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説廉恥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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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蓮登時呼哧一聲,咯咯笑道:“咯咯咯!若然當初小姐不説,玉蓮也早已看透了小姐的內心,早知曉小姐的心裏所屬何人的了,而且玉蓮猜想那位鳳公子也是對你有愛意呢!
小姐你果真給他住了,依我看,小姐和鳳公子才是天生一對的郎才女貌,金童玉女,男騷女媚…”玉蓮故意不説下去,隨即捂着小嘴“咯咯”的嬌笑了起來。
洪月怡聽得粉拳緊握,媚眼如絲,一時更顯得她柔媚動人,啞忍了半晌,竟也忍不住,痛斥一聲:“你…你壞…壞死了!你竟敢嘲笑本小姐,是不是要我不睬你一輩子了?”語聲剛落,洪月怡漸漸被那句真情坦的語聲得她渾身一震,猶如一顆女兒心房被她這位貼身丫鬟赤的扯開似的,此際再也不住害臊的情緒,隨手朝她的小肢狠狠地搔懲罰她一番。
“呵呵哈哈…不要…小姐快停手呀!玉…玉蓮真的被你得快要癢死了!哈哈呵…”渾身癢麻的玉蓮有如被雷電擊身一般,驀地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玉手發狂般推擋個不停。過了半晌,洪月怡終於停下來了。
狠狠地向玉蓮眨了眨眼睛,肅然道:“瞧你以後還敢不敢作本小姐。若然再給我聽到你説鳳公子的閒言閒語,我一定不會饒恕你的,清楚了麼?”玉蓮不息緩神,擅自跳出了舢板,急速踏上了岸上,回身之際卻只是懶洋洋一笑,準備伸手扶住她的小姐,應道:“玉…玉蓮知道了,來,快點抓住玉蓮的手上岸吧!”
“你明白就好了。”洪月怡趕緊抓着她貼身丫鬟的小手,以清脆的語聲搶先道:“對了,方才你親自到鳳公子手上的時候,他有沒有説過什麼?”早已上了岸的玉蓮立即鬆開小手,急步地往院亭那兒走去,一剎那間卻回眸一笑,羞澀地訴説了當時的情況,道:“他確是沒説過什麼,當時玉蓮只急忙一手將那封信遞到他手上,接着玉蓮就轉身離開了,也沒怎麼注意到他打開信的表情。”洪月怡親耳聽見她如此一説,一顆心窩也隨着沉落,渾身為之一怔,只靜呆地跟隨腳步來到院亭那兒。
最後亦沉默地坐在一張黃花梨玉壁紋的圓凳上。洪月怡突然睜開眼,瞧見院亭裏的玉蓮亦是顯出一副惆悵的神思,隨即淡淡一笑,問道:“為何玉蓮一臉惆悵的,是不是還為此事而到憂心?”玉蓮眨了眨眼睛,傻笑道:“不是,只不過有一件事一直想不通而已。”洪月怡察言觀,眼見眼前的丫鬟的面越來越不對勁了,狐疑着問:“玉蓮有話不妨直言吧!
其實我倆之間並非主僕如此簡單,這些年來我早已把你是當成我的小妹了。”
“嗯…玉蓮…玉蓮還是不敢説。”苦愁的玉蓮彷佛被千金噸量壓住了腔,以致一時説不出口來。洪月怡娥眉微軒,她那副刁蠻的脾又再次表出來了,旋即怒斥一聲道:“你越是吐吐,本小姐越想要你説出來,快説!究竟所為何事?”玉蓮驚聞,五內俱崩,體內的心頭更加緊繃起來,一時間擔驚失措。
“若然玉蓮真不怕癢死的話,儘量閉着你張嘴巴!”語聲未了。
洪月怡突現她那雙厲眼,咬着牙威脅她一番。
“好…玉蓮説就是了,可是小姐一定要答應玉蓮一個條件,那就是待會不許取笑人家的呀!”急聲答來了一下,玉蓮臉上的神情越來越顯得苦愁,好不耐煩了,洪月怡微微一笑,道:“這樣才是我的好玉蓮嘛!好,本小姐答應你就是。還不快説?”玉蓮的身子卻顫抖起來。
喃喃道:“其實呀…其實另外那位劉公子,他看起來也是一位滿不錯的好漢,單單他那身瀟灑倜儻的氣勢,就好比鳳公子的風範了。
更何況從他的外表上便顯出一身健實的軀體,依玉蓮猜想隱藏在衣着裏面的那些肌也應該是結實有力,裏外有勁的。好漢果然是好漢…”原本一聲不吭坐在圓凳上的洪月怡倏地聞言,霍然長身而起,玉掌抿着玉嘴媚笑道:“咯咯咯!吾家有女初長成,看來我們洪府的小丫鬟似乎對那位劉公子情有獨鍾了,難道早已種下了情不成?”急聲一落,玉蓮面更是漲紅示人,就像一個未經風寒的害臊女生般,急急低垂着頭,雙手亦捂住了面龐,眯着眼睛道:“小姐!你…你説過不會取笑人家的,如今卻出爾反爾,竟然開始嘲笑玉蓮!玉蓮…玉蓮不依了!”洪月怡仍然抿着嘴咯咯媚笑,但玉蓮她卻已羞得面紅耳赤,撒嬌神情更是熱烈顯。玉蓮嘟着小嘴,嗔意十足,仍是氣惱道:“小姐若再取笑,玉蓮可真要走了!”洪月怡登時停住笑聲,接着展現出一副靦腆的嬌容,卻毫無半點的怒意,只抬起頭來,微笑道:“説你三兩句,你豈可丟下本小姐獨自一人?
如此任小氣的小妹,你説你這副惡脾氣到底成何體統,是否要我在爹的面前報告你方才那番行言舉止,然後再等他老人家來懲罰你不可?”
“小姐呀,玉蓮方才並非有心出言頂撞小姐你,請小姐原諒玉蓮,千萬不要跟老爺説,玉蓮真不想遭受皮之苦呀…”玉蓮一眼噙淚似的,頓時跪在她家小姐的膝下,急忙地抓着她的手腕,瞬間哀聲四起。
“好了,好了,起身吧,我不跟爹説就是了。”好心腸的洪月怡始終心軟了,頓時毫不考慮的扶她起身,臉上卻略帶一絲擔憂的神,焦急地問道:“為何那位鳳公子至今仍然未到,他是否在途中出了什麼意外?”洪月怡剛説完未等玉蓮開口,沉默着皺一皺娥眉,額度隨即一震,身子不又顫了一顫,幾乎出了一股極為失落的神情,便接着喃喃自語:“難道…
難道鳳公子看了那封信,覺得對本小姐毫無愛意之談,所以選擇了不來赴約?”此言一出,玉蓮既然是個低微的下人,再加她自小就在洪府這種陰氣十足的環境下生長至今。
當然尚未分得清何謂男女之間的區別,外型甜美的她自不能體會她家小姐當下的心情,但看着她的焦急模樣,神情極為緊張及無助。
“或許鳳公子方才有事要辦,所以一時間不能準時身赴約,他很有可能正在途中趕來,小姐不妨再耐心的稍等一會吧。”緩神過來的玉蓮苦笑一聲,登時接道:“況且玉蓮總相信若然小姐對那位鳳公子真有情意,那老天爺一定不會辜負小姐的一片痴心的。”洪月怡面仍是凝重,始終覺得事有蹊蹺,緩緩一説:“但願如此。”過了半響,玉蓮瞧見她家小姐彷彿心有百般心思糾纏不清一般,腦子裏登時浮起了在劉公子的寢室裏所目睹到的情境,心思起落的她再也沉不住內心底下的懸疑。
終於情不自地開口坦言。玉蓮顫驚地舉起首了,支吾地問道:“小姐,玉蓮有一件事不知應不應該相告,可是玉蓮又擔心説出口…”洪月怡登時怔了一怔,心下亦狐疑了一會,隨即苦笑道:“何事得我小妹如此不解?玉蓮不妨説出來吧,看我這位當姐的能否替你解説。”
“玉蓮想問…想問一件事情…還是不要了。
玉蓮真不敢開口…”玉蓮仍是不敢説出口,她自知此刻心跳懼怕,血亂竄,支吾了半響,她終於把心中的疑問説出口:“其實…其實我們女子和男子之間到底區別何在?”
“區…區別何在?”驚呼一聲,洪月怡確知她的疑問所在,但身為黃花閨女的仍然不知如何開口解説,漸漸地,一股少女才有的靦腆之竟似散佈在她那張羞紅的臉頰兩側,導致她羞澀的不能作聲。
“簡單來説,比方説我們女子是陰體之軀,那那些男子就是陽體之軀了,但是,玉…玉蓮為何如此一問?”洪月怡雙眉深鎖,她説得有紋有路,看似略知一二,但不知男子實際上的軀身結構,芳齡十八的她自當從未親身接觸過了。
此刻,玉蓮似乎羞怯地垂下首,然後支支吾吾地微聲道:“小姐,今早玉蓮聽從你的指使,擅自去到劉公子的寢室那兒準備要服侍他梳洗更衣。
殊不知,玉蓮就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看見了一件令人震驚的事情…”洪月怡靜心地聽聞,驀地栽口問道:“令人震驚的事情?玉蓮何為震驚,還不從實招來。”
“玉蓮…方才玉蓮替劉公子更衣之時,一時不慎竟然觸摸劉公子的身軀的那一塊…”語猶未了。
玉蓮更是臉紅心跳,跟着渾身的少女情懷俱已聳起,於是她緊貼在她家小姐的耳邊,彷彿沉氣般地將方才親眼目睹的情況,一言一句緩慢地向她家小姐一一傾訴。洪月怡聽見這般耳語,頓時愕然動容,胭桃紅綻,以致體內那一塊少女之心也不自不覺地聳動起來、心跳加速,這時候。
隨着湖面上一陣輕心扉的微風輕輕拂過,一片清澈如鏡的湖面也登時顯得起蕩不定,一時夾着清風聲四起,湖邊下的柳樹輕微晃動。
院亭裏,一臉楞住的洪月怡亦即時驚得眼瞳睜開,眼眶裏那雙圓碌碌的眼珠更似亮光般的星星,不斷地眨着眼。一聽見劉公子身上“那一塊”的時候,那身為黃花閨女唯一的地似乎也像詩一樣地人,見識甚少的洪月怡當然不例外,她一顆少女的芳心早已顯得上氣不接下氣,心花初放一般。
面頰兩側也不知怎地散滿了莫明的櫻桃紅霞。
“玉蓮,你真是膽大包天!”突然間,洪月怡已經不能忍住了,觸電般的回過神來,隨即向她的貼身丫鬟呵斥一聲,顫道:“你…實在不知廉恥,身為洪府丫鬟豈能如此無禮和一名素未貌面的陌生男子做出如此下等褻的事,你…你説你的廉恥何在,矜持何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