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八.佩倫尼斯的構想東西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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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印度雖然在帝國有個統一的名稱身毒,但實際上卻是小國林立,每個地方的語言各不相同,對於統一北印度的貴霜人來説,南印度各國差不多就像是屬國一樣的地位,只不過這些屬國沒有絲毫的威脅,而且他們也不習慣於南印度的炎熱氣候,所以南印度各國一直都保持着獨立狀態,只需要每年向貴霜王朝進貢財物就行了。
而帝國在整個南亞次大陸上被稱為震旦,對南印度各國來説,震旦無疑是強大的存在帝國,尤其是天神般的貴霜王朝君主迦膩迦一世被震旦帝國擊敗過,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快近百年,但是對於南印度各國來説,這是他們對震旦人唯一的認識。
那莫城內,得到漁村的回報以後,城主倒是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只是派了幾個官吏去漁村看看情況,他完全把那些沒見識的首陀羅説的話當成了他們的誇大之辭,誰知道他們口中的海神才能擁有的鉅艦,只是那些來自震旦或是羅馬的商船而已。
不過到了晚上,幾個慌張逃回的官吏回到城主府以後,城主才知道事情的嚴重,因為從那些官吏口中他知道,那些震旦人的鉅艦足足有他們最大的船隻三倍那麼大,看上去就像在海上移動的堡壘一般,整個港口都被震旦人的艦隊所佔據了,和他們一起的還有前年經過的那些羅馬人。
“慌什麼,震旦人也許只是路過而已。”看着被嚇住的手下,城主大喝道,雖然他心裏也對如此規模的震旦艦隊有些心驚,不過他想不出什麼理由。這些震旦人來這裏打仗,畢竟震旦人的富庶強大是出了名的。
“你們幾個,去城裏找幾個會説震旦話地人,去震旦艦隊那裏問問情況。”點着逃回來的兩個官吏。城主吩咐道,他一時也有些吃不準震旦人的來意。
很快,那莫城內開始雞飛狗跳了起來,被指派的兩個官吏帶着士兵在城內到處找人,凡是看到和震旦人一樣黃皮膚地人便直接抓起來詢問,最後被他們找到了幾個在海上討生活的扶南人,倒是既懂當地的土語,又懂得震旦人的語言。當即便帶着抓來的五個扶南人往海邊趕。隨便搶了條漁船便駛向距離港口處不遠的震旦艦隊。
站在船上,五個扶南人看着不遠處海面上停泊的鉅艦上飄揚的大漢朝地新軍旗,都是直了桿,朝先前還在城裏朝自己頤指氣使地身毒官吏用土語叫喊了起來“那是震旦帝國的軍艦。是我們扶南的宗主國。”那口氣,彷彿海面上停泊的巨大艦隊是他們扶南人的。
先前只是遠遠看了一眼海面上巨大艦隊地兩個那莫城官吏。隨着越來越接近震旦人的鉅艦,心裏都是越來越害怕,雖然有時候巨大不一定就是強大,可是對於長期處於和平中地南印度人來説,如此龐大的鉅艦無疑代表着強大和不可戰勝。
因此儘管在他們心裏看不起那五個抓來的扶南人用那種倨傲的口氣跟他們説話,可是也只能忍了下來,雖然南印度和震旦人沒什麼來往,但是從北方貴霜人那裏傳來的震旦人可絕不是好招惹的,毗鄰貴霜王朝的西域便是震旦人的勢力範圍,那可是比南印度大很多的一塊地方。但上面小國的國王。一旦得罪了震旦人,就只有滅國地下場。不知道有多少西域國王便是死在震旦人那無敵地軍隊手上。
可以説,南印度各國得到的有關震旦人地傳言都和強大離不開關係,畢竟在過去的三百多年裏,自從孝武皇帝開創了帝國的霸業以後,帝國還沒有吃過太大的虧,尤其是班超,班勇父子兩代經營西域,過去不過幾十年時間,他們留給南印度的宗主國貴霜王朝的印象實在太深,這些事蹟傳到南印度時,不免被誇大了些。
“汝等是何人。速速説明來意。否則休怪弩炮利矢無情。”在傍晚如同鮮血一樣地夕照下。艦隊外圍。改裝過地樓船上負責警戒地帝國士兵看到靠近地小船。大聲示警道。藉着他身旁地同僚已經將艦首地十門弩炮對準了開過來地小船。旁邊則是更多地持弩士兵。
“大人。不要箭。我等是扶南人。帶城內身毒人前來拜見。”幾個扶南人連忙喊叫了起來。他們長年在海上跑。倒也會説一口漢話。不過卻帶着州地方地口音。好在帝國地船上有不少州徵募地士兵。因此能聽懂他們地話。
“你們在那裏等着。等我前去通知將軍後。才來回覆你們。”船上。一名帝國士兵大喊起來。然後便撇下了一頭霧水地身毒人。徑自派人用燈光通知旗艦。
看着在那裏一聲都不敢吭地那莫城官吏。五個扶南人地神情更加高傲了。剛才這些身毒人在城內對他們可是很不客氣來着。這可是讓他們好生憋了一口氣。現在自然是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於是五個人在那趾高氣揚地用當地土語説起來各種道聽途説來地帝國情形。裏面自然包括了劉宏登基以後。敦煌城外那場帝**地大勝。當然原本三萬對十萬。被這五個扶南人以訛傳訛地傳成了三千破十萬。十萬蠻族鐵騎被殺得片甲不。人頭堆成了一座山來誇耀帝國地武功。聽得那些很多年沒見過陣仗地身毒人臉發白。
只有那兩個官吏卻是硬着。裝出一副勇敢地樣子。甚至出言道。
“你們這是講故事呢。三千人打十萬人。難道震旦人都是神兵不成。”
“你若是不相信。自可讓你手下地人動一下船試一下看。”五個扶南人裏立刻有人反相譏。其他四個扶南人也是目光挑釁地看着那個開口地官吏。
頓時,被扶南人言語擠兑的官吏臉一陣鐵青,可是看着在夕陽下顯得如同血的猙獰巨獸般的震旦戰艦,他還真地沒勇氣下令讓船隻朝前移動。
還在這時候。前方地鉅艦上,帝國的士兵朝他們喊話“跟我們的船進去。”喊話的時候,已經有一艘小船從船上放了下來。朝身毒人地船打起了招呼。
“我們可以走了。”此時五個扶南人已經完全沒把身邊的身毒官吏放在眼裏了,雖然説他們還要在海上討生活,難免要在那莫城停留,不過正所謂泥人也有三分火,一開始那些身毒人把他們當成首陀羅一樣使喚,自然是讓他們心裏痛恨,此刻當然不肯放過奚落這些身毒人的大好機會。
可憐那兩個官吏身為剎帝利種姓,此刻卻被五個賤民一樣的外族人蔑視。縱使心裏憤怒。可是也不敢發作,不管怎麼説,現在是在震旦人的艦隊裏,再加上他們還要靠這些扶南人和震旦人溝通,只能忍下這口惡氣。尋思着等回去以後再找這五個賤民算賬。
行駛在艦隊中,看着身邊一艘一艘的鉅艦。身毒人心裏都是升起了一股畏懼之心,南印度各國雖然船隻眾多,不過那些漁船怎麼能和如此宏偉的鉅艦比較,即使是將地中海當成內湖的羅馬人面對着帝國地鉅艦尚且要到驚歎,更遑論這些身毒人了。
在帝國艦隊地旗艦,覆海號前,身毒人們小心地順着繩梯上了船,可憐那兩個剎帝利出身的官吏平時養尊處優慣了,只不過十來米高的繩梯爬完,就已經累得他們氣吁吁了。
甲板上。孫堅和曹等人早已到齊了。如今南印度人主動過來,他們自然能趁機好好打聽一下對方的來意。早做決定,不過在曹看來,這些南印度人那麼快過來,足以説明他們的膽怯,南印度小國林立,各**力不強,面對帝國地艦隊,自然會到畏懼。
想到這裏,曹的目光掃過了那兩個剎帝利出身地官吏,細長的眼睛裏出瞭如同刀鋒般的冷光,他覺得這一次似乎可以連賄賂都省下了。
“請問你們是什麼人?”兩個官吏看着五個扶南人,朝孫堅他們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不過還未等那五個扶南人翻譯,孫堅和曹他們身邊的學者早已翻譯了出來。
“告訴他們,我們是誰。”孫堅朝身旁的學者道,神情冷酷,他內心裏倒是希望能打上這一仗,這段子在海上可是把他給憋壞了。
聽着極其純正的梵語在耳邊響起,兩個剎帝利出身的官吏都是一愣,他們沒想到震旦人船上竟然有通梵語的人,早知道他們就不必找那五個扶南人了,不過很快話裏的信息就讓他們震驚了,震旦人地皇帝派遣了艦隊前往羅馬,現在這支艦隊上地指揮官是震旦人的將軍。
兩個剎帝利地官吏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震旦相對於摩毗國來説,簡直就是龐然巨物般的存在,那可是比貴霜王朝更加強大的帝國,現在這支艦隊就是代表着震旦帝國。