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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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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鍊拉到最高,立起領子遮住口鼻,走過去問:“……能分我一點嗎?”黑大壯和寡婦a微微訝異。

李公豹欣然點頭道:“當然可以。”黑大壯聽了,這下下刀也更乾脆,直接把整隻羔羊劈成了四大腿。

但李公豹想到許砳砳剛才嘔得臉蒼白,還是關心道:“羊的羶腥味比其他味更重哦,沒問題嗎?”許砳砳點點頭,衣領遮住他的下半張臉,只出一雙淺褐的眼睛,看起來柔弱又無助,他應道:“我回去把羊焯水再吃,可以去除羶腥味的。”聞言,李公豹正要開口,就聽到許砳砳輕輕地嘆着氣説:“雖然質會變得又老又柴,味同嚼蠟,但我多少還是得吃一些保存一點體力的。”許砳砳唉聲嘆氣,説得特別委屈。

李公豹聽了很是同情。

寡婦a在同情之餘再次弱弱地慨道:“懷孕連生都吃不了嘛,真的好辛苦啊……”許砳砳苦澀地笑了笑,沒再説話。

許砳砳靠演技順利地分得一個腿,黑大壯格外照顧他,還給他分了一隻沉甸甸的羊後腿,分量十足。

鄰居們分食分得正歡,連院落裏的生鏽鐵門被推開時“咿呀”一聲也沒有誰發現。

直到門外傳來磁慵懶的笑聲和嗓音:“好熱鬧呀。”許砳砳循聲望去。

只見一個全身上下穿着一身黑的男人,打着一把黑雨傘站在門外。

他臉上帶着一張微笑假面,白如凝脂,上面還刻着繁複華麗的紋路,質地看起來非常的柔軟,才能與他的面部完全貼合。

男人身材單薄,但體態優雅,穿扮講究,耳垂上掛着一對酒紅的玫瑰花耳環,隨着他的動作而翩躚搖擺。

他進屋之後收起雨傘,優雅得體地摘下皮製的黑手套,出一雙雪白纖瘦的手,十指指甲塗着黑指甲油。他的頭髮看起來很柔軟,亞麻灰的順發長至耳下,他起幾縷碎髮別在耳後。

隱約能透過他的額頭和脖頸可以看見他的皮膚白得勝雪,沒有半點血,幾乎與面具的底融為一體。

他渾身上下都透出一種病態的美

——除了他的黑馬丁靴。

鞋面上繡着四個燙金字體:升棺發財。

“……”見他來了,駱主任熱切地上前打招呼:“福先生!您百忙之中空過來了嚯!正巧這有一盆新鮮的羊血,您嚐嚐看,如果不介意就取一些回去罷。”駱主任對福先生説話的語氣格外客氣。

李公豹悄聲給許砳砳介紹道,這位福先生是位能工巧匠,也是一名有夢想的純手工匠妖。

他最擅長燒製各種玻璃器皿,終南通使用的玻璃製品都是出自他手,他是唯一的供應商,本應該賺得盆滿缽滿,但是因為福先生心腸好,主動為終南的居民無償供應玻璃製品,導致他的營業額常年為零,生意不景氣。

福先生臉上所戴的面具也叫慈善家面具,相傳在外界也有一些偶發善心、樂於助妖的大妖怪,但是他們又不想揹負善良的罪名,因此會戴上慈善家的面具再去行善。

妖怪世界懲善揚惡,善良也變成了罵名。

許砳砳聽完遲疑道:“那……摘下面具之後呢?”李公豹理所當然道:“摘下面具之後當然就是肆意行兇,不行善事了呀。”許砳砳:“……”許砳砳的臉變得難看。

李公豹見狀連忙安他:“不過福先生從來沒有摘過面具的,砳砳先生可以放心。”許砳砳艱難地點了點頭。

另一邊,福先生謝過駱主任的熱情相邀,端了個體態優美的高跟杯,盛了小半杯新鮮羊血,他晃了晃杯子,這才端起酒杯送至邊。

紅血沒有順着面具上的縫滑入口中,而是隻見縫間出兩個尖利的小犬齒,食杯中的鮮血。

福先生嘗過一小口,縫裏伸出小半截粉的舌尖尖牙,愉快地回答:“羊血還很新鮮呢,不過……這裏還有一種更好聞的味道哦。”福先生抬起頭,目光柔柔地朝許砳砳瞥來一眼。

駱主任一拍腦門就吆喝出聲:“您是特地過來見新搬來的鄰居的吧!來來來,我介紹你們認識一下。”駱主任把福先生引到許砳砳面前,為雙方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終南新來的鄰居石頭,許砳砳。小同志,這位是住在終南西南角二號房的蝙蝠,是一位有愛心、有善心的大慈善家,我們都稱呼他為福先生嚯。”許砳砳禮貌地對他微笑:“你好。”福先生微微歪着頭,朝許砳砳舉了舉杯。許砳砳猜想他應該是笑着的,只是微笑的假面遮住他本身真實的笑意。

福先生打量了許砳砳兩眼,這才緩緩啓,温聲細語道:“砳砳先生如果有需要添置什麼玻璃器皿,請儘管跟我開口。”許砳砳回以謝。

福先生拿出一張做工緻的小卡片遞給許砳砳,慵懶的嗓音如高跟杯中搖晃的紅血一樣醉。他對許砳砳説:“這是我的名片,希望你能收下它。我也會盡快為你燒製你的專屬玻璃皿的,將作為你加入終南的歡禮送給你。”許砳砳稀裏糊塗地連連道謝,雙手接過小卡片。福先生的名片是純黑底的硬卡,質量極好,簡約美觀,硬卡正面採用燙金工藝,烙下「“福”到了」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