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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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初初的咽喉。
初初散盡五行之力,護身屏障都被撤掉,只為剛才蓄力一擊,一時之間再難以釋放大量妖力。
空氣瞬間就凝固了。
初初落難,許砳砳嘶聲喊了一句“初初”,心急如焚地衝過去。
就連奄奄一息的鳳皇也在此時暴躁地掙扎着想要破開阿爾黛的束縛。
阿爾黛豎起食指抵在邊,向斜後方歪了下頭,以一個詭異又慵懶的姿勢朝許砳砳“噓”一聲,説:“別擔心,雖然他反抗我,但是我欣賞他,我不會這麼幹脆地要他的命,這並不符合我的殺戮美學。”阿爾黛打了個響指,許砳砳就被一堵等身高的火牆攔在半路。
火勢蔓延,圍着許砳砳燒成一個封閉圈,許砳砳現在只能夠動用神武龜的金之力,而火克金,這是一道他無法逾越的天塹。
許砳砳望着眼前熊熊燃燒的烈焰,無力無助又無可奈何,他也怕死,可在他下意識地退後兩步時,不知怎的,許砳砳忽然想到了那個晚上,初初拉着他站在一簇小火堆的對面,初初滿心歡喜,一臉期待地催促他:“砳砳,你可以跳過來了,我會接住你的!”跳火盆的習俗是由牛哥牛嫂至死不渝的愛情帶動起來的,新娘子跳過火盆主動撲進新郎的懷抱裏,這代表了「跨越艱難險阻,也要與你相遇相知相惜」的誓言。
那一晚,許砳砳沒有跳。
可這次,許砳砳咬牙想衝動一回,卻被初初大聲喝止:“砳砳!你留在原地不許動!我會走向你,你別過來……”許砳砳只往前走了一步,心裏壓抑得緊。
火牆矮了半截,許砳砳看到了初初的臉。
阿爾黛的指腹壓着初初的喉結處,初初説話時,喉結上下滾動,阿爾黛忽然觸摸到了初初脖子上的異樣,他甚是詫異,緊緊地皺着眉頭,難以置信道:“怎麼……脖子上怎麼還長了一片逆麟呢?”小半塊月牙狀的龍鱗嵌在初初的喉結上,那是他的逆麟。
聞言,許砳砳猛地想起阿爾黛無故針對龍族的傳言,他剛暗叫不好,就見阿爾黛温温柔柔地笑了,塗染墨綠磨砂指甲油的指甲猝然出鋭利的鋒芒,尖利的指甲嵌入那片逆麟與肌膚相連的縫隙裏,初初疼得渾身在顫抖,阿爾黛的指甲深深地進逆麟背面,硬生生地將這一整塊與血緊緊生長在一起的鱗片摳了出來。
初初弓着背,咬牙忍痛。
被拔下來的鱗片背部粘着血,初初的脖子上鮮血淋漓,血模糊。
阿爾黛細長的手指捻着這塊帶血的龍鱗,緊皺的眉結也撫平了,嫣然一笑,語氣輕柔得像是在哄小孩子,道:“你看~這樣就好多了嘛。你怎麼可以有逆麟,你不需要逆麟。”作者有話要説:註釋:1.《孫子兵法·軍爭篇》: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霆。
2.《至言》漢·賈山:“雷霆之所擊,無不摧折者;萬鈞之所壓,無不糜滅者。”第125章高空俯瞰而下,鬥獸場就像一個白骨嶙峋的鬥獸籠,頂部伸出的半包圍囚籠就如同屍骨的肋骨,將鬥獸場裏的每一個生命囚困其中。
在這副肋骨的殘骸裏,上演着生與死的碰撞。
看台圍繞中心賽場,作為萬耀殿的備選名冊的石碑則居於賽場的正中央。
許砳砳被一堵火牆圍困在場館的中心點。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許砳砳早就知道這是個不實的謠言,“觸”之不會死,可是初初會疼。
阿爾黛也很心疼初初的傷,他從初初的斜後方繞到初初的正面,滿眼關切道:“啊,鮮血這麼快就凝固了,可傷口怎麼會癒合得這麼慢?”話音剛落,他恍然之間又喃喃自語:“我剛想起來了,因為我是萬耀殿之主啊,我凌駕於萬妖之上,可以殺萬妖殺不死之人。哪怕是被我的指甲蓋,劃破一小道劃痕也會變成永遠不癒合的傷口。”許砳砳下意識地捂住右手手背上的繃帶,又覺得右腳腳踝上那三道劃痕隱隱作痛。
阿爾黛朝鳳皇那瞥去一眼,鳳皇被他重創過後,不見好轉,身形已搖搖墜,卻仍強撐着屹立不倒。
阿爾黛放開初初,還幫他整理一下衣襟。
阿爾黛抬起眼眸,上下打量了初初兩眼,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初初的眼睛上。
這是一雙黯淡無光的眼睛,墨的瞳孔,與灰黑的眼白連成一片,甚至連瞳膜也是啞光質地的。
阿爾黛微微掀起角,笑了一下,轉而看向許砳砳,他對許砳砳説:“坦白説,我今天本來只想殺你一人,這場典禮只需要一個犧牲品就夠了,只要一個祭品,可接二連三有人跳出來救你,這讓我……很動很羨慕,但也……”阿爾黛一停頓,許砳砳看到阿爾黛臉上的微笑消逝,薄翕動,吐出幾個字:“很不高興。”許砳砳隔着火光和阿爾黛四目相對,他身處火海中,卻冷靜得不同尋常。
許砳砳語氣平靜地説:“你原本只想殺了我一人,卻也沒想放過他們。”阿爾黛已經懶得偽裝,那雙綠的琉璃眼泛着冷光,皮笑不笑地扯動嘴角,敷衍地笑一下,沒有回答。
水汽凝結成數銀針。
阿爾黛輕飄飄地説道:“以‘善良’為名的人族先知啊,為了他們能活,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