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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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但在出門前，他頓了一下，問:“你要過來一起吃嗎？”

“那還是算了，我今晚去找織田作和安吾喝酒吧。”太宰治離開沙發後，首領宰就直接躺在沙發上，他看上去有些昏昏睡地説。聲音極為平靜。

太宰治挑挑眉，看破了他微妙的心情，不過也不準備強迫他跟着一起來，他攤攤手説:“你可別空腹喝酒。”

“我會先點蟹罐頭來吃的。”首領宰揮了揮手。

某種意義上來説，首領宰比太宰治還要令人頭疼。就算是太宰治本人，面對這個if世界的自己也有點頭疼。

太宰治總算能夠切身體會國木田獨步等人的心情了。

“你要睡了嗎？”太宰治問道。

首領宰整個人趴在沙發上，腿微微蜷縮起來，蓬鬆柔軟的黑頭髮散落，出一張略顯蒼白的臉龐。從太宰治這個角度上看，首領宰的模樣看上去極為虛弱，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了那樣。

“嗯。”面對太宰治的問題，首領宰發出了模糊不清的、帶着睏意的聲音。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太敷衍了，他又閉着眼説:“我睡一會兒，等等再去叫織田作和安吾一起出來喝酒。”太宰治嘆了口氣，心裏有點無奈。他轉過身去，走向房裏面。

聽到腳步聲遠去，首領宰繼續閉着眼，任由自己的全身陷入柔軟的沙發裏。

耳邊傳來了電視節目那邊的賽車聲，傑克沒在意兩個太宰治的相處，他全神貫注地將注意力投向了賽車裏，那張被光明眷顧般的面容染上了電視投來的光亮。

滴答滴答。

掛在牆上的時鐘轉動間發出了聲響。

首領宰發出了綿長的呼聲。

當有什麼東西蓋過來的時候，首領宰睜開了眼睛，沒被繃帶纏住的那隻眼睛一如既往的漆黑，溢滿了冷靜的情緒，半點睏倦都沒有。

他眨了眨眼，發現是手裏拿着一張被子的太宰治。

雖然説是“同居”，英靈們也能像普通人那樣進食與睡眠，但實際上對於他們來説睡眠與進食並不是必須的。首領宰晚上經常在橫濱裏面瞎晃悠的事情，太宰治自然也是知道的。

但首領宰很累了，太宰治知道的。正因為是『自己』，是另外一個世界的『自己』，在明白對方經歷過什麼之後，才能夠那樣深刻地體會。並不是身體或是神上的疲憊，而是他的靈魂已經很疲憊了。

沒理會首領宰有些抗拒的表情，太宰治好好地將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

哪怕現在的首領宰並不會到冷，柔軟舒適的被子蓋在身上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蹭了蹭，皺起的眉頭也鬆了下來。

看着首領宰，太宰治的臉上出了惡趣味的笑容，他伸出手了幾把對方的頭髮。

“嘖。”首領宰一把撇開他的手。

太宰治輕笑了一聲，撇開首領宰的頭髮，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嘴。

旁邊圍觀的傑克發出了“哇哦”一聲。

兩個太宰的表情倒是都很平靜。

太宰治摸了摸首領宰有些蒼白的臉，問:“又把魔力耗在哪裏了？”首領宰閉了閉眼，想了想，説:“嗯，我想想...回來的路上看見有一條河，好久沒有自殺了，一時興起就跳下去了。然後突然發現我現在淹不死，想了想就自己從河裏爬起來，但是渾身濕漉漉的很不舒服，我就用魔力烘乾了。”

“唔，再然後發現自己隨身攜帶的『書』不知道掉哪裏去了，又用魔力去找。還有，路上看到一條狗，又耗了點魔力去捉它。”太宰治笑着説:“聽上去有趣的。”這麼説着，他又低下頭來，單手撐住沙發，與首領宰換着氣息。兩人齒碰撞間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魔力與記憶在兩個極為相似的個體上替着。

兩人的肢.體..纏着，一種奇妙的、類似迴歸了母體般的安心與舒適溢滿了全身。

太宰治了口氣，最後在首領宰的瓣上輕觸了一下。跟他拉開了一點距離。他垂下眼，長長的睫往下，輕聲地説:“我不介意你在這裏多留一段時間。”兩人極為相似的面容近得像是要貼上去那樣，相似的漆黑眼睛對上。

由於首領宰的情況特殊，其他英靈在魔力耗盡之後會回到自己的世界，但他卻不一定...

首領宰眨了眨眼，臉上難得出了一點茫然的神。

太宰治從沙發上起來，嘴角的弧度上揚，朝首領宰揮了揮手，説:“那麼，我先走了。記得跟我向織田作和安吾問好。”

“對了，那你呢？今晚吃什麼？”太宰治像是才想起傑克那樣，轉頭問着一旁圍觀許久的金髮男人。

“我？我把中午吃的拿出來熱一熱就好了。”傑克不在意地揮揮手説道。反正他現在也並不是説一定需要進食，只是滿足一下口腹之慾罷了。

“你行嗎？”太宰治懷疑地説道。

傑克剛來他家不久時差點把廚房給炸了的事情，太宰治可不會忘記。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傑克擺出了一如既往的美麗又燦爛温柔的笑容。

算了，反正到時候就算沒東西吃，傑克只要往外面一站，就會有無數男男女女過來請他吃飯，總歸餓不到這傢伙的。

太宰治回來一趟也沒別的意思，就是過來拿不小心落下的東西，順便和家裏這兩個人説一下罷了。

拿完東西，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