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絕無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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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良久,她黯然望去,站在她面前的劉公子確是生得嘯傲自得,再傲睨一切,心中本有些不服的,但見他竟獲得民心,而且還武功非凡,怔了半響,也不得不把心中的那份偏見拋卻腦後…翌,在月朦朧、冬意漸濃的夜晚,滿地已是淺雪飛花。
然而,寒冷的冬天卻散發出一股濃烈的熱鬧,一片紅意盎然。天龍山山地,各個小鎮四周鑼鼓齊鳴,爆竹霹靂巨聲響滿城,轉眼間煙花紅爆竹早已佈滿了整個大街小巷。
而上千數萬的子民就在熊熊燃燒的旺火周圍,一府大小與孩子們放爆竹共樂,笑聲朗,各個歡樂地圍繞着旺火周圍活蹦活跳,與眾共舞。
隨着天龍派家祖的風俗規定,在這佳齊歡慶的晚上,天龍山一帶的子民要點起彩燈萬盞,以示慶賀。當中還有一些紛紛都在各自的房子門框上檻掛上了一條喜氣洋洋的紅布條。
而每一個角落裏都瀰漫着一股濃濃的喜悦的新婚氣氛,當然天龍山大殿內堂也不例外。即使身為一位來自未來的男子,除了在二十一世紀的連續劇裏頭看過此等景觀,現今初次親眼見識古代的新婚情景,在真實視覺上,此等其境總是讓人到怦然心動,動無比。
新婚之夜,剛才我早已在大殿內堂舉行了一場仿如林酒池的豪華婚宴,宴會猶如一桌滿漢全席般的奢侈,而且在婚宴進行當中還與各派的豪傑以及武林掌門等人一時高興得來無限暢飲。
只見他們各個你一句他一言似的猛抓着新郎哥身份的我,整個過程中彷彿只聽見個個不停地贈上慶賀之詞,而我還因此喝了不少陳年女兒紅,由於從未喝過像似這種古代烈酒,所以當場喝了好幾瓶就顯得昏頭昏腦的了。
轉眼之間,這場婚宴也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差不多三個時辰有多,現在那些濃烈的酒終於如洪水般衝上我頭來,以致渾身酒氣熏天,臉上卻是顯著既亢奮又開心的狀態。
可是在眾多宴桌四周走路的步伐顯然不穩,説話意識也顯得越來越不清,東南西北各個方向幾乎全都分不清楚,甚至連往新婚閨房的方向也走不了,然而,身為今夜的主角新郎哥,自己仍未親手揭開新娘子的紅方巾就顯得如此醉意朦朧了。
醉意乏力的境界果是讓婚宴全場人看得怡笑大方,正當我即將要轉身離開內堂之際,半響,我彷彿在朦朦朧朧之中隱約地聽見了不少人紛紛鼓起掌聲,且發出賀喜的喧譁微笑聲以外,舌頭腫得連話也説不出口來,雙腳輕浮的我再也沒有剩餘的力氣去理會他們了。
我就在搖搖晃晃之下,步伐一搖一擺地走在石子路上,獨自走到了內堂的巷廊之時,倏地,忽覺肩膀上頓有一手從後扶住!
臉龐紅燙的我雖然酒意衝頭,但仍能微微抬起頭來,朝後驟眼一看,察覺站在身旁的竟是天龍派的第二弟子龍毅子。
此時候,他一付擔心的神情看着我,他居然主動從眾人恣意尋醉的婚宴那兒急跑出來尋找我,他情急之間還説天已暗,再加上天龍山莊最為北方的寢室路程不近,生怕我喝酒過多,自個兒會摸不着路回房去。
就在這時,他竟然面帶笑容,隨即張開了一隻雄臂繼續扶着我,只見他臉上不知怎地展示着一付好心腸的氣息。
並且對着我保證説會親自扶助我一塊往房紅燭之夜的閨房送去。我醉得雙手不停的亂揮,腳也不停的亂蹬,聞言之下,此際間彷彿腦中一片空白,口齒不清,遲疑了一會才口吃含糊地説道:“龍…龍兄弟,剛才實在讓你…讓你見笑了。”
“呵呵,盟主畢竟也是情中人,況且今夜確是盟主的新婚之,大喜之夜,所以剛才在宴會那兒一時忍不住才喝多了幾杯,酒量不勝乃人之常情,盟主亦無須再多介懷了。”
“龍兄弟我跟你説,你…你是正人君子,幸好天龍派有你這位弟子,你決不像你的大師兄那樣…不像他那樣的無情無義,卑鄙無恥對待我的鳳兒…為什麼要拒絕我…我可真的好愛你呀鳳兒…”此間我醉得無法思考,説話聲也越來越不清,整個人着息東搖西擺地繼續前走。
“盟主何以如此見外?既然劉盟主已經貴為新一代武林盟主,而且還是天龍派的掌門,何不直接稱呼弟子為毅子?”語聲猶了。
龍毅子悄悄瞟了身旁的劉盟主一眼,手裏繼續抓着我的肩膀往前走去,不到半響,語氣關心。
只聽他微笑着道:“難道盟主仍然對早晨在大殿之上所發生的事情而覺得耿耿於懷?”此時此刻,我仍是醉意十足。
而且説話的口齒還顯得越來越模糊不清了,我只知道腦子裏突然想起了鳳葶玉未曾放得下的心上人,心裏為之一酸,一想起那個不聲的龍定義小子,心裏更是五味陳雜,尤其是他那副皮笑不笑的樣子,為了達求目的。
為了要騙取女兒家的芳心就得甜言花言,將她們玩於股掌之間亦無疑義,像他這種男人完完全全符合了一個負心漢的資格,自私自利的他本就不懂得如何去尊敬他人,更不理會身邊人的受與安危。
如此説來,這種種一切足以證明了他不但城府極深,而且還狡詐多端,對於他而言只要達到目標,即使要犧牲一兩個利用者亦無須顯他自己的本意。
聯想到這,暗想到他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還難為了鳳葶玉一直以來如此眷戀於他,無論曾經有多麼的傷害她的心,無論受到怎樣的傷害,不管有多麼的痛心疾首,我知道鳳姑娘的內心的那把尺始終都是往他的方向傾斜而去。
徒然,我終於不住心中的憂鬱頓時淚了,只覺放棄她我心不甘,也可能是在酒的控制下,剎那之間我彷彿被腦子裏的混亂思緒得我一雙眼珠睜得滾圓如水,一雙明亮清澈的眸子隱泛淚光,紅紅眼眶一濕,轉瞬嘆息地吐了口氣後,眼睛似已淌出了男兒馬來。
龍毅子一手扶起腳步搖晃的盟主,目光頓時轉向他,見他熱淚盈眶,不由皺眉問道:“劉盟主怎麼哭了?”此際,我仍然渾身醉意地走在他身旁,身子仍是一搖一晃的走在石子路上,心裏縱有千絲萬縷的憂思,但聽了他這話之後。
也不覺到嘆息默然,隨即怔住了片刻,我除了漠然落淚外,還能説做什麼?我倆不知不覺已走了段路,經過了某個小鎮那邊,忽然看見裏面火光閃動,不時還有歡呼聲隱隱傳來,甚至還有一些子民察覺到我擦身而過,還不時送上新婚的祝賀之言。
然而那些喧笑雜聲雖然離我不是很遠,而且閨房那頭還有一位如花似玉的新娘等着我去掀開她的紅方布。
但我心裏不知怎地一直高興不起來,我猜想應該是自己最渴望要得到的女子卻一直得不到她的信任,心裏全是鳳葶玉優美的姍影。自從當初認識鳳葶玉至今,縱使對她有過半點的歪念,但事隔已久了,此女子總是給我一種錯愛的覺。
現今我已經痛改前非,想要認認真真去認識她這個人,此事對我來説卻是海底撈針般艱難。我自知越想要去接近她的人就越到她會特別冷漠對待我,而且我總覺得越要親近她就越捉摸不透她的心到底在想什麼,心煩意亂之下。
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才好。不然我也不必時刻費盡心思去討好她一切,以博取紅顏一笑,可惜將心比己換回來的就是她的一句絕情之言。
遠處中,差不多有五里之遙,正當我即將要抵達天龍山最北部的寢室那頭之際,驀地,我就在朦朦朧朧之中瞧了身旁的龍毅子一眼,語調顯得醉意十足,支吾地沉了一聲,問道:“毅子,你到底認識了你的大師兄有多久了?”
“那個人嘛,此事説來話長,不過弟子看應該也有六年的時間了。”話猶未了,龍毅子面似乎變了變,神情猶如正在回憶起以往的種種片段,半響,這下苦笑回着道:“弟子記得當初跟隨師父下山,在下山的路程無意中在山崖那裏找到他的。
那時候他已經是氣息奄奄,身無分文了,不過師父曾經對弟子説過此人是遭到一些山賊的埋伏行劫。”
“這話怎麼説?”聞言之下,我心念一閃,隨即焦急地問了一句。
只見他淡淡一笑,似乎在沉思了一下,便直言坦説:“那時候他是來自中原外的一位商賈,據説好像打算要運來一批上等的古董之類的東西,行商經過這兒的時候就被一羣不知名的山賊生擒打。
而且在他烈的反抗之下,還被他們追到天龍山這裏來。幸好當時他僥倖能夠逃過他們的追殺,只是得頭破血,錢財盡失,渾身像似曾經被火燒到的痕跡罷了。”我悄稍停住腳步,餘光朝他臉上一掃,不住怔了怔,問道:“真有此事?”只見他輕嘆一聲,道:“此事千真萬確,絕無虛假,不過弟子一直都不明白為何大師兄要處處為難我。
而且弟子給他的印象非常惡劣,大師兄之前還在師父面前拼命打我毒針説我是非。”
“算了,總之那個人現在走了,對於你來説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話已説完。
但我仍然醉意朦朧的垂首而行,心中的酸意更是湧上了心頭。龍毅子沉思了半響,凝住我沉聲問道:“恕弟子直言,其實盟主無須為此而覺得難過,既然鳳姑娘沒親口説出要離開你,那就是一個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