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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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時,‘初初’以幼崽形態跟在我身邊,我當時在這裏坐了一整晚,初初就趴在我的腿上陪着我呆了一整晚。對,它當時用爪子捧着我打磨的銀耳釘,在月光下襬了一晚上。”許砳砳捏着自己耳垂上的那顆耳釘。
原初目光一垂,落在許砳砳耳垂上的銀質耳釘。原初看慣了萬耀殿裏的萬千藏品,相比之下,這枚耳釘打磨得很糙,材質也很廉價,可原初卻本能地覺得很好看。
耳釘好看,許砳砳那圓潤的耳垂也好看。
室內安靜半晌。
屋外夕陽西下,餘暉潑灑了一地,暖橘的落霞光落在許砳砳的手背上,勾勒出修長手指的骨美,也將他的肌膚映襯得盈潤透亮。
倏然,隨意搭在腿上的修長指尖輕輕顫了一下,隨即開手,光影顫動間,像是驚擾了那抹落餘暉。
許砳砳的身體跟着一顫,他轉過頭,只見原初憑空將一旁的椅子挪到窗台前,他在椅子上坐下來,比許砳砳矮了半截,他前傾着上身,這個高度正好能讓他把側臉枕在許砳砳的大腿上。
許砳砳低下頭,眼神有點恍惚地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人,連右手不自然地懸在半空也沒有意識到。
但原初卻覺察到了。
原初連頭都沒有回,嗓音清冷瀠,説:“你可以摸摸我的頭頂。”第150章許砳砳因原初不經意間表出來的“初化”而被擾了心神。
原初甚至都沒回頭看他一眼,兩人沒有視線的接,唯一的接觸只是原初枕在許砳砳的腿上,原初偏低的體温隔着校服褲的薄布料傳遞到許砳砳的身上。
許砳砳低下頭,目之所及處,是原初烏黑的頭髮,和半截在外的脖頸。
原初的後頸膚白得可用晶瑩透亮一詞來形容,白皙的膚也彷彿亮得刺眼,迫使許砳砳不得不挪開眼睛。
一夜無言,許砳砳並不覺得困,但是為了終止這無言的尷尬,他倚靠在窗框上,雙手環抱在前,閉着眼睛眯了一會兒。
許砳砳的呼聲漸漸趨於平穩。
夜朦朧之中,原初不知何時改變睡姿,他面朝許砳砳,側臉枕在許砳砳的腿上。
漆黑的眼瞳沐浴在清冷的月輝之下,洄游着一縷淺淺的金,眼中倒映出許砳砳的臉龐。
許砳砳的臉部輪廓線條很好看,月光開啓了柔光的特效,連立體的五官也變得更加温柔,眼下淺淺的痣在柔和月中也別具味道。
但是最引原初的,是許砳砳耳朵上的銀耳釘。
材質劣質,做工糙,卻引原初目光的銀質耳釘。
刀劍村入夜後很安靜,窗外偶有細弱的蟲鳴聲,忽然像是被一聲窸窸窣窣的響動驚擾了,四下悄靜,牆上的光影並無變化,但隨着原初起身,許砳砳褲子上的褶皺紋路有輕微的變形。
原初單手撐在窗台上,右手垂在身側,還和許砳砳捆綁在一起,他傾下身,微微歪着頭,凌厲的下顎線與脖子相連,凸起的喉結與微張的薄一樣惹眼。
觸冰涼的淺褐嘴湊近許砳砳耳朵,線立體的上貼在他的外耳部輪廓上,下微張,半截淺粉的舌尖了出來,舌頭的底部抵着下,舌面輕輕地了一下圓潤的耳垂。
許砳砳在並不安穩的睡夢中皺了下眉頭,喉結一動,嚥一口口水,下意識地調整了下睡姿,又安靜不動了。
原初垂眼看了許砳砳的臉一眼,他半眯的眼睛顯得慵懶又繾綣,自顧自地吻着許砳砳的耳垂。
原初的舌尖分為兩瓣,淺粉的舌頭柔軟濕冷,朦朧的月中隱約可見分叉口鑲嵌一枚圓形釘。
當舌面與許砳砳的耳垂貼合時,赫然可見這枚釘與許砳砳的耳釘無論是材質和做工都十分相近,它們不像是用模子刻印出來的飾品一樣,做工糙,且略有差異,但是這並不妨礙它們配成一對。
兩顆銀釘相接觸的一瞬間,銀灰的眼睫顫了一下,原初墨的眼底有鎏金金光溢出。
親吻間隙,原初有些出神,他想到白天看到的壁畫。
一個瘦小的人族單槍匹馬與惡龍對峙,生來不具備妖力的小人兒懸浮在蒼穹上。
儘管那小人兒腳下的牆面已經斑駁不堪,但是原初可以看到壁畫最初的完整模樣。
原初初看那幅壁畫時,解讀出的含義是人族意圖挑戰他的神威,再看時,是不屑人族做秋大夢的荒唐,可他無意識地轉頭對上許砳砳的雙眼時,所有小情緒一股腦化為烏有,他意識到,那壁畫上的故事,在他缺失的那一段記憶裏真實地發生過。
想到這裏,原初的情緒微有些起伏變化。
原初缺失的那一小段記憶,若與他冗長的生命時長相比,更是微乎其微,猶如一片黑沉沉的遼闊海面,漂浮着一粒白的小泡沫。
而此時在那一小片空白的意識海里,憑空生出了一個斑斕的記憶泡。
原初一怔。
他原有的記憶都是死氣沉沉的,偏偏這一小段缺失的記憶,竟是彩的。……刀劍村裏沒有雞鳴犬吠,夜裏十分清淨,等到許砳砳醒來時,已是清晨五六點鐘,他一睜開眼睛,意識還很糊,就和原初的視線相接,登時就清醒了。
原初沒再趴在許砳砳腿上,但他礙於必須和許砳砳寸步不離,必須保持肢體上有接觸的法則,原初便在椅子上坐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