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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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哼了一聲道:“這羣小妖怪裏,也就只有兩個災煞級別(a)和一個兇災級別(b)算是高等級妖怪。”妖力強大到足以碾壓對方的高等級妖怪,可以悄無聲息地試探出對方的等級,只有試探到同等級的妖怪的實力才會被察覺。
對方兩災煞一兇災的陣容顯然無需許砳砳擔心。
許砳砳也不再是當初那個在無妄村犀牛一個兇災級別(b)面前就被嚇得脊背發涼的人族,他的
背都
直了,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對為首那三名戴着慈善家假面的妖怪説:“你們打不過我,正好我今晚也不想打架,我們只是過來湊個熱鬧。”許砳砳剛才一看見有火光,電光石火間冒出好幾個念頭,比如説“會不會是人族”,比如“會不會是萬耀殿的追兵”,但其實他更傾向於“遇到了揹包客妖怪”。
許砳砳原本是想“打野怪”練練手,但是一看到對方當中有戴着微笑假面的妖界慈善家,也勾起他的好奇心。
尤其是眼前這三名慈善家妖怪全都穿着一身黑衣服,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最引許砳砳注意的是,其中兩名慈善家妖怪的手指甲也都塗着純黑
的指甲油。
許砳砳奇怪地向九尾天狐這唯一一位可能關注美妝的場內嘉賓提問:“妖界是不是很行塗黑
的指甲油?”自打他進入妖怪世界以來,終南
的福先生和織織姑娘,不夜城的師卿和他的一眾手下,還有眼前這兩位慈善家,都鍾愛黑
指甲油。
九尾天狐不假思索地回答:“沒錯,這算是妖界的一種狂熱崇拜文化。”許砳砳的提問得到肯定的回答,但鑑於這三位慈善家妖怪的穿着打扮甚至是美甲,都與終南的福先生完全一致,許砳砳還是懷疑妖界慈善家恐怕是一個私立組織,又或者是什麼有組織、有紀律的同好會,像植樹節一樣有每年行一善的線下活動。
許砳砳從來都不覺得戴着慈善家面具且喜歡打造沙漏棺材的福先生會是普通妖怪,説不定他還能在這裏打聽到有關福先生的事情。
在場不僅是許砳砳的軍師團會評估對方的戰力,三名慈善家妖怪也在掂量敵我雙方的戰力差距,等級低的小妖怪釋放妖力探測會被直接斥回,凌駕於災煞級別(a)之上的還有超災煞級別(超a)級別,他們甚至都沒人敢猜測天災級別(s),只知道其中那名黑衣少年將光影隔絕在外,但周身卻無半點妖力波動的不尋常模樣,一看就很不好惹。
站在眾妖中間的災煞級別(a)妖怪最為上道,連忙誠邀許砳砳二人道:“請坐。”許砳砳拉着初初坐到三名戴着慈善家面具的妖怪們身旁,初初緊貼着許砳砳而坐,他像是有潔癖似的,及其嫌棄其他小妖怪與他同坐一起。
許砳砳也在這時才聞到腥臭味,氣味是從篝火堆不遠處的一摞屍體上散發出來的,滴淌在地上的血灘和汁也已凝成半凝固狀態。
領頭的慈善家妖怪跟他們解釋:“這幾隻已死的兇災級別(b)妖怪恃強凌弱,被我們幹掉了,我們從他們手下救出其他被奴役的妖怪。”
“其他被奴役的妖怪”們此時都圍着篝火,席地而坐。許砳砳從剛才就一直很在意,這羣小妖怪的臉上都擠出笑容,像在效仿慈善家假面上始終勾起角的微笑一樣,他們臉上的每一道細紋和褶皺的縫隙都被火光填滿。
許砳砳看到他們這陰森詭異的笑容就忍不住皺眉頭,九尾天狐和神武蛇卻都看得很開心,也都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九尾天狐和神武蛇熱烈討論道:“我也知道這個!這三個妖怪臉上戴的微笑假面叫慈善家面具,戴着微笑假面的妖怪在這期間會行善做好事,比如要從暴徒手中把奴隸解救出來,被救的受益者隨着慈善家同行期間,必須要保持慈善家面具上的微笑,以此表達之情。這個現在也被稱為慈善家文化,我覺得特別好玩啊!”
“……”神武蛇“嘶”了一聲,補充説明:“不是倖存者被救之後要保持微笑,而是當慈善家出現的時候,臉上出微笑就等於是向慈善家發出求助的信號,你連遊戲規則都記不清楚。”
“……”許砳砳打從一開始在終南見到福先生,得知妖界有慈善家面具這麼個神奇又古怪的文化起,就覺得這個薛定諤的慈善家遊戲很詭異。
「如果你此時是備受欺壓的受害者,想向我求助你就笑一笑」這一面對面發出求助信號的規定還可以理解,但是被救之後,與慈善家同行的期間還得全程保持微笑,以示敬意,以表之情這就過分了吧?
許砳砳皺着眉頭問:“那如果被救的妖怪途中笑不動了呢?那又會怎麼樣?”九尾天狐被問倒了,她不解道:“怎麼會笑不動了呢,比起被奴役被凌辱,笑一笑就不用死了,多輕鬆,多划算啊。”神武蛇毫不留情道:“連笑一笑都辦不到,還留着幹什麼。”許砳砳竟無言以對。
——笑對艱苦妖生,這句勵志名言在妖界裏體現得更為深刻。
眼前的篝火堆燒得很旺,火焰滔天,火苗像獲赦的龍蛇,爭先恐後地遊竄向天空,熊熊火光照亮了大片天,也烘熱了許砳砳的臉。
火舌着柴火“噼啪”作響,火光很温暖,焚燒柴火發出的白噪音聽着也安心,但許砳砳這時忽然想起他曾氣憤於好夢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