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野蠻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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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卑鄙無恥地南烏丸人。”看着木牆上,不斷箭的南烏丸人,素利吼叫着,他此時已經快失去理智了,他沒想到這些南烏丸人居然拿他們的族人做盾牌,以前他們曾驅使漢人的百姓去攻打漢人的城池,眼下曹用他們的族人來守大營,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木牆上,袁紹看着南烏丸士兵出的弓箭。不時有箭落在前方的俘虜羣裏,不由皺了皺眉頭後朝身旁的曹道“孟德,你這樣做地話,會讓那些野烏丸人起拼死之心的。”
“我就是要這樣!”喝退一旁的士兵,曹朝袁紹壓低了聲音道“只有野烏丸和南烏丸結下死仇。才最符合帝國的利益。”袁紹立刻明白了過來,曹並不想一戰覆滅野烏丸,而是削弱野烏丸,同時讓他們和南烏丸人結下死仇,雙方攻殺不休,才是最好的結果。
“我明白了。”袁紹點了點頭,接着看向遠處不斷被弓箭死的野烏丸士兵道“不過照這樣的局勢下去。我怕野烏丸人就要這樣給滅了。”
“你放心,我早有準備。”曹朝袁紹出了一種冷血地笑容,對他來説,雙方死的人再多,對他也只是一個數字的概念而已。
素利很快阻止了部下那種近乎自殺的衝鋒,現在他無比痛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把大營依山而建,又在前面搭了木牆。如今讓他吃足了苦頭。
看着停止衝鋒的野烏丸騎兵,曹看着遠處的野烏丸中軍,知道素利並不蠢。不過恐怕他現在一定在苦惱該如何打這仗。
最後素利讓麾下的士兵去附近砍伐樹木,製作厚實的木盾,打算到時靠強攻來打下白草川大營。然後把裏面地南烏丸人趕盡殺絕。
“榻頓!”曹高喊了起來,他並不擔心野烏丸人的士氣問題,反而打算再給他們一點刺,減弱一下他們的實力,畢竟比起他們來,南烏丸還是弱了些。
“大人,什麼事?”榻頓大步趕了過來,神利地問道。剛才他們一點損失都沒有。就輕鬆地死了不少野烏丸的騎兵,讓他對曹大為佩服。也只有這位大人才能想出如此絕妙的主意。
“沒看到那些野烏丸人在製作盾牌嗎?”曹笑着道“讓你的士兵練下弓箭準頭,記得不要做得太過火。”説完,他朝木牆下被捆綁起的那幾千俘虜努了努嘴。
榻頓也是愣了愣,接着便明白過來,曹大人這是要讓那些野烏丸地騎兵繼續過來送死,連忙歡喜地下去了,招呼起士兵來。
袁紹對於曹的殘酷主意沒有什麼牴觸,反正這種事也是那些草原胡人先想出來的,多少邊地地百姓被他們驅趕着去攻城,肆意地用箭殺他們,來刺城內的帝**隊出戰,現在只不過是給他們的報應罷了。
榻頓很快將命令下達了下去,然後那些南烏丸地士兵就開弓對着木牆下的五千俘虜起箭來,就算這些人全死了,他們還有一萬七千的俘虜。
很快慘叫聲在俘虜羣中響了起來,木牆上南烏丸士兵們都是瞄準了入了他們的要害,可是卻又不會讓他們馬上死去,而是着血痛快地哀嚎着,直到血光才死。
大營前的慘狀和木牆上南烏丸士兵肆無忌憚的大笑聲,讓遠處的野烏丸騎兵們都是眼睛充血,就連素利也是咬着嘴咬出了血,不過他還是死死地剋制着自己膛裏的翻滾地憤怒,同時讓手下節制士兵們絕不能就這樣上了南烏丸人地詭計去送死。
“想不到他的耐還不錯。”曹有些訝異地看着出現躁動,但是最後還是被壓制下去地野烏丸軍隊,笑着自語道,然後轉頭看向一旁的榻頓道“你們通常會怎麼折辱你們的敵人,讓他們憤怒,讓他們失去理智,就像個瘋子一樣?”
“當着他們的面殺死他們的父母,幹他們的女人。”榻頓很乾脆地答道,這就是草原的規矩,勝利者有權對失敗者做任何事。
“非常野蠻的做法。”曹朝榻頓道,接着在他有些緊張的目光裏,笑了笑道“不過很有效,那就那樣做吧,讓那些野烏丸人忘記一切,腦子裏只剩下衝過來殺死我們的念頭。”聽着曹的話,榻頓添了添乾裂的嘴,然後也笑了起來,應聲間。走下了木牆,去安排這件事了,他記得素利的幾個老婆和女兒都還活着,沒有給殺死,一起的還有幾個貴族的老婆女兒。
“孟德,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袁紹皺了皺眉,若説殺俘虜來刺那些野烏丸人他還可以接受。可是這種人女的做法讓他很不齒。
“我也知道過分,可是這就是草原地戰爭,現在的我們並不是帝國的軍人,也不是帶着帝國的軍隊來進行這場戰爭。”曹看着身旁隱隱有些憤怒的好友,眼裏出了幾分冷酷“如果現在情勢逆轉,那些野烏丸人同樣會這麼做,為了不讓這種事發生在帝國的子民身上。再過分的事情我都會去做“本初,你不適合掌兵。”看着好友,曹第一次認真地説出了他地看法“你不該上戰場,在廟堂上幫天子理政才是你的長處。”在曹心裏,袁紹的格最適合當一個盡職的官僚,獨立領兵是他的短處。
“慈不掌兵。”聽着曹一針見血的話。袁紹自嘲地笑了起來,接着他看向了前方木牆前,被推搡着出去的十幾個女子。他希望自己能夠冷靜地面對這一切,可是到最後他還是發現自己遠沒有自己想的那樣堅強。
看着別過頭地袁紹,曹搖了搖頭。戰爭從來不是他們在細柳營時想的那般美好,軍人們穿着筆的軍服,為着各自的理想廝殺,那只是美好的幻想,而真正的戰爭就是如此野蠻,士兵們或許可以有自己心中的正義,但是作為一個將軍,一個掌握大軍地統帥就必須冷酷冷血。無情兇殘。
白草川的大營前。素利和幾個野烏丸貴族的子女兒被南烏丸地士兵們按倒在了地上,撕碎衣服。發出了撕心裂肺地喊叫聲。
“雜種,我要殺了你們,剝了你們的皮!”看着自己的子女兒當着自己地面被凌辱,素利嚎叫了起來,他拔出了自己的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其餘幾個烏丸的貴族也是一般模樣,他們的眼睛通紅,就像陷入絕境的野獸,吼叫着翻身上馬,帶着部下的士兵們衝向了遠處的大營。
木牆上,南烏丸的士兵們繼續起了箭,不過這時木牆下原本麻木地俘虜在看着南烏丸人地暴行和自己的士兵們前赴後繼地倒在箭雨下,都是暴動了起來,雖然他們被捆綁着,可他們還是用盡力氣頂翻身邊看管地南烏丸士兵,踢打撕咬起來。
剎那間,木牆下混亂了起來,三百名看壓俘虜的南烏丸士兵被暴起的俘虜們給撲到在了地上,即使他們揮舞着刀鋒,殺死那些俘虜,可是還是有更多的人上來,用牙齒咬,用頭撞,像瘋狂的野獸一樣襲擊着他們。
“孟德,你看到了,如果有朝一我們也這樣做,同樣將面對這種抵抗。”袁紹看着木牆下慘烈的情形,轉頭朝曹道。
“我知道,所以我絕不會讓帝國的士兵做出那些有損帝國名譽的事情。”曹看着木牆下,那些奮起抵抗的野烏丸俘虜,聲音裏沒有一絲情“帝國的軍隊是光榮的!”
“榻頓,派騎兵出去,將這些亂民全部殺了。”曹朝不遠處的榻頓高喊了起來,下達了冷酷的命令。
袁紹在戰場上第一次認識到了好友心底深處那種冷酷和無情以及不擇手段,他能理會好友的那句話的意思,帝國的軍隊是光榮的,但是那些殘酷野蠻的事情將由其他人來做,比如給投靠帝國的胡人。
營門打開了,南烏丸的騎兵們策馬踩踏那些野烏丸暴亂的俘虜,刀鋒不斷劃過那些手無寸鐵的俘虜,這一幕讓遠處冒着箭雨衝擊的野烏丸的騎兵們更加狂暴,他們完全忘卻了生死,腦子裏頭剩下的念頭就是殺死這些南烏丸人,用最殘酷的手段去折磨他們。
兩萬名野烏丸的騎兵不顧生死地衝向了白草川的大營,他們吼叫着,揮舞着刀,那種氣勢讓木牆上的南烏丸士兵們都是心生寒意,那些野烏丸的騎兵似乎全都變成了魔鬼。
隨着野烏丸騎兵這種恐怖的衝擊,木牆上南烏丸士兵們出的箭雨也失去了意義,除了製造着死亡數字,他們不能阻止野烏丸騎兵的進攻。
越來越多的野烏丸騎兵,衝到了木牆前,攀爬了上去,和木牆上的南烏丸士兵們廝殺起來。看着野烏丸人這種野蠻的戰法,硬生生地用血之軀突破箭雨,填平了攻上木牆的道路,曹嘆着,和袁紹走下了城牆,現在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榻頓,放火,全軍突圍!”曹向榻頓下達了軍令,這一仗打到這個地步已經夠了,野烏丸人已經削弱得差不多了,跟他們繼續糾纏於木牆的死鬥,只會讓南烏丸人佔到便宜,這種情況不是他想看到的。
榻頓忠實地執行了曹的命令,他讓人點燃了大營裏收容那些俘虜的地方,然後繼續讓士兵四處縱火。
沖天的火光到處亮了起來,此時天已近傍晚,素利看着自己二十多年的心血化作了黑的煙柱,像個瘋子般地揮舞着刀,親自上了前線廝殺。
大營靠左的一段木牆前,南烏丸的士兵們拉倒了面前的木牆,然後策馬洶湧地殺了出去,衝散了外面並不多的野烏丸騎兵,和大隊人馬掩護着戰利品奔馳進了暮中,他們捨棄了還在木牆上和野烏丸人拼殺的同伴。
當素利知道南烏丸人的大股部隊帶着從各部劫掠的戰利品逃走的時候,整張臉都扭曲了,因為這時候大營裏有曹故意放出的人來告訴他,那些天殺的南烏丸人將他的族人都是捆綁在營地裏,在他們四周堆了柴火,若是再不去救他們,恐怕所有的人都會被燒死。
“救火,都救火去!”素利咬了咬牙,朝自己身邊的親兵喊叫了起來,那些南烏丸人實在是太歹毒了,可是他卻又無可奈何。
離開白草川大營的曹和袁紹將隊伍給榻頓帶領,然後找了個理由領着三百南烏丸的鋭騎兵護衞他們先回南烏丸了,因為曹早就計算過,以南烏丸大軍帶着大批戰利品的行軍速度,遲早會被野烏丸的軍隊給追上,到時沒有他的指揮,必然會潰敗,這樣的話,雙方的實力將回到平衡點上。
而最後事情就如曹所預料的那樣,榻頓帶着的南烏丸大軍因為捨不得搶來的大筆財物,牛羊馬匹和女子,因而行軍速度緩慢,再加上此前太過順利,因此全軍都是麻痹大意,被路上的野烏丸部落把消息送回了白草川,素利帶着八千野烏丸鋭像紅了眼的復仇狼羣一樣追上了他們,殺得南烏丸人潰不成軍,最後壓着戰利品的兩萬五千士兵,只有一萬八千人倉惶地逃了回來,落了個先勝後敗之局,沒有撈到半點好處,唯一的收穫就是讓勢大的野烏丸人損失慘重,實力降到了和他們差不多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