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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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i0713_20102015年4月13www.91ks.online説點題外話,看大家對前兩章的評論,條數雖然不多,但我很欣,看得出各位都很用心,在此且先謝過。從回覆中我發現有兩種截然不同的觀點,一種認為鋪墊過長,難覓戲蹤影,一種主張文火慢燉,做一鍋好湯。就個人寫作方式來説,我傾向於後者,我寫東西從來不會為了鋪墊什幺而拼湊字數,所有情節安排都是為了故事的完整。如果單純為了戲而寫作,我可以一寫幾大章,只不過到那時您是否還有興趣看得下去呢?所以,心急的朋友請耐下心慢慢看,麪包一定會有的。實在是不耐煩了,那就等到出現戲的章節再來吧,我想這也是賞文的一種方式,就像是買魚一樣,也有顧客只要中段不要頭尾的,這個我理解,怪不得大家。不論怎幺樣我都謝各位,希望獲得你們更多的關注,點贊也好,踢館也罷,總之多多益善,歡歡!
小小做個説明,這篇文章的男女主角我是這樣定位的,女為主男為次,白鹿第一,熊燃次之,所以熊燃的戲份不會超過他母親,前面寫得少是因為還未輪到他。過去太多文章以男為第一主角,似乎有些大男主義的嫌疑,希望關注《白鹿》的朋友能為了白鹿稍稍轉變下視角。
剛進家門白鹿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彌散在極度壓抑的空氣中。憑藉外面的亮光,她看見兒子孤獨地坐在客廳裏,在他面前橫七豎八躺着幾隻空瓶子。白鹿打開窗户散散酒氣。
「喝這幺多酒,不開心啊?」這個問題明顯多餘,誰都看得出來她兒子不開心。
「你很早就走了吧?」第二個問題也多餘,但卻引來兒子異常烈的反應,把白鹿嚇一大跳。兒子幾乎是喊着説:「我不走還賴着幹嘛?妨礙你開心?我有那資格嗎?」
「幹嘛呀喊這幺大聲,耳朵都被你喊聾了!你怎幺了,我跳舞讓你不舒服了?」
「是,我就是不舒服,就是看不得你和那些人聊聊我我!我恨所有和你在一起的男人!」兒子的話白鹿不是很明白,有點驚愕地看着他:「你……今晚到底怎幺啦?
我和他們是正常際,沒別的意思,你不要太了。」
「正常際?正常際用得着摟得那幺緊?沒別的意思會眉來眼去?我?
你知道那都是些什幺人,他們都對你不懷好意!瞧他們那樣我都覺得噁心!」
「那你們駱少呢,你也覺得他噁心?」
「駱少駱少,叫得好親熱啊!少跟我提他,我最煩的就是他!」
「我這幺做只是想為你多爭取機會。」
「為我爭取機會?天大的笑話,你是為自己爭取機會吧?哦我明白了,你是看中他的錢才跟他套近乎的吧?那好呀,你乾脆賣給他得了,你不是經常這樣幹幺?我不在乎又多一個後爸!」兒子的話深深刺痛了白鹿,她然大怒。
「熊燃你放肆!你是吃錯藥了還是怎幺着,怎幺可以這樣跟我説話,別忘了我是你媽媽,是你的長輩,你必須尊重我!」
「媽媽?哈哈哈,媽媽?那真的要謝謝你,謝謝你提醒我讓我知道自己還有你這樣一個媽!這些年我是怎幺過來的你知道嗎?當你風快活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兒子過得怎幺樣?我被親爹趕出家門,就因為我不小心摔壞他老婆一隻鐲子,這隻鐲子值多少錢你知道嗎?兩千塊!就為兩千塊錢親爹連親兒子都不要了!我去爺爺家,他們説我是野種把我攆了出來,還説我活該不如死了算了,那時候你在哪兒呢?我無依無靠落街頭,像狗一樣被人欺負,討一塊錢去買饅頭,他們説那錢是我偷的,搶了錢不算,還扒光我用冷水來潑,我沒飯吃沒衣裳穿沒地方睡,天寒地凍倒在路邊生病,那時候你又在哪兒呢?要不是我師傅收留,我早就死了!你真要是我媽,這些事就不能不問!」白鹿臉慘白,羞愧和自責讓她無地自容,想不到兒子這些年原來過得這幺悽苦。可他為什幺不來找她?之後又為什幺一個字也不提?
「你為什幺不來找我?」
「找你?説得輕巧,沒電話沒地址,連個打聽的地方都沒有,你讓我上哪兒找你去?」
「那你為什幺一個字也不提?」
「提?有用嗎?你還能讓時間倒回到過去?你還能保護我不讓我受欺負?
當你知道的時候已經晚啦,懂嗎,晚啦!」熊燃越説越動,最後竟然下了逐客令:「你走吧,我這廟小,容不下你這尊菩薩。」
「什幺,你要趕我走?你讓我上哪兒去?」白鹿大吃一驚,怎幺也料不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兒子竟然要把自己趕走,起因僅僅是因為自己跳了幾場舞。
「你不是很本事幺?去住你的高級酒店,去找你那些正常際的男朋友,總之你愛上哪上哪兒,我管不着,只求你不要來煩我就好。快走快走,我不想再看見你!」
「對不起,兒子,媽媽知道錯了,媽媽對不起你!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補償你,你要我做什幺我就做什幺,只求你不要趕我走,我真的不想再離開你,求求你,兒子,媽媽求求你!」
「放手,你放手,用不着你來補償我,我不欠你什幺,你也不欠我什幺,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各不相干!」熊燃狠心地推開母親,快步走回卧室把門鎖死,不管母親是喊是哭都不給她開門。
白鹿見兒子是鐵了心要趕她走,傷心絕,把嗓子都哭啞了,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以往都是她甩別人,從沒有別人甩她的,今天兒子先是大罵她一通,爾後又要把她掃地出門,這讓她覺自己就像只陰溝裏的老鼠臭不可聞。
被兒子趕出家門的白鹿除了酒店再沒地方可去,在這裏她是舉目無親遍地無朋,無奈之下只得回到原先下榻的酒店,好在還沒有退房。然而服務員説什幺也不讓她住,理由是她既沒有房卡也沒有能夠證明身份的證件,這些她當然都沒有,都兒子被鎖在房中了。真是豈有此理!白鹿火冒三丈,在大堂大吵大鬧,吵鬧聲引來酒店經理,這經理也是個潑辣子,見死勸不住,乾脆叫來保安把她攆走。
兩次被趕的白鹿真成了過街的老鼠,但就算是老鼠尚且還有個窩,而她卻連張鋪蓋都沒有。她幾時受過這樣的罪了,羞憤、自責、委屈一起擁來擠壓她的淚腺,她嚎啕大哭,哭膩了又破開嗓子大罵,罵蒼天不公,罵丈夫不義,罵酒店不仁,有辜無辜統統罵了個遍,就是不罵她兒子,但不罵不代表就不惱他。壓了半天馬路,她累了,想打個車子,可司機師傅們誰都不敢停車,以為遇到了瘋婆子。
實在是沒轍了她才不情願地撥通駱和的電話,叫他來接自己。
駱和那邊剛剛才結束舞會,他驅車趕到現場,看見白鹿失魂落魄拎着鞋子坐在路旁的花圃邊上,眼影和粉彩不知是被汗水還是淚水衝涮得一條條的,把柔美的臉蛋裝扮成一隻大花貓,那一頭青絲也凌亂不堪地散搭在香肩上。駱和既驚訝又好笑,忙問發生了什幺事。白鹿自然不會把實情告訴他,隨便撒個謊敷衍過去,又叫他給自己開間房休息。開房對駱和來説是信手捻來,他在自家飯店給白鹿開間最豪華的總統套房,趁機也跟了進去。對不起了熊燃,你別怪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就算明天你把我劈死我也認了,今晚這朵牡丹無論如何是絕對不能放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