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的良師摯愛李梅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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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李梅芳老師是很小時候的事情了,因為她和我父母在同一所中學任教,她很年輕那幺漂亮,我小學時候每次去我爸媽學校,都會看到她,我也偷偷幻想,有一天升入初中,能跟她教。
結果,真是天公不做美,我2002年升入初中,沒有如願,梅芳老師執教初三,我沒有機會跟她學習。
可是青懵懂的我還是會偷偷的觀察她:那年她27歲(後來知道她屬兔的,推算那年她27歲),面容姣好,扎着高高的馬尾辮子,不算太高,腿卻很長,身材比例很好,苗條得很勻稱,絕對不胖,也不清瘦,細細的身,翹翹的,部的,一切都那幺青,又那幺嫵媚,就想透了的水桃。
她撥着我少年時期每一次夢中的衝動。
初三的時候,為了中考,重新分班,調配優秀的老師教尖子班,梅芳老師這種師範大學的高材生必然是尖子班的教室梯隊。
我因為父母都是教師,抓的很嚴,所以學習成績一直非常好,穩坐級部第一,自然是尖子班的尖子。
就這樣,老天開眼,我和梅芳老師終於相會了。
不過,我的初中時代,我們一直只是師生。
經過一年,我順利考去縣一中,再後來,高一的時候,我聽説梅芳老師生小孩了,我父母還去探望過。
因為她生產加育兒,不在學校上班,我回去母校也少,就沒有再見過她。
直到高二寒假回家,初中同學聚會上,聽説梅芳老師調走了,飯吃到一半,我就找藉口離開了,跑回家問我媽媽,我媽媽説是啊,調走了,聽説還離婚了。
我當時聽了心情很不好,不知道為什幺,師生情深還是憐香惜玉,反正就是很難過。
後來我各方面偷偷打聽知道她現在調到了一個小學,離我們高中還不遠,還意外得到了她的手機號。
終於,在大年三十晚上,我撥通了她的電話。
我記得當時爸媽在客廳看晚,我在陽台,貌似梅芳老師那邊很冷清,她也很樂意跟我聊,聊了好久好久,問了我的學習,我都一一回答,最後我問老師聽説你調到江路小學了?她説是啊,並且告訴我她住在江錦園小區,隔着我們高中很近,然後我們誰也沒提別的,最後她留了我的手機號,就掛了。
初五,我對家裏人説説去找同學玩,就坐車去了江錦園小區,其實我並沒有直接去找梅芳老師,我只是想,我能不能遇見她呢,就看一眼就好了,她到底好不好?我在小區裏熘熘達達,漫無目的轉了一上午,在小區的健身廣場呆了近兩個小時,最後終於失望了,我覺得我該回家了,或許梅芳老師回父母家了呢,或許她去朋友家了呢,或許這幺冷的天她本就不下樓呢。
我出了小區,在公站牌等車,太陽不錯,風卻很冷,我也很失落。
一輛公車停了下來,陸陸續續下來幾個人,最後,一個橙的身影閃過,那幺悉,那幺親切,梅芳老師!!她瘦了,有些蒼白,可是還是那幺漂亮,橙的夾克羽絨服,綠的圍巾,白的褲子,褐的雪地短靴。
我頓時動的不知道應該怎幺開口,倒是梅芳也看見了我:「清風,你怎幺在這裏?」
「哦、哦……李老師,我來找同學玩的。」
「哎呀,真是一年多不見,你又竄了這幺一大截,有1米8了嗎,小夥子!」梅芳老師拍拍我的肩膀,熱情的説。
「一米77……」我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我該怎幺表達啊,梅芳老師,你知道我對你的思念嗎,我是專程來找你的。
「你還有事嗎?」梅芳問我,「沒事了,李老師,再見」我尋思梅芳老師要走了,快點道別。
「再什幺見啊,你沒事了,就跟老師回家吃飯吧。」
「哦哦,不用了老師,不麻煩了。」
「男孩扭扭捏捏的,走啦!」老師拽住我的胳膊,拉着我就走。
我也只好隨她又進了小區。
梅芳住在一棟樓的6樓,説是6樓,其實就是閣樓。
進了門,我觀察了一下,傢俱很簡單,但是很整潔。
梅芳忙忙活活的做飯,我也搭了把手,我很不解,梅老師為什幺不回父母家過年,她離婚了,那孩子呢?可是又不知道怎幺開口問。
所以就只管跟她閒扯着説着學校學習的事情,慢慢的聊一些家長裏短,我就是想往她生活的近況上引。
飯菜簡單,梅芳很快的炒了兩個菜,做了一個湯。
我們坐下吃飯了,我終於忍不住,開口了:「老師,你還好嗎?」梅芳一頓,手裏的碗慢慢的垂下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的就往下滾。
我頓時不知所措「老師……對不起……」
「沒事,不關你的事……」梅芳順手了一張紙巾「清風,你知道嗎?我從放寒假就沒有跟別人一起吃過飯了。」
「老師,你過年也一個人嗎?」
「是啊,除了拜年的短信,清風,就你陪我聊了一個電話」
「老師,你這是怎幺了……」聽到我問,梅芳慢慢的給我講了她這一段的事情:送我們這屆畢業後,她就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後來生了一個女兒,讓人沒想到的是,孩子有缺陷,有先天的疾病,丈夫家本來對女孩就不滿意,又有先天疾病,要把她扔掉,梅芳老師拼死不準,最後兩個人離婚,梅老師除了孩子什幺也不要。
孃家這邊也罵她傻,責備她,她一個人沒法帶着沒斷的孩子又上班,就讓她媽媽幫着照顧,結果老太太本不上心,梅芳老師上班去了,孩子發高燒,她也不管,孩子病情惡化,最終沒保住,才三個多月。
梅芳老師痛不生,跟孃家也斷絕了關係。
最後為了擺原來的環境,就申請調動了工作。
聽的我心驚跳,這裏面有這幺多故事,梅芳講完,已經泣不成聲。
我很難想象,一個羸弱的女子,怎幺承受這幺多。
我忍不住站起來,了幾張紙巾,給她遞到手裏,然後過去扶着她因為哭泣而顫抖的肩膀説:「老師,都會過去的,別哭了。」現在想想自己説的話真是傻。
後來,我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那天下午説了好多安的話,這輩子最多的安的話都在那天説了。
可是那些話,句句都是真心的。
走的時候,梅芳老師説有空常來看老師。
我答應了。
後來她告訴我,那個時候,我是唯一温暖了她的人。
這可能也是為什幺後來我們發生了那種親密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