驚恐萬狀,雄也都心驚膽戰,但儘管如此,雄鄰居還是組成一道牆將雌們護在牆之後。
只有趴在李公豹肩頭未能得道的黑貓,不知妖生艱苦地打呵欠。
許砳砳一時有點恍惚:終南居民口唱善良,竟不是説説而已。
除了七號房的小啾啾恐怕還倒頭在睡覺,終南其他鄰居都到場了。
在場無一鄰居敢開口説話,卻也無一鄰居臨陣退縮。
在一片死寂中,八號房裏終於有了動靜,只聽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每一下每一下,都像是踩到了許砳砳而脆弱的神經。
一個高大威猛的青年從昏暗的八號房裏走出來,他單手扶着門框站在門口,眯着眼睛抬頭看了眼太陽。
此人身形高大結實,樣貌獷,穿着灰白的皮衣,緊貼肌膚的皮衣也最大限度地把他身體的肌線條勾勒出來,壯的手臂肌像是葫蘆節。
青年抓着門框的手稍一用力,五指嵌入牆體內,“嘭”一聲直接掐碎了一塊牆磚,被釋放出來的妖力以他為原點,向外震開方圓好幾米。
許砳砳只覺得有風撲面襲來,就見在場除了牛嫂牛哥、不聽先生和鬣狗還站在原地外,其他鄰居都被犀牛的妖力施壓所震懾,強撐着蹲在地上。
本就行動不便的駱主任,更是一股跌坐在地上咬牙哆嗦。
犀牛向前走來,他每邁出一步,或是前後甩動一下胳膊,都自帶一種隨時要爆衣的武力值壓迫。
此人渾身散發出一種不好惹的危險氣場,但他肩頭卻停着兩隻灰羽背的小小鳥,他一抬手,小小鳥就跳到他的手指上面,啄着他的指縫。
青年垂眸掃了一眼面前瑟瑟發抖的羣妖,沉鬱的嗓音一開口就點名問:“哪個是石頭。”他用陳述句語氣道出疑問句,陡然讓許砳砳突跳的小心臟差點要停跳。
許砳砳的右手將初初緊緊摟在懷裏,而蓋有ovary保護協會印章的左手垂在身側攥成拳頭。
他主動走上前。
當即成為全場妖怪的視線焦點。
許砳砳站在雙方陣營中間,腦子嗡嗡響,全身官似乎集體罷工了,唯有犀牛靠近他時踩出的震地聲震動他的耳膜,也震動他的小心臟。
犀牛走到許砳砳的面前,足足盯了許砳砳十幾瞄,將他全身上下掃了一遍。
許砳砳在一片混沌中聽見犀牛説:“把你的發情素釋放出來。”
“……”許砳砳不敢動。
但懷裏的初初在犀牛靠近的同時,像是終於注意到這個陌生生命體的存在,它蹬起小腦袋,扭頭盯着犀牛,許是注意到犀牛的威脅,它的嗓子眼裏開始咕嚕咕嚕地發出警告。
犀牛垂了下眼睛,這才瞥了許砳砳懷裏的四腳蛇一眼,這一瞥也帶足輕蔑之意。
初初受到了犀牛的挑釁,登時就弓起身子想要和犀牛一決雌雄,卻在炸開骨嵴之前被許砳砳強按下去。
初初蓄力受阻,扭頭“chu…”一聲看向許砳砳。
許砳砳因為初初這份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而膽戰心驚,更怕初初惹怒眼前這個犀牛而像牆體一樣被大卸八塊……他的左手伸進口袋裏,攥着存有幾泵香水的小瓶子,擰開瓶蓋將致死量的香水全倒在手掌心。
他一咬牙就朝犀牛伸出手,左手依然攥拳頭,只是香水的前調已經在空氣中揮散開來。
犀牛皺了下鼻子,抬起手,許砳砳的手腕被他寬厚糙的大手一握,就像是輕輕一擰就斷的小葱枝,嘎吱脆。
許砳砳全身的神經都在戰慄,偏偏懷裏的初初在看到犀牛握住許砳砳的手腕後,就劇烈掙扎着“咆哮”着,像是要從許砳砳懷裏撲過去咬死犀牛,許砳砳也顧不上害怕,右手死死地將初初摁在前,低頭貼着它的小腦袋不停地安它:“沒事的沒事的,不用怕……”許砳砳的聲音都在發抖,被犀牛握住的手腕幾乎喪失知覺,他這話既是在安初初,也是説給他自己聽。
犀牛低頭湊近許砳砳左手時,許砳砳張開了左手。
妖怪的嗅覺多半會更靈,許砳砳左手掌心的香水味濃郁撲鼻,如同滾滾熱來勢洶洶,衝着鼻孔魚貫而入。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