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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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不是gay,到現在,連他自己都有點搞不清了。
和同有過行為,身體和心理上也都慢慢接受了,他覺得自己應該就已經是了吧。
但是他在常生活裏看到那些肌猛男,心中卻只有一片茫然,從來沒有什麼可以想入非非的。只有和顧燃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會在那片温暖的觸裏,生出了想要和這個人親近一些、再親近一些的念頭。
何月躺在牀上胡思亂想着,漸漸便有了些睡意,睡意朦朧的時候,牀邊的窸窸窣窣的響動,接着身側的牀墊一沉,何月沒睜眼,只是糊着説,“你回來啦。”顧燃“嗯”了一聲,伸手摟住了他。
“怎麼又這麼晚......”
“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顧燃雖然是子承父業,但是太子黨空降下來擔任要職,公司上下必然有些人會不服氣,好在顧燃有能力也有手腕,有的是辦法讓那些挑釁他的人變得心驚膽戰、服服帖帖。只是功夫就要多下一些,工作上也絲毫不敢馬虎,從任職到現在沒少加班和出差,一天之內飛三個地方也是常有的事。
何月調整了一個舒服些的姿勢,男人從外面帶進來的冷空氣讓他清醒了一些,“吃晚飯了嗎?”顧燃親了他一下,“沒有。”
“那我去給你做點吧,正好下午買了菜,晚飯怎麼也要吃一點......”顧燃按住他,又親了一下,“吃你就夠了。”
“顧燃......”何月倒了口涼氣。
男人似乎力很好的樣子,那裏已經有了反應,並開始解他睡衣的扣子。
“今天太晚了,就......”顧燃立刻略魯地吻住他,把他後面想説的那句“就不要做了”給堵了回去,一手伸到了他睡衣底下。
手指碰到尖,何月便一陣戰慄,在那撫摸下抑制不住地息起來。
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了,顧燃強吻了他一陣,又轉而把臉湊近他的下身,戲似的輕他的大腿內側,他只覺得背上一陣陣麻痹,跟觸電似的,呼都不穩了。
顧燃正埋頭舐他的時候,牀頭的手機忽然響了。
“顧、顧燃,我的手機......啊......”何月想伸手去接,在意亂情之間勉強抓到了手機,男人卻不給他接電話的機會,嘴又落在他兩腿之間的部位,輕一下重一下地親着,然後充滿情意味地含住他,卻不急着吐,只是來回輕着頂端,得他一時只剩呻。
手機又響了一陣,似乎被何月不小心按到哪個按鍵,就轉成了免提的留言模式,“嘟”了一聲之後,那邊略微安靜一下,而後竟是裴優的聲音。
“月月,是我。”何月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一退,後腦“咚”地撞到牀頭上,疼得他了一口氣。
“我回國了。”
“本來要等下月換學期結束才能回國,但是出了點事情。”裴優那邊的信號似乎不太好,隔着那失真的電聲,情緒帶着些捉摸不定的晦暗。
“我爸他,去世了。”
“是腦梗,昨天夜裏的事情,我媽第二天早晨才發現,送到醫院就已經不行了。”靜默了幾秒,裴優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不是説禍害遺千年嗎?他做了那麼多壞事,怎麼他媽的那麼容易就死了?王八蛋。”又是一陣不明的雜音,而後那聲音又説,“他活着的時候禍害人,死得倒比誰都輕鬆......我真是恨。”電話裏的聲音漸漸有些模糊了,“遺體明天火化,我和我媽會過去,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就別來了吧。”裴優掛了電話,屋裏恢復了寂靜。屋內的兩人還維持着剛才的姿勢,卻已經軟了下來。
《番外:往事(中)》“何月?”顧燃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臉。
少年只是僵坐在牀上,臉蒼白的,半晌都沒有動作。
顧燃也聽出那是裴優的聲音,何月以前提過自己一直是姑姑姑父撫養長大,想來親人去世,不免會傷心難過,於是他猶豫着開口,“你別難過......”話説到一半又止住了,少年那表情木然的臉上,似乎沒有太多傷心的情緒,卻隱隱有一絲寡淡的倦意。
何月呆坐了一陣,便在黑暗中摸索着穿好了睡衣,然後側身躺下了。
他答應過姑姑,不去恨那個人。
其實他也未曾恨過,他的身體裏沒有那麼烈的情緒,別人的種種病痛甚至死亡,更不會給他帶來任何快樂。
他只是覺得略微的厭倦。童年被長期猥褻的經歷,他幾乎可以不再想起,只有在偶爾夢魘中醒來時才覺得心悸。如今那人猝然離世,他心悸的症狀卻沒有消失。
他説不上來什麼覺,只覺得夜風很冷,人也跟着昏沉。
顧燃默不作聲地把他摟住,他就本能地湊近了那膛,緊緊地貼着。彷彿身處極寒之地的人渴慕發燙的爐火一般,藉着身邊那人的一點温度,才讓他覺得心安。
裴父走得突然,葬禮來不及辦,只是簡單的遺體告別儀式。
何月本想自己去殯儀館,家裏的事情,他不想麻煩別人。但是顧燃看他神恍惚的樣子,無論如何也要跟他一起過來。
外面下着大雪,殯儀館內陰冷異常。
逝去的人躺在大廳中央,隔着玻璃罩子透出些悽惶又陰霾的冷意,遺體周圍是零零落落幾個花圈,佈置得草率倉促。
到場告別的只有寥寥幾位至親,裴父素來與親戚們惡,能來的人也都是看在裴母的面子上。
裴優捧着父親的黑白照片,有些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